“真的是你!”怪物看清了易从安的样子,再惊喜的喊了一声。
“你...可算是来了!”
那怪物自打一瞧见易从安后便是一直开得不已,就连它身上那些尖锐的毛刺都是随之抖擞了起来。
“嗯...我本是想着,你能在冥主身边待着也挺好,一是你能过个安稳日子,二是能替我保护冥主,可身边的事情实在太多,我已是无暇顾及,最后竟是把你整成了这么个模样,真是对不住了...你别放在心上...”易从安淡淡的说着,面上和语气亦都是呈现十分抱歉的模样。
“不...易公子,其实你已经算是在帮我了,这药司也挺好的,总比那阴暗的冥电囚牢要好得多了~我...很谢谢你...若是今后你是有什么需要用到我地方,我定是全力以赴的毫无怨言!”
“明人不说暗话,你能这么想我也是很乐意...不用今后或改日了,我现在便有事情需要你~”易从安倒是也不见外,
开口便说道。“我现在要去一趟北邙地界,若是独自去,恐怖多有不妥,这便想到了你,不知你可是愿意随我一同前去,只是此行恐怕多有危险,但只要事情一处理完毕,我们便立即一道再回来!
我这个人在正经事上,是有什么便说什么,不想也不愿意含糊,去不去你先好好考虑一会,我也不催你。”
“出冥界?”那怪物有些震惊,疑惑了一声,但他很快便好似相通了一般的,又继续说道:“我去,易公子我要去,你带我一同前去吧,虽说我是不知晓易公子你要做些什么,但,我在你身边,说不定还真是能帮上你一些忙呢。”
“好,那我现在便走。”易从安有些欣喜说应道。
“易公子?你这是要带它出冥界做什么呀?这可是使不得的,你这般孤意行事,定是要酿成后患的。”顾浅浅似乎被易从安所说的事情与举动都吓得不轻,赶紧意欲阻止。
但易从安岂是他人阻拦,
便可改变的注意的人?
“无妨,待你家司主问起来,你便与慈葭统一口径,就说是我易从安借受伤之意,潜入药司,劫走这怪物便成。且只要事情一旦让他人发现,你便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易从安的身上就好,我亦是也想赌上一赌...看看冥主对我,是会如何?”
“可是,易公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而且...”
“说了无妨。”易从安打断了顾浅浅的话。
他用慈葭的芲簪把那禁足了怪物的东西解除了去,还没有等顾浅浅反应过来,当真是与那怪物一道消失在了顾浅浅的面前!
“这这...这该如何是好?”顾浅浅一脸担忧的说着,赶紧退出身,一把将那禁足怪物的屋子施法禁锢,不给他人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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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倒是很快,
屈指算算,
离那易从安带着那怪物悄下溜出冥界的日子竟已是过了三日之久...
那一直意欲谋划事端的傲文策当是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自易从安偷偷溜出冥界的那一刻起,
便就已经是他傲文策心中那阴谋的开端,
现时的冥界药司,
是慈葭一直在那来来回回烦躁不已暴走的身影,顾浅浅亦是在慈葭的身边,二人面上皆一个模样的焦急。
“慈葭,你说这易公子到底是出冥界,去那北邙地界是要做什么去?都三日了还不回来?”顾浅浅问道。
“我若是知晓,还会在这里干等着焦急么?好在的是司主近日也是不知晓去了哪里,没有回到药司里来,不然我可是要死了!”
“哎,慈葭,那倒不至于,你放心,当真是出了什么事,浅浅一定帮你兜着~”
“你真是,还不至于?再说了,若是当真出了什么岔子,我哪里舍得你这么个小姑娘去受那些苦?”慈葭笑道。
而此时,
药司由外至内是突然传来一阵阵训练有素,且节奏紧凑的脚步声...
还未等慈葭想到什么,
便是开始有许许多多的持着尖锐兵器的冥差领着众多幽冥,闯进了药司,且速度极快的就是将药司给包围了起来。
慈葭有些吓到了,
她望着眼前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久久未曾反应过来,一旁的顾浅浅亦是一脸的错愕。
“你们要造反了不成?这可是卞城王的药司,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慈葭怒声问道。
“哟,这不是卞城王身边的小女药司吗?哎呀,不知这慈葭姑娘~可是认得我?”
慈葭顺着那声音的主人望着去,
她怎么可能不认得?
那不正是秦山王身边的侍从?
在她哥哥还未得升高职之前,便是一直欺凌在他们兄妹俩的头上找那存在感,这不是消失了许久了么...
为何又是突然出来作妖?
“哟,还不应你好哥哥我?不急,一会便让你认识,来人啊,给我搜!”
那冥差一声令下,数不清的幽冥便是开始对药司肆意的翻找,虐坏!
不到片刻功夫,
似乎瞧着卞城王是不在药司,他们又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而暂且掌管着那药司,是慈葭!
一来二去之下,慈葭竟是就被稀里糊涂的给那冥差带走了。
理由便是,
唤做易从安的幽冥,对冥界阎罗王毫无敬意之心,还出手伤了秦山王--傲文策后,令秦山王身受重伤,卧床不起!
且说是易从安他还心中毫无悔过之意,去那药司劫走异兽,慈葭未尽职责拦下易从安,亦是过错,要暂且收押于牢狱之中,听候发落。
按照他们的说法,
从即日起,易从安就是冥界要抓捕的潜逃要犯!
而冥孤决一得知此消息之后,
自是不信,
但平等王与那秦山王相是商量好了般的,这所有的罪状已是死死的定在了易从安的身上,若他冥孤决一日找不到易从安来亲自过问,将事情盘问清楚,那真是谁也救不了他。
因为冥孤决执意要等找到易从安再下定论,惹得几位阎罗王不快,让冥孤决的威信难免在一些非议之下,变得很是...
而冥孤决似乎都不在乎,他现时只是想知道,这易从安在哪里?
到底是在哪里?
他这幽冥,到底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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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地界,
一人一兽的身影,是别有一番令人望而却步且有些战栗的震撼之觉。
打易从安的面上瞧去,
那是一种自信且又餍足的笑容!
“易公子,你真是太...神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怪物骇人的双眼瞪得极大,当真是一脸震惊的望着易从安。
“哎,这算什么?日后,我还有让你更是吃惊的事情呢!那相柳的生魂我当是除不掉的,但是将他犹如掌中之物一般的永生囚禁在所谓新建屁大点的北邙冥府之中吗,我易从安自是能做到的~”易从安一脸傲气的说着。
只是他现时是不知道,
地府冥界里对他的非议已是到了个什么样的程度?
若是他现时这般回去,瞧着那么个对自己百般非议的场景,岂不是心都拔凉拔凉的...
“可易公子,你心中既已是有如此胜算,那为何还要带我出来?就不怕我会拖了你的后腿吗?”怪物依旧疑惑的模样。
易从安默了一会,
似在想着该如何回答怪物的话,过了许久他才幽幽的回道:“哎呀,这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若是我稍有不慎失了手,那也还能有过替我收尸的东西啊,是吧?”
“易公子...你这话分明就是在敷衍我把?”
“嘿~小怪物,真是精怪得很,以后便叫你小怪物吧~”易从安嘻嘻笑道,那模样分明真就是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事情。
易从安满面笑颜的看着那如此庞然一只,
现时在自己面前却是一脸憨憨模样的怪物,心中总是不禁的想要将它调戏一番。
正当是开心的时候,
还在缓缓走着的易从安,是忽然面色涨红的停下了脚步,双唇都是被他有意的紧闭着。
那怪物似乎也是发现了与自己一道同行的身影顿停了下来,它转过身去看易从安,只见怪物是刚开口要问些什么的时候,
而已经落后怪物好几步的易从安,竟是仰天喷了一口似落雨喷雾那般骇人的血珠。
“易公子!”
怪物一声惊喊,担忧的想要伸出来将易从安扶住,却好似又害怕自己身上的那些毛刺会将易从安皮肉给扎个满身窟窿,硬是没敢碰,只能任由易从安难受的单膝跪在地上。
“易公子,你!你不是幽冥么?你为何会有鲜血?”怪物大的吓人的双目仍满是惊诧的望着易从安。
“咳...我...”易从安话还未说完,便是又一口腥甜的鲜血从他胸腔之处,猛的窜攀上,从那口中喷了出来。
这一口鲜血喷然洒落,
易从安能明显感受到,由至肺腑传来的震裂之声...
他或许真是低估了那傲文策在他身上留下的东西了。
“易公子,你到底是怎么了?”
“呃...无事,暂且还死不了...不对,是暂且还不会冥身消散在你的面前,放心吧。”
“可你...”
“说了无事,快快走吧,不可耽搁太久。”易从安强忍着难捱的脸色,对着那怪物安慰道。
他强行撑了撑身体,牙关一紧,便是率先走在了怪物的前头,而那怪物不敢忤逆易从安的意思,便只能静静的跟在易从安的身后。
瞧着它那番复杂的神色,似乎心底已经开始对易从安有了千千万万种地猜疑。
“若是现时回到冥界,能迎接我的,是冥主宽厚而温暖的一怀,该是多好...”易从安喃喃念道。
期望总是好的,
毕竟那是能让心中信念坚持下去的唯一期许。
但易从安不知道的是,
此番回到冥界,他的处境将是会变成个什么模样...
瞧着是差不多将至走出到了北邙地界,
易从安正要赖着冥玉的眩力,
想要带着那怪物一道回地府冥界,却不曾想到,自己正要施展冥法的瞬间,是那黑白无常两位大人忽然就凭空出现在了他与怪物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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