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深、以娟,你们以后都要学会照顾爸爸,爸爸再也不能奔跑了,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一辈子了。你们爸爸是个好爸爸,我们一家人要坚持走下去,要鼓励爸爸。”
次日清晨,田淑淑起得特别早,早早的炖了一些汤,抱着儿子,牵着女儿去了医院里。
才隔了不到一天没见,田淑淑就觉得自己丈夫沧桑了很多,头发竟然都白了几根。
他一向要强,遭遇这样的事情,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来了!”
顾六美醒来,见到她在,有些意外。
“妈,我带了一些排骨汤过来,补补,妈,你们的饭菜,我给耳耳留言了,他会带过来。”
“行,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趟。”
田淑淑这个时候能来看儿子,顾六美是有些意外的,看她眼睛红红的,是哭过的样子。
既然这样,她也打算不为难田淑淑,只要他能留下来照顾儿子,一家子继续和和睦睦的过日子,那么她决定以后对田淑淑好一些,让她得到一些她应该得到的东西。
“树恩!”
田淑淑端来了漱口水,“先刷牙,我给你带了排骨汤。”
“爸爸,爸爸。”
秦以娟和秦以深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两个娃娃,语气是很欢快的。
“乖!”
秦树恩在田淑淑的帮助他,坐了起来了,摸了摸儿子女儿的脑袋瓜子,“乖孩子。”
“树恩,还给你带了牛肉馄饨!”
“淑淑,谢谢你。”
有史以来,秦树恩第一次以这样感恩的语气对她说谢谢几个字。
以至于田淑淑没忍住脾气,忍不住的轻声哭了起来。
“淑淑!”
秦树恩拍了拍她手背,“是我拖累了你。”
“没……”
田淑淑吸了吸鼻子,稳住情绪,“树恩!你先把身体养好,别想太多其他的。”
“对了!”
田淑淑拿过刚脱下都外套,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一直以来,每个月的零花钱,我都省着,以深和以娟报兴趣班,有些是爷爷出的钱,有些是爸爸,我的都存着,还有以深以娟的压岁钱之类的,还有以前我当主播时,赚的一些钱,我昨天晚上,把它们都汇入这一张卡中,有三千万。”
“树恩,都放在你这里,以后我们日常开销用。结婚以前,你送我一套房子。房子我看,已经增值了,翻倍了。等你情况好一些,我们就一家人搬去那里住。”
树恩已经和长安撕破了脸皮,都互相伤到这种地步了,以后肯定不能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不然又会出事情,现在是要隔离开来,眼不见心不烦。
“树恩,但是你要答应我,别在生事情了,有些事情,我们得认命,强求不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秦树恩:“……”
她竟然不是把都集合到一张银行卡上然后再和自己闹离婚,人走钱走?
“淑淑……你……耳耳怎么和你说什么了吗?”
莫非耳耳昨天什么都没有说。
田淑淑摇头,“并没有,他昨天回来晚,已经睡了,我是早上醒来看到消息才知道他回来了。”
“哦……”
看来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也不知道这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应不应该告诉她离婚的事情。
“树恩,快吃一些吧。”
“好。”
早上九点,另一处的VIP病房内,秦长安终于是醒来了。
其他人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几乎是在旁边坐着陪他的,熬夜加担忧,满眼都是血丝。
“长安……”
许一笙哑着嗓子喊道,“感觉怎么样?”
“还好!你担心了。”
秦长安握住许一笙的双手,“我都说了无大碍了!”
“哥哥!”
“哥哥,我真是担心呢,我们就两兄妹,我真是害怕你出事情……”
秦乐儿抽抽搭搭的,因激动而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傻瓜!哥哥怎么抛弃你呢!哥哥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哥哥……”
“好了,乐儿,你哥才刚醒来。”
温良文揽着扑到床被上哭泣的秦乐儿,“长安醒来了,一切就好了。”
“表哥!”
秦乐儿靠在他肩膀上,忍不住落泪,“表哥……”
“好了,乖了!”
温良文揉了揉她脑袋瓜子,语气特别好的安抚他。
温业华外出买早餐去了,刚见病房,见到秦乐儿紧紧抱着温良文哭有一瞬间的诧异。
下秒,就回过神来,“长安!”
“长安,你醒了。”
“业华……”
秦长安咧嘴笑笑,“业华!”
“你可总算醒来了,感觉怎么样,伤口痛的厉害不?我找医生过来。”
“业华……我饿了……一会儿再找医生吧。”
医生进来了,左检查又检查的,岂不是得耽误半个小时,还是唠唠叨叨的半个小时,那可难熬了。
“对,先吃东西。”
温业华先把秦长安的早餐给拿了出来,再把其他人的早餐摆放在餐桌上。
早上七点,何国松就派人送了早餐过来,但是秦长安没醒来,大家也没吃早餐的心情,就都没吃。
然后,是医生说,长安在一个小时会醒过来,所以温业华又出去买早餐了。
“一笙,你去吃早餐,我自己来就行。”
即墨子素虽然依然很看不惯许一笙,依然心里不认可他,但是还是说许小姐,你先去吃饭吧,长安这里我来照顾。
“嫂子,你吃些吧,你要有力气了,精神了,才能照顾我哥。”
秦乐儿干脆过来拉她。
大家都是这样的意思,许一笙拗不过,说好,让即墨子素负责长安的早餐,她和乐儿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尽管如此,她的眼神还是时不时落在秦长安身上,生怕他又出什么状况。
“长安!”
“吃一些清淡的。”
温业华坐在旁边,他手里拿着包子,正在吃包子。
“业华,你放心,我没事。”
“你都这样了还没事!我就是太信你的话了。秦树恩八成是疯了,这样的事情也做的出来,看我不废了他。”
“我看你,也别当什么秦盛的总裁了,都是一些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辛辛苦苦赚钱,让公司盈利,他们作为股东,拿了分红,便不认人。”
“你这辛辛苦苦,都成全了他们的懒惰,以你的能力和才华,新弄出一个公司,然后融资扩建,未必就会差,那个秦盛,他们那么喜欢争取,就让给他们了。”
温业华也是在说气话,他可憋了一肚子气,他把秦长安当成亲弟弟,比亲弟弟还亲呢,若长安出了事情,温业华那是废了秦家军一脉人,都是小人。
“业华,你平静下,这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结果!”
即墨子素唉了声,“以顾六美那不依不饶的性子,定然会大闹一番的,现在指不定就是在算计什么呢,她是一个无比势利还睚眦必报的人,必然少不了兴风作浪。”
“她倒不足为惧,只是爷爷……”
秦长安担心的爷爷知道后会受不住,大孙子废了一条腿,二孙子又被刺了住在医院里,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宇宙级的噩耗。爷爷肯定会十分难过的。
如此大的年纪,还要经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崩溃呢。
“这事情也不是你错。”
即墨子素安慰他:“秦树恩越发肆无忌惮,你不废他一条腿给他点教训,他怎么可能会安定下来,定然这里那里闹腾,什么时候折腾出更大的祸事来,这才是真正的可怕和无法挽回。”
田淑淑离开秦树恩的病房,来到了秦长安的病房门口,她想求长安放过树恩。
“大嫂,我知道你是个心善良的人,只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难保你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我不能放你进去。”
秦乐儿把人给拦在门外,秦家军一脉的任何人,她都要拦住。
他们到底和秦树恩更亲,这关键时刻,还能指望他们替哥哥说话吗?
不可能的!
“乐儿,我没有恶意的,你可以查找我,看我有没有带什么危险的东西。”
“嫂子,人心就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我就很害怕。”
废了一条的是他的丈夫,难保她会蓄意报复。
“乐儿,她这次来,是求长安放过树恩的,我们一家人会搬出去秦家老宅,互不干涉对方。”
“让她进来吧。”
这门口处的嚷嚷的声音,秦长安已经听见了,派了温良文来传说,让她进去。
让田淑淑这去?
“表哥,你不是不知道……”
“乐儿,长安说让她进去,肯定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我们的人守在旁边,还能出什么事情不成。”
“表哥!”
“让她进去!”
“哼!”
秦乐儿非常不情愿的让开位置让田淑淑进去,然后紧紧的跟在后面。
田淑淑一见到秦长安,就立马下跪,这可把其他几个人都吓住了。
她这是要唱什么把戏。
“长安,我知道,树恩做过许多错事情,如今也得到了沉重的惩罚,这是他应该承受的,不怪你,长安,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到此为止,你放过他。”
“放过他?”
温良文立马不淡定的,“到底是谁不放过谁呢?”
“田淑淑,你别可以为你是女人,我们就应该让着你,距离长安失去他的第一个孩子才久,你们就弄出这样的事情,刺杀这样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还好意思装什么可怜!”
“我可告诉你,长安是因为顾及老爷子才对你们肆无忌惮的恶劣行为一忍再忍的,而我是不可能忍的,我可不需要顾及谁。”
田淑淑擦了擦眼泪,“温少爷心疼长安是理解的,但曲解我的意思了。”
“长安,我这次过来,不是求你原谅,而是求和解,我已经劝树恩放下一切了,我们一家人到时候会搬到新房子去住。我也会一直守着他,不让他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
“嫂子,你没有伤害人的意思,我相信!可以大哥多次害人,这是事情,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狗改不了吃那啥,而大哥一向对我哥有怨恨,如今更是废了一条腿,只怕会变本加厉。”
田淑淑知道这个时候大家的愤怒情绪都是很高的,但是高到这样,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如今大家都如此戒备,这心里的城墙很难攻破,若长安不肯放过树恩,那树恩这一辈子真的完了。
秦乐儿扶起田淑淑,“嫂子,你的心意我是知道的,你不喜欢争吵,可是大哥不一样。他有野心!”
“乐儿,你相信嫂子会劝住他的。”
“大嫂!”
一直没开口的秦长安开口回应了,“这事情,我会有分寸的,过几天,会给你们结果!此次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不会追究!爷爷那边如何处罚,我也接受,也必不隐瞒什么,被冻结的资金,也将解冻,你先回去吧。”
得到秦长安的承诺,田淑淑就放心了,他一向一言九鼎,说了不会计较就不会计较,不需要多心担忧了。
“哥!”
田淑淑刚刚走,秦乐儿不满意了,跳了起来,“秦树恩会想害你的,以他的作风,估计再谋算下一次的计划了。”
“乐儿,不会的。你们先出去吧,去隔壁房间休息,我也想休息了。”
大家眼睛都带着血丝,再不睡都要倒下来了。
刘无忧和米青天负责守在病房的门口,这安全是有保障的。
即墨子素、温良文等人可放心不下秦长安,可见他眯起眼睛,有些困倦的样子,也不得不去隔壁休息,怕坐在这里,会吵到他。
“一笙……”
“你也去休息!”
“我不去,我不困,我就在这里陪你。”
“你去吧,不然我总是担心你脸色苍白的样子会撑不住,我都不敢深睡。”
许一笙:“……”
扭了扭被子,“那……我……我就在旁边睡,有折叠床,这样能一直看到你。”
“医生过来换药水就非常不方便了,你还是去隔壁睡。”
折叠床睡着哪里有隔壁的床铺睡得舒服呢。
总是被秦长安挑出许多麻烦来,许一笙觉得好像总是有那么些不方便,会烦扰到他休息,这是忌讳的,他现在最需要都就是休息,所以最后许一笙只好点头,去隔壁房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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