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7日,天还没亮时,许一笙就醒来了,一是因为昨日白天睡得太充足了,二是因为脚踝处疼痛得厉害。
似乎比昨天还要疼痛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涂抹的药膏起作用了。
许一笙动作轻轻的坐了起来,拿起手机,怕会吵醒枕边的人,她特意调弱了灯光,想要看一下脚踝处是不是更肿胀了。
“怎么了?脚踝处疼痛难受吗?”
秦长安还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柔柔的传了过来。
“还是吵醒你了!”
“我没事,估计是膏药起作用了,红肿减退了,但比昨天更痛一些。”
“我看看!”
秦长安摁亮了房间的灯,灯光太亮眼了,下意识的遮挡了一下灯光。
许一笙见状,忙把灯给摁灭了,“再睡会吧,等天亮了起来看也可以,我没事。”
“真没事!”
“一笙!若实在难受可以吃止痛的药,加一颗护胃的。药箱里有。”
“等天亮了,再去医院看一看,总要真没事情了才放心。”
“药膏和药膏还没贴呢,就求有效果,你也太急切了。睡觉吧!”
“一笙!”
“嗯?”
许一笙以为秦长安要说什么话,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说什么话,反而是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他是睡着了。
他昨天晚上在处理什么工作的事情,弄得挺晚的,是会挺困的。
许一笙躺在旁边,手轻轻的揽着他,这份黎明前的安静,实在是太美了。
回想过去的一些事情,许一笙更觉得现在的难能可贵。这是上天的恩赐,上天的眷顾。
……
温良文极早的就来了,给他们两个带了早餐过去,他得到新房子的喜悦和激动的情绪还没有退却,因而对啥事情都特别上心。
“今天的早餐,我可是跑了好多家店铺买齐的,豆浆是跑去了西街的餐厅,蒸饺是跑去了中餐厅买的,牛肉包,我是在华夏美食街买的。”
兴冲冲的把早餐一份一份的摆在餐桌上,跟搞个人展览一样。
“你们也太作了!”
看到秦长安抱着许一笙出来,温良文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
都是认识多少年的人,没必要搞得像热恋期一样吧,吃个早餐还要亲亲抱抱。
“才不是,温良文,你别瞎想。”
“我都懒得去瞎想你们的事情,不堪入目!”
“吃你的早餐去!”
秦长安锤了他一筷子,怎么一出现,话就这么多。
温良文洗一洗手,准备拿起个包子啃时,突然闻到了一股药味。是药膏的味道。
温良文嗅了嗅包子,又闻了闻手掌,这味道,不是自己带来的。
“咋滴啦,包子馊掉?”
见他这样一副难受的表情,许一笙问了句。
这包子看着挺新鲜的呀。
“怎么可能馊了!我买包子是带了鼻子和眼睛去的。不是包子的味道!”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
特殊的味道?
许一笙摇摇头,“附近没房子搞装修吧,没有难闻的油漆味,没啥特殊味道。”
小区内又不准焚烧垃圾,能有啥特殊的味道。
许一笙夹起一个饺子就往嘴里送,这饺子,肉馅儿姑姑的,一看就很有食欲。
“你们真没有闻到吗?难道你们鼻子失灵了?真有一股味道,时而浓烈,时而淡失,真的!”
秦长安横了他一眼,大早上的,又是唱哪出呢,吃个包子还这么多戏。
“不是,你们真没闻到呀?我真闻到了,像是……像是活血祛瘀的药物的味道。”
许一笙:“……”
整了半天,原来是说这个呀。
许一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鼻子挺灵的,是我脚踝处的药味,涂了药膏。”
“你脚踝?你脚踝咋了?”
温良文放下包子,低头看向她的脚踝,难不成还摔脚了吗?
咦……
温良文捂了捂鼻子,“许一笙,你这脚踝肿胀得跟个发酵的馒头一样,真是吓唬人。”
“能说句好话吗?”
秦长安敲了敲他的年前的桌子,他怎么喋喋不休的。
“哦!你夫人的足啊,真是白净又漂亮,让人心动。”
温良文阴阳怪气的说完这句话,便是把自己给恶心倒了。
停歇了好一阵子,他才开始吃早餐。
“这样子,不如叫李妈过来照顾她。”
温良文提议道。
许一笙的脚,至少今明两天是行动不便,这肯定需要一个人来照顾。长安每天的工作一大堆,一整天一整天的停下来照顾她,不太现实。
特别是最近秦树恩又在蠢蠢欲动了。
“我今天会在家里,明天让李妈过来。”
的确需要一个人照顾她,哪怕腿伤好了,也需要一个人在家打理。
以前,是自己疏忽了。
“她这是怎么摔到了?”
温良文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八卦哦问秦长安细节。
秦长安遥看了一眼在卧室看电影正专注的许一笙,呼了口气,说是下楼梯摔伤的。检查结果是XX医院的。
“那不是明星才去医院吗?距离秦盛最近的也不是它,怎么去那里做检查了?”
“说是叫了医院的车回来,那家医院的也刚来去接人,他们一着急上错了车。医疗费用说是童小乐给的。”
“童小乐又是谁?”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我司的签约女艺人,一笙的朋友。”
“哦,那倒还行!那所医院的费用是真的高,出了名的高。但是,服务态度是真的好,每个医护人员都特别有耐心。人文关怀也好。”
温良文说得好像自己去过一样,眼神之中,是充满了赞美。
“对了,你……”
温良文挪近了一些,压低声音:“你真打算今天向许一笙求婚吗?你爷爷知道吗?”
“我还没和爷爷说!”
还没来得及说。
“还是要找机会告诉老爷子,你和许一笙的事情,不可能能长久瞒下去的,与其让老爷子听到风言风语,不如你自己和他说清楚。”
“不过,我猜秦树恩不会善罢甘休,他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必定见不得你过的太顺心如意,你也该有个警惕。”
“我知道。”
……
嗯?一天的电话!
许一笙挂起耳机,“喂,一天。”
她正在用电脑看电影,她打算写一部关于电影的推荐文,所以2.0倍的速度刷一些评价较高的电影,了解电影的内容和经典台词。
“佳人,你脚踝的伤怎么样了?”
“我还好,消肿了一些,你呢?”
“我就是皮肉伤,没多大碍的!嗯……我听说……听说你要订婚了是吗?什么时候……办酒席哇……可一定要通知我……”
肖一天打算去照顾许佳人的,但是被贾胜蓝泼了一盆冷水,说许佳人有男朋友照顾,都要结婚了,让他不要节外生枝,惹来媒体一些不好的评价。
肖一天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打这个电话,其实也是试探,试探虚实。
“还没这么快订婚,但总订婚的,要真是好事将近,我会告诉你的。”
“好……好呀,到时候,我们都来喝你的喜酒。”
肖一天强忍欢笑的说完,再闲聊了几句。
挂断电话后,悲伤由心生,露于面上,想掩饰一下都掩饰不住。
一向著以演技派称号的他,此刻连最基本的开心都转换不过来,坐在病床上,面容悲戚,满是忧伤。
“一天!”
贾胜蓝提了晚饭进来,见他这个模样,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了。
“你打电话了?”
他还不是死心,要亲耳听到才能放下。
“姐!我累了,想睡会,晚饭拿去热着吧。”
肖一天放下手机,缓缓躺下了,拉了拉被子,把脑袋给埋了进去。
“一天!”
贾胜蓝在床边坐下,拉下被子,“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消极,有什么话你可以告诉我。”
“姐,我真的累,让我睡会。”
“一天!我知道你对许佳人的心思,跟在你身边多少年了,我怎么可能识别不出呢。拍《无心宫II》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以为你会放下,你知道的,感情这东西本身就脆弱,特别是对艺人来说。”
“你若真愿意冒着失去一切的心态和她在一起,说明你真的是动心了,我也不会反对,可现在这情况,落花无意,流水只能往前走。人世间的感情。多的是不如意与失落,不然,哪里会来那么多情歌和电视剧呢,若人人都能有一份心仪的感情,便不需要去奢望美好的感情了,也就不会有人看爱情偶像剧了。”
“这一关,我希望你能尽管过去,趁着养伤的时间,你好好想清楚,晚饭,半个小时后,我会让助理送过来,医生也会再来给你量体温的。”
语重心长的说完,贾胜蓝便提起饭盒离开病房去隔壁的休息室了。
几个助理在休息室里,见贾胜蓝出来,都站了起来,“贾姐,一天哥如何了?”
肖一天昨天晚上回去后,情况还好,但是半夜发热,高烧不退,被助理发生了,连夜送了医院来,说是伤口有些感染发炎引起来的高热。
今天吊了四瓶点滴,从早上六点,到中午一点。
“情绪还很低落,你们不要太闹了,定期过去看一下,这饭菜,半个小时后送进去,体温,半个小时测一次,热是退下来了,不晓得会不会反复。”
“嗯,我们明白的!”
“嗯,你们三个在这里守着,我还得去弄艺人的培训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还有,这通告、拍摄计划,你们要适当的修改,都待在这个团队几年了,不需要事事都我来负责,我也催促。”
“是是是……”
三个助理,齐齐低下头,听话温顺的样子。
在她发话的时候,谁都不敢多嘴,点头附和是避免踩到炸弹的必需的策略。
走之前,贾胜蓝还是放心不下肖一天,在病房的窗户上,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一个助理把饭菜弄锅里去加热,顺口说:“一天哥最近的口味有些变了,爱吃农家菜。”
“你这话,贾姐在的时候可不能说。”
一个较为谨慎的助理提醒道。
“我觉得,一天和那个许佳人,也挺配的,拍《无心宫》的时候。我觉得特别有默契和cp感,虽然那个许佳人,没名气,也没后台,挺默默无闻的一个人,可又有谁规定,一线男星就得娶一个一线女艺人呢?”
“可许佳人也太默默无闻了吧,和一天哥搭配,感觉哥确实亏了。他值得更好的。”
另一个在操作电脑,布置行程的助理搭话。
“害!现在的成名还不就是时机的问题。一部剧火了,从一千八百八十八线变成炙手可热的一线也是有可能的,又不是没出现过。秦盛那个谁,宋澈,不就是去年爆火的吗?听说凭借去年火过的剧,身价涨了十倍不止,今年顺利成为秦盛A签约的艺人,秦盛力捧他,这热度,居高不下。”
“我看这个许佳人,就是下一个宋澈,《无心宫》的导演林大明、编剧潘歌对她多尊重,一个没有名气的女二号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反正入圈子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见。”
“也是哦!”
助理放下鼠标,“你这样一想,好像是那么一回事情。资本运作下,成名是时机的问题。潘歌编剧是真的很重视她,好像给她推荐了挺多资源的,若是潘歌编剧签约她的话,保准会力捧她的。”
“好了。好了,做事情去,要是被一天哥听到了,徒增加烦恼。”
……
晚上八点,许了生日愿望后,作为今日的寿星,许一笙便是开始切蛋糕了,虽然只有秦长安在这里,可一点儿也不觉得孤单。
“这个给你。”
许一笙切了一块水果多一些的蛋糕给秦长安,他觉得奶油太腻,便是多挑了一些水果在上面。
“一笙,你没什么期待吗?”
这么坦然的切蛋糕,就不期待发生一些特别事情吗?
“期待?”
许一笙眨眨眼睛看着他:“期待切出一个戒指,然后你向我求婚吗?”
这么俗套又浪漫的举动,他不会做吧?
“你可以期待一下。”
“好呀!”
许一笙一刀切下蛋糕的最中央,然而并没有切到像戒指一样的硬邦邦的东西。
除了面包,便是奶油和水果。
“我就知道,你不会屑于这些事情的。”
“那你看这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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