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摄政王他叫我小祖宗 > 324 何为夫纲?(2更)

即墨子宸扯过叶俏的衣袖胡乱地擦着嘴,一边吃惊地询问着君墨染,“阿染,你膝盖怎么破了?”

    凤无忧笑眼弯弯,抢先一步答道,“一时兴起,失了分寸,下次我会注意。”

    她此话一出,君墨染气得匀不过气儿。

    倘若此刻殿中只有他和她二人,他定要让她见识见识,何为夫纲!

    即墨子宸闻言,狂咳不止。

    他原以为自己无疑是风月之地的浪里白龙,不成想凤无忧的脸皮比他还厚。

    说起荤段子来,竟能让大老爷儿们羞红了脸。

    再观君墨染,他虽被凤无忧抱在怀中,其面容依旧透着几分睥睨天下的狂傲。

    他目光寡情如刀锋般冷漠,面部线条凌厉,丰姿神逸,不怒而威。

    少顷,待赫连太后回过神,她略带怒气地训斥着凤无忧,“大胆!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对摄政王无礼!”

    凤无忧义正言辞道,“禀太后。摄政王膝盖受了伤,不得久站。臣为了让摄政王的膝盖得到充分的养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摄政王抱起身。”

    “无需解释。”

    君墨染狂傲言之,旋即挣开凤无忧的怀抱,将她冰凉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中。

    赫连太后语塞,她久不问政事。

    不料,君墨染已然狂傲到目中无人的地步。

    即墨胤仁瞥了眼赫连太后略显尴尬的神色,忙不迭地打着圆场,“开宴。”

    “开宴——”

    小德子尖着嗓子,以极其洪亮的嗓音,穿透太和殿上尤为诡异的气氛。

    一时间,太和殿中人声再起,赫连太后僵硬的面色亦在不知不觉中软化。

    君墨染并未落座在赫连太后身侧,他毫不客气地挤走了凤无忧边上的霍起,慵懒地靠坐在她身侧。

    他岔开着双腿,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放在凤无忧的椅背上。

    凤无忧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他血迹斑斑的膝盖,下意识地伸出纤纤细手轻触着患处。

    “墨染,疼不疼?”

    她精致的五官拧作一团,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心疼。

    君墨染唇角斜勾,只觉凤无忧可爱至极。

    她还小,往后,当多迁就她一些。

    情到深处,他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掐着凤无忧的脸颊。

    “你做什么?人看着呢!”

    凤无忧顿觉窘迫万分,忙不迭地挪开君墨染的手。

    赫连太后将凤无忧的神态举措尽收眼底,旋即偏过头,厉声斥责着即墨止鸢,“你就不知主动一些?竟比不过一个男人,真是丢人现眼。”

    即墨止鸢咬着唇,寂寂言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哀家怎会生出你这种没用的废物!”赫连太后被即墨止鸢气得头疼。

    她一手支着前额,沉沉地叹了口气,“鸢儿,哀家就盼着你能早日觅得如意郎君。摄政王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莫要瞻前顾后。再这么下去,哀家估摸着,纵使没有凤无忧,也会有其他狐媚子截胡了你的摄政王妃。”

    “母后,儿臣的事,儿臣自有分寸。”

    “分寸?即墨止鸢,你知道自己多大岁数了?别生生将自己熬成一个老姑娘。”

    赫连太后冷睨着春风得意的凤无忧,又瞥了眼愁容满面的即墨止鸢,恨铁不成钢。

    许是被气得头昏眼花,恍惚间,她突然觉得凤无忧这张脸,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奇怪!哀家怎么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赫连太后喃喃自语着。

    凤无忧察觉到赫连太后过于灼热的视线,遂扬起明媚的小脸,冲赫连太后莞尔一笑。

    她压低了声,在君墨染耳边轻语道,“赫连太后该不会是想要豢养男宠吧?她那双饱经沧桑却又毒辣的眼神,一直未离开过我这张人神共愤的俏脸。”

    “赫连太后对先帝用情至深。”君墨染抬手揉了揉她圆圆的小脑袋,十分好奇她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可,她看我的眼神,分明就像是饿狼看小羊羔的眼神。”

    凤无忧被赫连太后盯得头皮发麻,没一会儿又局促地拽着君墨染的胳膊,神叨叨道,“墨染,怎么办?赫连太后当真看上我了!我若是有那玩意儿还好说,兴许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跃成为太后跟前的红人。可惜,我满足不了她呀!”

    闻言,君墨染狠掐了一把她的细腰,“凤无忧,你还想满足谁?”

    “你!”

    凤无忧讪讪而笑,月牙般粲然的眼眸中只映着君墨染的倒影。

    百里河泽定定地看向巧笑嫣然的凤无忧,心口一抽一抽地痛。

    凤无忧和他在一起时,总是冷着一张脸。

    可当她和君墨染在一起时,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她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可惜,他孑然一身,一直活在黑暗的泥淖中,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出泥潭的束缚。

    哧——

    百里河泽怒火攻心,以蛮力捏碎了手中酒盏。

    傅夜沉瞅了眼百里河泽血肉模糊的手心,声色沉沉,“何必自苦?”

    “这是本座的宿命。”

    百里河泽声色清冷,透着淡淡的悲凉。

    坐在百里河泽邻侧的北堂龙霆扫了眼百里河泽血迹斑斑的手,郑重其事地同北堂璃音说道,“挑选夫婿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像东临国师这般有自残倾向的男人一定不能要!这种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父王,东临国师哪有你说得这么糟糕?人家只是不慎划破了手。”

    北堂璃音眸光流转,痴痴地看向容貌似画,眼若明溪,若谪仙般俊逸的百里河泽。

    当她发现,百里河泽的濯濯眼眸从未离开过凤无忧,情绪险些失控。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中。

    北堂璃音想不明白,凭什么凤无忧勾勾手指,就能拥有她拼命争取,却依旧得不到的东西。

    “凤无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跟本宫抢人,自不量力!”

    北堂璃音银牙碎咬,眸眶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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