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姓白的,你也来床上睡吧!”林菲菲起初的声音有些低不可闻,清了清嗓子,就要再说一遍。还没等她开口,就见后者腾的一声坐起。
“哎!好嘞!”
白文哲也不见外,甚至连个礼貌性的客气都没有,眨眼之间将自己剥了个精光,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裤头用来遮羞。
二话不说,直接掀起遮盖林菲菲被子的一角,顺势而入。
“哎呀,还是被窝里暖和呀!”躺在那里还不忘出声感概一下,“这大床就你一个人睡,还真是浪费,不如今后我与你挤挤,两个人睡一起多暖和。”
林菲菲何曾经历过这般对待,平时别说与一个陌生男子独处一室还睡在一张床上,便是多说几句话的情况也很少,她明知道后者是在拿她打趣,告诉自己一万遍听不见,听不见,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可是越是这样想越是气的牙痒痒,又拿身侧得这个人很无奈,总不能真的大雨天哄出门外吧,毕竟前不久两次救过自己的性命,过河拆桥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姓白的,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皮的!”
“撒谎也不脸红,今天不是见到了嘛!”
“你!”
“你什么你?你还想看点更厚脸皮的?”
林菲菲气急,侧过身子,眼不见心不烦,“好歹把衣服穿上行不行。”
“穿衣服睡觉能舒服吗,科学家都给出结论了,裸睡可以减肥,尤其是你们重视身材的广大女性,这点常识都没有!我劝你也学学我,快,把衣服也脱了,保准明天还你一个曲线玲珑赛貂蝉!”
见林菲菲闭目养神,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白文哲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你妈怀你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吃新疆大葡萄,你得眼睛可真迷人,扑灵扑灵的。哎,你说我妈怀我的时候,是不是吃了不少瓜子,还是油料那种小颗粒的,要不然我这眼睛怎么这么小,虽然放在我这样精致的五官上,并不影响整体气质,但是…”
“你是不是没完没了了,睡觉行不行!”
“我这是对你的尊重懂不懂,身边睡着你这样的大美人,我趴被窝就睡着了,那对你来讲是多么耻辱。”
“你真是想多了,我让你来床上睡,是担心你着凉感冒,我可没时间照顾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不然我就咔嚓!”林菲菲突然栖身靠近后者,黑暗中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还不忘做个挥刀斩乱麻般的手势。
如此近距离,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白文哲对着后者的脸颊,贪婪的深吸了一口:“唉,可真香呀!”
林菲菲才发觉这个姿势着实有些暧昧,慌乱的逃避到一边,不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白文哲不知何时又响起了打鼾声,林菲菲紧绷的身体,这才得以放松。
十分钟不到。
“你能不能别往我这边靠!”
“嗯…你别动,别动…”白文哲吧嗒吧嗒嘴,开始说起了梦话,“这样暖和…嗯,暖和!”
林菲菲无语,只好不断的向床边靠去,她每挪动一厘,白文哲就凑过来一寸。
终于受不了后者的无赖行为,林菲菲一只脚已经伸在地板上,这个家伙还在得寸进尺:“得,咱惹不起还躲不起,你在这睡吧,我去躺椅!”
林菲菲本想着以退为进,逼这个家伙老实一点,哪料想自己刚下床,这家伙就霸占了自己的地方,还不知羞耻的摆出一个大字,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林菲菲抱着双膝坐在躺椅上,眼睛的瞪得溜圆,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这个无耻无赖的家伙,恨的直跺脚。找把剪刀把他阉了得冲动都有了。
窗外的小雨不知何时又变大了许多,雨水洒落在植被上,发出簌簌的声响,林菲菲听着雨声,越发觉得凄凉,一股委屈的滋味涌上心头。
二十七年,好像一路走来都挺顺利的,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命令别人,掌控别人,偏偏面对这个家伙,是那么的无力。即便是现在,困的要死,这个混蛋霸占了自己的床位不说,还要把自己赶到冷板凳上,而且他睡姿还是那么无耻,睡的如此踏实。
林菲菲越想越气,凭什么他睡床上,要我睡躺椅。
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明天还要上班,如今的公司正值紧要关头,一分钟也懈怠不得,那可是她辛辛苦苦打来的全部江山。
但是回想起后者百般无耻的行径,着实心里没底,不管了,明天还有一堆事情要去处理,今天必须休息好!
林菲菲白手起家,五年间将公司坐到如今的地步,自然不是犹豫不决之人,利弊一比较,拿起一把剪刀,便一头钻进了白文哲的被窝。
“你要是敢过分,看我敢不敢把你阉了!”
下了一天的雨不知何时停歇了,当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带着暖意抛洒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了。
窗外晨起觅食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晨练的老人们也在贪婪的吮吸着新鲜空气,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林菲菲朦朦胧胧中,睁开睡眼的一角,打了个瞌睡,正想伸个懒腰。
却发觉自己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
林菲菲睡意全无,当她睁开双眼,眼前这一幕让她张大了嘴巴。
只见白文哲整只大腿横骑在自己的小腹处,阳光射在他的脸上,笑容莫名,肯定是梦见了什么好事,口水顺着嘴角,缓缓流淌而下。
林菲菲的大脑神经宛如遭遇了晴天霹雳,嗔目结舌的盯着这一切好半晌没发出声音,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咳咳,你醒了,早啊!”白文哲似乎感受到一股杀气,在睡梦中惊醒,正好看见林菲菲正以一种要杀人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顺着她的目光下移,白文哲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干咳一声,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问了一声早,就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抽手而出。
“姓白的,老娘要杀了你!”林菲菲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剪刀,对着白文哲便一刺而下。
能让后者自称老娘,白文哲知道完了,此地不宜久留,走为上计,赶紧撤退。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跃下,堪堪躲过后者的剪刀,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
“尼玛,下死手啊!还好老子躲得快!”
“你在敢躲,我就死给你看!”
白文哲一听还真停下了,林菲菲呆愣了片刻,一狠心提起剪刀对着后者的心口就刺了下去。
刺到一半,林菲菲内心之中突然有一丝后悔,但是此时已经不能收力,慌乱中闭上双眼,心想这个混蛋罪不可恕,死有余辜!大不了杀了我偿命便是。随后剪刀就捅了上去。
“啊,痛啊!”当林菲菲再次睁开双眼,正看见自己双手握着剪刀的尾部,后者左手握着剪刀的顶端停留在自己的胸口处。
“你,你,你好狠的心。”白文哲声音颤抖指着后者说了这么一句话,脑袋一歪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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