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安止谦伸手拽过许鱼白,让许鱼白给他举着手机,那人对着手机的屏幕,着重的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和衣襟。
许鱼白见此,不由得失笑,问道安止谦:“安止谦,你当真不知道自己长的什么样吗?”
“知道啊,帅惑众人嘛....”
“那你还照?有什么可照的,你搁这埋汰谁呢?”
安止谦不理许鱼白,对着那灰暗的手机屏幕还故意咧嘴笑了笑,安止谦一笑,嘴角的小梨涡明显极了,许鱼白看的膈应,对着安止谦已经翻了无数的白眼:
“不要脸...”
嘴上骂骂咧咧的许鱼白还是打心眼里替自己的兄弟高兴,如今的前途无量,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言妖走的五年里,他的兄弟是怎么走过来的。
只是看如今,他兄弟的革命路途,感觉才似刚刚开始呢。
拿过手机,手放在门把上,轻轻拧开,又轻轻的关上,隔绝外面所有的视线,也隔绝了一切...
尾随安止谦而来的许之美将安止谦刚刚的举动都尽收眼底,第一次见这样的安止谦,心里不是滋味,看着许鱼白,似有意又似无意般:
“感觉止谦好像有生命力了,都会开玩笑了....”
许鱼白扭过头来,看见许之美,
“许医生今天难得见你哦……”
许之美对着许鱼白敷衍的笑了笑,指了指里面:
“许医生,那里面的人是安医生的什么人啊?”
许鱼白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挥挥手甩袖而去....
可言之都是不可言之啊。
....
昏睡了接近一个星期的言妖,昏昏沉沉的做了无数的梦,无数个梦里有无数个安止谦,老人都说夜有所思,梦有所想。
还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要是自己醒来,当真就看到了安止谦,要怎么办?
是抬起自己僵硬的手说“嗨,别来无恙啊。”
还是一张口就笑,呵呵的说:“好久不见。”
然而她幻想了无数遍,都不及这一刻真真实实的看到安止谦时,那般真切和不可思议。
她躺在病床上像个被人绑在病床上的僵尸,手脚僵硬的不能动,头疼欲裂,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仪器,鼻孔里还无情的插着氧气管,干巴巴的嘴唇像个垂死的老人,全身上上下下唯独只有眼珠子能转来转去。
而那个人真的像小时候一般,穿着白大褂,手插在口袋里,迈着那大长腿,朝她缓缓走来。
多年不见,那个人变的越发的英俊了,一张白皙俊朗的脸,嘴角若隐若现的小梨涡,眉头轻轻皱起,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深邃又迷人,高挺的鼻梁,轻抿的嘴唇,一举一动还如从前那般优雅无忌。
她的心紧张的砰砰的跳,眨了眨自己眼睛,心里幻想着看错了,闭上又眨,闭上又眨,仍旧还是那般画面,还是那个人。
什么都没有消失。
“卧槽...”
一句“卧槽”终于在安止谦走到言妖的病床边上时,忍不住从自己的口中溢出。
听到言妖那小小声的“卧槽”,原本就皱着眉头的安止谦,皱的更深了,薄唇轻启,不悦道:
“不是告诉你不要骂脏话,也不可以对人没有礼貌,你撞个脑袋,难不成撞成猪脑袋了?”
听着那人开口就来的伤人话,言妖那无数抱着侥幸不是安止谦的心态终于崩了,原以为看见脸的还能庆幸一点,欺骗自己那人可能就是和安如玉长的一样罢了,现如今,不但长的一样,还当真就是安如玉。
苍天啊,能不能再狗血一点,让她坐在宝马车上遇到安止谦行不行?哪怕不行,好手好脚的也可以啊。
现在她跟死尸一样,躺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让她把往日美少女的形象往哪放啊?往哪里啊?
似是看出言妖心里的想法,安止谦轻轻的拉过凳子,优雅的落座,眸光深情不已的看着言妖,开口柔声道:
“我们先说点什么好呢?是从你车祸被我拼死救回来说起呢?还是你昏迷这一个星期的拉屎撒尿,擦身子说起呢?”
闻言,言妖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安止谦,连接着心脏跳动的心电仪都明显的感受到了言妖那砰砰跳动的心,脸色一阵轻,一阵红的。
见言妖不说话,安止谦笑了笑,指着心电仪上显示言妖心脏跳动的次数的地方,调皮道:
“阿言,你心脏很快哦,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从我照顾你拉屎撒尿,擦身子这一段说起吧?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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