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归喝醉酒之后,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只能是苦了雁引愁。胡不归死咬着雁引愁不撒嘴,无奈,雁引愁只好抱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由于喝了不少酒,雁引愁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栽到床上,倒头就睡。当然怀里还多了一直小白狐狸。
翌日清晨,日上三竿还不见雁引愁和胡不归的身影。本来说好今天大家凑一块商量一下访斋的事情,但是现在大家都到齐了,身为明性斋的首案和次案弟子的胡不归和雁引愁却迟迟不出现。
“弘毅,你去看一下胡师兄。”南烛开口。
“南烛师兄,我已经看过了。胡师兄没在房间里,看被褥的模样,好似昨晚没回来。”
“不能吧?我昨天晚上还看到胡师兄和雁师弟他们两个了。去雁师弟房里看一下吧。”
曾弘毅依言,敲了敲雁引愁的房门。里面没有动静,房门好像还没有锁。曾弘毅试探着开了一下门,然而他的神情从一开始错愕立马变成了害羞,脸刷一下就红了。曾弘毅绝对是众人之中最单纯的一个,也不知道这几十年是咋过来的。
“有人吗?”南烛看着满脸通红的曾弘毅,“你是咋啦?脸怎么这么红?”
“这个----雁师兄在,就是,就是---”曾弘毅支支吾吾,“南烛师兄还是自己去看吧。”说完一下子跑开了,只留下不得其解的南烛。南烛摇摇头,径直推开了房门。开门的一刹那,南烛终于明白了曾弘毅为什么说话支支吾吾的了。
地上胡乱的丢着几件衣服和鞋子,胡不归整个人趴在雁引愁身上。关键是胡不归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绸衣,而且衣服滑落下来,露出半个后背。两只手扒着雁引愁的胳膊,脑袋埋在雁引愁的颈窝里。雁引愁整个人成大字型,胸口的衣服被胡乱的扯开,露出精壮的胸膛。不过相比于胡不归,雁引愁的衣衫还算是勉强完整。简直就是大型案发现场,一瞬间南烛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
或许是胡不归压得雁引愁不舒服,又或者是南烛吵到了他,总之雁引愁呻吟了几声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头昏昏,紧接着感到身上压了什么东西,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来气。雁引愁试图扭一下头,感觉自己脖子上也有个东西,吹出来的热气弄得雁引愁的耳根痒痒的。雁引愁一甩手,刚好打在胡不归的屁股上。软软的,这是雁引愁第一反应。
这时胡不归“嗯哼”一身,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谁捏了一下,身下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在乱动。胡不归抬头,雁引愁扭头,霎时间四目相对,连空气和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下一秒,两人大叫一声,胡不归嗖的一下从雁引愁身上跳开。这才发现门口站着一脸尴尬的南烛。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俩搞快点,人都来齐了,就等你们俩了。”胡不归看了一眼雁引愁,两人同时又看向南烛。
“咳咳。”南烛干咳了一下,“那个动静小点。毕竟,毕竟那个啥。”说完转身还不忘了好心的给他们俩带上门。南烛回答厅堂中,恰好看到曾弘毅八卦的眼神,耸了耸肩膀。
“南烛兄,怎么回事?”夏天无凑了过来,“我刚刚好像听到胡师兄和雁师兄的声音了。”
“是呀,我也听到了。好像碰到了什么事,要不要我们过去看看?”曲知意说完,作势就要起身。
“啊!”南烛一下子扯住他,“没事,没事。诸位稍等一会。胡师兄和雁师兄这就来,这就来。”此时此刻的雁引愁和胡不归可没有那么平静。
“我衣服呢?你说,我怎么在你房里,还睡在你身上?而且还还这个模样?”胡不归一边胡乱的穿衣服,一边愤愤的问。
“还不是你!”雁引愁没好气的把鞋子丢到胡不归身上,“你还有脸说?喝了点酒直接现了原形。现原形也就算了,死赖在我怀里就是不走,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半夜里发酒疯,上蹿下跳的!”雁引愁越说越来气,“你看看!你看看!不知道那只欠揍的狐狸给我挠的!”雁引愁扯开自己衣襟,果然胸膛上有好几道抓痕。
在人证物证面前,胡不归有点心虚,随即理直气壮起来。“肯定是你想对我做些什么,所以我才奋起反抗的。这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懂不懂!”顺手抄起一只袜子向着雁引愁的脸飞去。
“我狐族的男子哪一个不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我还是个处子,我数十年的清白之身呐,全砸你手里去了!”
“恶人告状!谁还不是个处!不仅如此,我还挂彩了呢!”
“我不管!”胡不归一下子蹦到床上,捏着雁引愁的脸,似笑非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要不然你以身相许吧,咋样?我可以考虑考虑。毕竟师兄我身材样貌,家世门第哪样都不差。”
雁引愁和胡不归对视了几秒,忽然就笑了,“以身相许?”雁引愁忽然暴起,“以身相许你大爷!让你装委屈!让你装可怜!”
“雁引愁你大爷!还动手!”
里面两个人叮叮当当打的热火朝天,众人在外面听得莫名其妙。可怜曾弘毅依然双颊通红,南烛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坐在那里静静的喝茶,不置一词。百里霜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嘴角带着笑,时不时的向着雁引愁的房门瞅几眼。
“怎么还没出来?”夏天无站起来,“我去看看。”刚刚起身,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胡不归和雁引愁两个人像没事人一样,衣冠楚楚的走了出来。
“抱歉啊!”胡不归拱手,“让诸位久等了,久等了!”雁引愁跟在后面赔笑,南烛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他,雁引愁那个尴尬啊。一番寒暄,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哎,雁师兄?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百里霜伸着头,指着雁引愁的脖子。
“伤?有—有嘛?”雁引愁摸了摸,还有点火辣辣的疼。
“这好像是被什么挠的?雁师兄跑去捉妖兽了?”
“啊,是了是了。闲来无事,捉个妖兽试试身手。”雁引愁尴尬的掩饰着。不过怎么看怎么不自然,有点心虚。
“胡师兄,你怎么穿着雁师兄的衣服啊?”说完这句话,曾弘毅就后悔了。南烛在下面扯了扯他的衣服。雁引愁真想一头撞死,胡不归端茶的手直接在空气中定住了。偏偏这时,胡不归鬼使神差的看了雁引愁一眼。
众人一愣,联想方才种种,一个大胆的想法慢慢浮现。顿时桌上响起了一片缓解尴尬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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