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西楼这大言不惭的话,韩文没忍住,噗嗤就笑了出来。
刚一笑,见到唐英杰等人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他连忙解释道:“没那个意思...”
唐英杰白了他一眼,然后开口对徐西楼说:“你这家伙,老顾又不是外人!就当陪哥们打游戏了!”
徐西楼其实也是玩笑话,听到唐英杰这么说,也就笑了起来。
老顾呢,倒是没什么。
请人掌眼,白请吗!?
要不是实在没人,他确实吃不准,他会来找徐西楼这个奸商?
不可能滴!
见到徐西楼答应了,老顾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那徐老弟,我就拜托你了。我在外面收了件东西,那家伙飞咬着不松口。我是拿不准,不过你要是看上,你收也行。”
这话还差不多,没辛苦费也值,万一是好东西自己收了也可以。
徐西楼点头,抬手一挥,让老顾前面带路。
那架势,颇有几分自得的意思。
看的韩文不知道这家伙是真行还是假行,不过,也还是跟着上去看看去。
跟着老顾,几个人没多久,就到了一处茶楼。
一楼一个中年美妇正在前台,见到老顾来了,亲切的打着招呼。
老顾点了点头,问了一句:“都来了?”
“来啦!”老板娘妩媚的一笑。
老顾没说话,带着众人上楼。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朝楼上雅间去了。
老实说,这么多,其实很那啥的。
但是也不知道老顾是怎么想的,啥也没说,徐西楼也就没主动说让那个谁谁的不用跟着了。
一进门,徐西楼就知道老顾这家伙为什么没说人多了。
这尼玛,这雅间是一个套间,外面厅里两桌麻将,套间里面似乎还有人正在打扑克。
单看外面这些人的面相,五大三粗,雕龙画凤的。
“这老家伙,不会是怕,这才拉上我们的吧?”徐西楼心中暗想着。
这一波鸿门宴走的有点亏啊,当即徐西楼拉住老顾小声说道:“说话算不算话,我要是看上了,我就收了。”
“你想收就收,先说了,不入眼可别怪我耽误你时间。”老顾白了徐西楼一眼,小声回到。
说话间,众人便穿过了客厅,进入到了里面的单间。
单间里面为首的一个中年人,留着光头,脸上肉挺多的,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
盖着牌,正玩着一对核桃。
来人见到老顾,大笑道:“顾老板,这么快啊。”
“周老板,还真是巧了,遇到徐老弟了!”
周老板挥了挥手,其他三人马上就把牌给撤了,同时一人给了周老板一百块钱。
嚯,这老板当的,还赢下面人的钱?
有前途啊!
老顾指着徐西楼说道:“这位是徐老弟,你别看他年轻。老王的葫芦瓶,还有军人邮票,可都是他鉴定的。”
说完,有对徐西楼说道:“这位是周先生,是本地的有名的藏家。”
呵呵,藏家,我看未必吧!
徐西楼心中呵呵一笑,但是也没说话。
反正,他就是来瞅瞅,不行就溜呗。
当即打量了一下子周围的环境,嗯,有个窗户,二楼,问题不大。
闲话少说,周老板热气的和徐西楼寒暄了几句,然后就有人送来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徐西楼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鼻烟壶。
他入这行,就是从鼻烟壶开始的。
不过,那只是不值钱的玩意,但是眼前这个鼻烟壶,除了都是一种器物之外,不论是从艺术还是金钱上来说,都甩徐西楼玩过的那些鼻烟壶好几条街。
周老板拿出鼻烟壶,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了桌上,对老顾和徐西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徐西楼没有上手,而是先观察了一下。
这个鼻烟壶通体是黄色的,上面绘着缠枝茶花,一只蝙蝠围着一个正中万字,寓意福寿双全。
不得不说,单看这个,确实很精美。
和地摊上的那群妖艳贱货,不是一个档次的。
老顾冲着徐西楼点了点头,徐西楼也不客气了,当下双手小心的拿起桌上那只鼻烟壶。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居然是真的响了。
“名称:御制铜胎画广东珐琅黄地图花卉纹鼻烟壶。年代:清雍正。质地:混合。注:上品,参考价格1000000。奖励属性:智力+1。”
听到这声音,徐西楼不由的愈发的谨慎起来。
先看底,底部用褐彩书刻雍正年制四字楷款。
至于系统说的广东,自然是地名了。
广东有名的,可不是只是有回不去的东莞。
这珐琅,也是广东赫赫有名的标志。
珐琅,也有“烧青”和“烧蓝”之称,制作珐琅的工艺呢,有画珐琅、内填珐琅、掐丝珐琅三种。
这其中,掐丝珐琅,也就是我们说的景泰蓝。
珐琅的三种工艺之中,最难的,就是属画珐琅。具体怎么难,就不多说了。
但是这种画珐琅工艺最早出现法国,大概是在康熙年的时候,通过一些商人和传教士,流入到了我国的广东。
在当时,一下子就引领了潮流。
受到追捧到什么地步了呢,为了这个,康雍乾三代都在北京和广东设立了珐琅作坊,并且很多次从广东挑选优秀的画珐琅工匠入京,大量生产专供皇室享用的珐琅。
这些都足以说明,广东在当时珐琅彩上的地位。
即便是到现在,也有不少珐琅彩的制作大师出自于广东。
不过我们说的广珐琅并不是说好的珐琅就一定是广珐琅。
广珐琅其实只是广州的金属胎珐琅工艺的一种,这种工艺大概流程就是往金属胎上錾花,贴饰金银片花纹,然后再罩上涂透明的珐琅釉料进行烧制。
属于广珐琅范畴,主要是掐丝珐琅、画珐琅、錾胎珐琅、透明珐琅和中彩珐琅。
嗯,到现在錾胎和透明珐琅已经没有生产了吧。
徐西楼不动声色,把东西放了下来。
老顾和他早有默契,当下边开口问道:“周老板,怎么割爱啊?”
周老板呵呵一笑,伸出手指到:“二百万,不二价。”
嗯,这都是屁话。
老顾笑了笑,问徐西楼道:“徐老弟,你怎么说?”
怎么说?当然是笑纳啊!
于是,徐西楼还是开口道:“周老板,您这件东西呢,是不错,但是这价格确实高了点。而且,最主要的一点。”
“我这可是雍正广珐琅!”周老板很有信心的说。
徐西楼点了点头,开口却道:“唯一的瑕疵,就是出在这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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