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厌带来的并不是什么珍藏的美酒,而是市面上最常见的烧刀子,这酒虽然算不上多名贵,好在够烈。
冬季在战场上时,喝上一口,大半边身子都暖了。
顾承厌倒了两杯,递给了花蝉衣一杯。
花蝉衣已经许久未曾喝到这么烈的酒了,喝完一杯后觉得有些不过瘾,自顾自又倒了一杯。
顾承厌夺过了花蝉衣手中的酒杯,微微蹙眉道:“少喝点,你明日还要去学堂。”
“这酒又醉不到明日,我开心,你不会小气到让我多喝两杯酒都不愿意吧?”
顾承厌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可记得花蝉衣的酒量不怎么样,不过既然她开心,那便多让她喝一杯好了。
顾承厌将酒杯递给了她笑道:“你开心,是因为我?”
“是。”花蝉衣端着酒杯,看着顾承厌笑道:“今晚这些,花灯,堆雪人,都是我一直想做的事,谢谢你。”
顾承厌极少见她真的开心成这样,庆幸自己这一切没白准备的同时,想起花蝉衣这么开心的原因,心下又微不可查的有些不好受了起来。
顾承厌又给花蝉衣灌了几杯酒,待确定她醉了后,起身来到她身侧坐下,长臂一伸,将她揽在了怀中道:“花蝉衣,你若是喜欢,以后我时常替你准备这些可好?”
“什么?”花蝉衣愣愣的看着她。
“放花灯,新衣裳,堆雪人,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什么,好不好……”
顾承厌越说声音越低,二人对视了良久,不知是谁先开始的,竟不知不觉中吻到了一起。
屋外雪静静飘着,原本漆黑的巷子被点点灯光照亮,指引着迷途人,渐渐找到了回家的路……
次日,天刚蒙蒙亮,宿醉的花蝉衣觉得胸口闷闷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难受的很。
睁开眼,这才看清楚,自己胸前果然压着一条嚣张的胳膊,将她拥的紧紧的,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花蝉衣蹙眉转身看去,果然是顾承厌这家伙!
她竟被顾承厌揽在怀里,这厮的手睡着了还不老实,放在了不刚放的地方。
花蝉衣将他的手移开后,蹙眉思考了昨夜发生的事,她通常喝过酒后便不记事,仔细回忆了半天,脑中也不过是个模糊的印象罢了,貌似昨夜因为一时高兴,和顾承厌像两个三岁孩童似的,玩闹做一团。
花蝉衣叹了口气,暗怪自己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如此疯癫,疯也就罢了,一时高兴还喝醉了。
至于顾承厌在自己床上这事儿,花蝉衣倒是未想太多,虽说不大合适,但是和顾承厌也一起同床共枕过两三次了,顾承厌一直以来也还算老实。
这么久了,她和顾承厌之间多少生出了些信任在,反正也不知第一次了,花蝉衣起初还会想入非非,担心这家伙会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此时竟也觉得没什么了。
花蝉衣正准备下床去洗漱,这一动,瞬间感觉浑身腰酸背痛的……
作为一个早就不纯洁了的女人,花蝉衣脑中几乎是一瞬间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花蝉衣转过头来,震惊无比的看着还睡着的顾承厌,在他身上推了一把:“起来!”
顾承厌眉心不觉微微蹙起,睁开眼见到是花蝉衣时,眉头才舒展开来:“怎么起这么早?昨晚那么折腾,不累么?”
顾承厌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完,转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花蝉衣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如遭雷击。
回过神来后,花蝉衣抬起脚来,对着顾承厌后背给了一脚:“你给我滚起来!”
顾承厌不知多少年没被人这般凶悍的对待过了,脸色沉了沉,却还是乖乖坐了起来,几乎使出了自己全部的耐性:“大早上你这是发什么疯?有话便说,怎么还动手打人。”
这一瞬间,花蝉衣产生了错觉,仿佛自己同顾承厌是两口子,一大早在这里吵架。
呸呸呸!鬼才和他是两口子!
花蝉衣黑着脸道:“顾承厌,我问你,你昨晚做什么了?!”
“我?”顾承厌想了想,心说昨夜花蝉衣喝多了,然后……
“我不是故意的。”顾承厌毫无诚意的道歉道:“美人当前,再说了,你昨夜也挺主动的,这事可不能全怪我……”
“你,你还说!”花蝉衣感觉一张脸火辣辣的,说不清是臊的还是气的,她可清楚地记得,顾雁回的酒量很好,更别提昨晚那些酒多半被她给喝了!
他昨晚绝对没醉,在清醒的状况下,对她,对她……
“顾雁回,我怎么早前没看出你是这种卑鄙下流之人!”
虽说她早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夫君也没了,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眼瞎看错了人,姓顾的居然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
花蝉衣昔日同人发生这种关系,不是被强迫的便是被人算计,说起来从未有过旁人那种两情相悦之下的体验。
故而对于这种事,花蝉衣一直打从心底觉得恶心,说不出的猥琐油腻,想起来直令她作呕。
可是顾雁回,她从未将他和那些恶心的事联想到一起过,此时愤怒的同时,更多的是失望。
顾承厌有些不解的看了她一会儿,瞬间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笑着摇了摇头:“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
顾承厌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今日才知,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花蝉衣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心说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
可若是昨夜什么也未发生的话,自己又为什么会浑身酸痛?
“你真没……”
“花蝉衣,怎么说你也是嫁过人的,不会不知道女子第一次会有落红吧?你不妨来床上看看有没有。”
“我……”
“怎么?你别说你不是……”顾承厌脸色沉了沉:“你和沈东子莫非成亲前就……”
顾承厌想到这种可能性,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大早被花蝉衣一脚踹醒都未曾发火的顾承厌此时却阴沉的骇人。
花蝉衣见状心头咯噔一声,果然,这世间像东子哥那般不介意女子那种事的男子已经不多了。
还好,她除了东子哥,谁也不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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