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张昀和辛蕾坐书桌后椅上,狮子国国王坐书桌对面椅上,吕芳、陈琳、陈应和吕蒙站一边。
张昀端茶敬国王,说:“这是神树叶子泡的水,大汉称之为茶,请喝。”
狮子国国王端茶杯喝一口,感动得掉眼泪,小声问:“我该称您为陛下,还是太阳神之子?”
张昀说:“称天竺大帝吧!天竺早晚都会成立邦联,全体天竺人早晚都会臣服我。”
狮子国国王问:“您真的不会杀我,而且还会送我到天竺去当国王的吗?”
张昀笑说:“天竺天地如此广阔,给你和你的家人安排一个容身之所,还不是小意思?你不该对本大帝的话存疑。今天你的表现不错,狮子王国的军队都归降了,官员们也全都照常履行职责,局势是稳定的,百姓刚开始有恐慌情绪,现在全都安定了下来。只要你一如既往配合本大帝开展工作,我可以向你保证,将来我一定会让你在天竺当国王。”
狮子国国王连声说谢。
张昀说:“跟我说说狮子国最主要的风俗。”
狮子国国王告诉张昀,该王国自从吠陀时代开始,雅利安人就来到了这里,国王本身就是雅利安人后裔,在这一带实施瓦尔纳制度。将人分为四个等级,即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和达利特。
张昀问,为什么要把人分成四个等级,依据是什么。
狮子王国国王说,婆罗门是原人的嘴、刹帝利是原人的双臂、吠舍是原人的大腿、首陀罗是原人的脚。至于贱民,则被排除在原人的身体之外。原人本身就有从高到低的贵贱之别,所以分成四个等级是必须的,也是应该的。
张昀问四个等级的具体情况。
国王告诉张昀:
第一等级婆罗门主要是僧侣贵族,拥有解释宗教经典和祭神的特权以及享受奉献的权利,主教育,受众刹帝利,负责垄断文化教育和报道农时季节以及宗教话语解释权。
第二等级刹帝利是军事贵族和行政贵族,婆罗门思想的受众,他们拥有征收各种赋税的特权,主政军,负责守护婆罗门阶层生生世世。
第三等级吠舍是普通雅利安人,政治上没有特权,必须以布施和纳税的形式来供养前两个等级,主商业。
第四等级首陀罗绝大多数是被征服的土著居民,属于非雅利安人,由伺候用餐、做饭的高级佣人和工匠组成,是人口最多的种姓。被认为低贱的职业。在种姓制度中,来自不同种姓的父母双方所生下的后代被称为杂种姓。
张昀问,低阶层的人能不能上升到高层。
国王用力摇头说绝对不可能。
国王告诉张昀,他们有着严格的管理制度,各等级人群不能通婚只能世袭。
张昀感慨,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严密的等级制度,把社会残忍撕裂,使被统治阶层成为一盘散沙。高种姓的阶层永远可以霸占国家利益,低等级阶层永远都只能处于被压榨地位。狮子国如此,在现代有些国家不也仍然在沿用这种制度吗?只是现代某些国家给种姓制度披上了伪装而已。
国王的相貌与现代南亚次大陆人大相径庭,与现代欧洲人差不多。张昀以为来到南亚次大陆的雅利安人,虽然有着严格的种姓制度,但在漫长岁月面前,仍然发生了演变,譬如与第四等级首陀罗融合,最终变成现代人模样。
香玉女王,大婉小婉,和康居胡旋舞伎都是张昀的女人,张昀其实早就与雅利安人有了接触,但由于雅利安人在西域没有实施种姓制度,而且在西域被称为塞族人,所以张昀并不了解种姓制度。
张昀在大汉实施的制度,给底层人上升提供了极大空间,每个人只要努力就拥有机会。但来到狮子国,张昀却不想立即推翻原有制度,因为稳定是首要的。狮子国是张昀向西发展的据点,将来远征中亚和非洲时,都必须在此落脚。甚至将来与罗马人交战时,都必须把这里当成水师的前进基地。
张昀清楚,只要不动各阶层的利益,狮子国就不会乱。
既然暂时不想推翻原有制度,种姓制度暂时就可以不管。
张昀把关注点自然而然转移到对南亚次大陆的征战上,张昀相信狮子国与南亚次大陆一定有渊源。
狮子国国王一定有用。
张昀看着狮子国国王笑说:“听你说了这么多,使我对狮子国有了一定了解,你可以转告婆罗门和刹帝利,只要他们归顺大汉,本大帝会确保他们的利益。”
国王再次感动得要掉眼泪,他原以为张昀会把高种姓人全都杀光,听张昀这么一说,他的心落进了肚中。
国王说:“天竺大帝陛下,您的胸怀比大海还要开阔,我愿意当您的臣民。”
张昀点头说:“很好!从此你必须向本大帝称臣。”
国王说:“诺!臣遵命!”
张昀对狮子国国王向自己称臣,感到很新鲜,也很满意。
张昀对该国国名非常感兴趣,怎么会叫狮子国的呢?是不是该国有大量狮子?但到该国来,没有看到狮子呀!只看到大量狮子石雕。是不是别有原因?
张昀说:“告诉我该国为什么叫狮子国。”
狮子国国王告诉张昀,国名由来有一个美丽传说。
据传说,古代南印度有一个国王,要把女儿嫁到邻国。
可是,在送嫁的途中碰到一只威猛的雄狮,宫女、卫士等四散奔逃。新娘被狮子抓走,公主在狮子强迫之下无奈与其结为夫妻。不久,公主便生下一男一女,生下的孩子外表是人的样子,但性情却如狮子一样暴烈。后来,两个孩子渐渐长大,并从母亲那里知道了真相。
他们设计出逃,最终母子三人逃回了家乡。但此时王朝更替、宗族已灭,无处投亲靠友。为避免遭人鄙视,他们只能隐瞒来历,寄人篱下,日子过得十分凄惨。而狮子丢了老婆孩子后,暴怒异常,便追寻而来,沿途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残害了很多百姓。虽然也有很多勇士竭力想降服狮子,但都没有取得成功。甚至国王亲率大军围剿,也奈何狮子不得。于是国王告示天下,若有降伏狮子为国除害者,必当重赏。公主的儿子听说此事,便带了把匕首前去应募。这时,已经有成千上万的青年应召捕狮,国王命他们将狮子所在的林子围住。但是,谁也不敢进去杀狮子。这时,公主的儿子挺身而出,走进林子。那狮子认得是自己的儿子,早把怨怒之气拋到九霄云外,扑上来想与儿子亲热。儿子乘机将匕首刺进狮子的腹部。狮子两眼悲哀地望着儿子,倒在地上死去了。一时间,公主的儿子成了英雄,国王准备重重赏赐他。但当国王知道他是狮子儿子的真相后勃然大怒,谴责其杀父的罪行。最终,国王决定赏罚分明:重赏其降狮的功劳,将母亲留在本国赡养终身;惩罚其杀父之大逆,将狮儿流放到大海,任其自生自灭。有一天,狮儿的船漂到了现在的这里。狮儿见这里物产丰富,珍宝遍地,就在此居住下来。后来,他杀了路过的一个商人,留下商人的子女,使子孙繁衍下去。他的后人在这里建立了国家,根据祖先的来历,就把国家叫作“狮子国”,这个名称便流传下来。
张昀立即顺竿子往上爬,笑说:“这么说你是狮儿后人。”
国王点头说:“是啊!我们都奉先祖狮儿为开国之君。”
张昀对身毒与天竺关系搞不清,就向国王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国王告诉张昀,身毒即天竺,现为贵霜帝国控制区。
张昀问身毒在哪?
国王告诉张昀他没有到身毒去过,但知道身毒就在印度河流域。
张昀已在疏勒建立大汉疏勒邦,大月氏加入了该邦,张昀马上想到大月氏是贵霜帝国的别称,而加入疏勒的大月氏只是贵霜帝国的一个下属王国。情况虽然越来越清晰,但困惑却并没有减少。雅利安人即塞族人在西域有大量分布,这些人在后来的某个国家被某人界定为血统最最高贵的最最纯种人。该种人在那个时代,建立了广大的帝国,而且帝国内部的管理又相对宽松,各王国政权相对独立。贵霜帝国将来是被哪个民族消灭的?罗马帝国?还是安息?张昀已经知道在伊朗高原也有一个强大帝国,叫安息国。
张昀在脑海中有南亚次大陆地图,他马上就想到,印度河流域就是目前的巴基斯坦。
吕布派回的使者说他已控制住了身毒,而且会一路向南到海边为张昀远征罗马建立据点。这么说只要前往印度河入海口,就有希望与吕布取得联系喽?!
张昀立即产生派人前往印度河入海口寻找吕布念头。
张昀拥有一个强大信念,不管是贵霜帝国,还是安息国,还是狗屁什么国家,他既然来了,想把情况搞清楚的应该是这些国家,而不是他张昀。水师中型战船假如能够进入印度河,哼!就可以直捣贵霜帝国核心区域!
假如能与郝泉、香玉女王和周纯联系上,陆路假如从两个方向攻过来,南侧再从海上发动进攻,再强大的贵霜帝国都得被碾碎。
张昀看向西北方向,胸中激荡起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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