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歌做事又快又好!
只用了半个多时辰,就整出了一桌酒席。
鸡鸭鱼肉齐全!
水果蔬菜管够!
自家庄子里酿造的果酒,开封,尝个新鲜。
萧逸吃着酒席,吃得舌头打结!
自家娘子不仅长得美,厨艺还这么好,他上辈子到底烧了多少高香,才能娶到她!
桌子底下,他偷偷握住她的手,冲她一笑。
燕云歌眨眨眼,甩开他的手。
他不放弃,又一把握住,不肯松手。
燕云歌偷偷白了他一眼,别过分啊!
当着母亲的面,不准乱来。
萧逸笑了笑,他不乱来,保证1
萧氏是过来人,哪有看不明白的。
她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提醒小两口,好好吃饭,别搞三搞四!
燕云歌耳朵泛红,直接上脚,一脚踩在萧逸的鞋面上。
萧逸:“……”
痛死他了!
但是,当着娘子和岳母大人的面,无论如何都要绷住面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再痛也要撑住。
燕云歌悄声警告他,“快放手!”
“你先松开脚!”
“你先放手!”
“先松开脚!”
两个人真够幼稚的。
萧氏轻咳一声,“本宫吃饱了,你们小两口慢慢吃。本宫回房歇午觉,云歌一会带萧逸到院子里逛逛。”
“母亲怎么不多吃点!”
萧氏笑了起来,“看你们小两口如此恩爱,本宫不饿!”
燕云歌脸颊爆红。
萧氏趁机离开。
燕云歌对萧逸怒目而视,“你干的好事。”
萧逸:“……”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主动认错。
“全都是我的错,我认打认罚!”
“晚了!回去再和你算账!你给我吃,这一桌酒菜你给我吃完,不许浪费。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整治出来。必须给我面子。”
“好好好!你且放心,别的事情我或许干不好,吃饭喝酒我从不输人。”
燕云歌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是想说自己是饭桶吗?”
萧逸很识时务,“你说我是饭桶,我就是饭桶。”
燕云歌忍俊不禁,瞧他没脸没皮的样子,都没办法和他继续计较下去。
萧逸就喜欢牵着她的手,吃饭都不肯松开。
要不是燕云歌怒从心头起,下一刻就要翻脸,他还不会松手。
她揉着手指头,都弄疼了她。
萧逸给她吹吹,“下次我会轻一点,一定注意力道。”
她哼了一声,“赶紧吃!吃不完兜着走!”
“保证吃完!”
萧逸这个“饭桶”名不虚传,一桌子酒菜,愣是被他吃完了!
燕云歌:“……”
突然好有成就感!
辛苦整治了一桌子饭菜,吃了个光盘,盘子干干净净,太爽了!
这才是下厨做菜,最有满足感的一刻。
燕云歌心情好,喝了半杯茶,朝他盈盈一笑。
“你还没正经逛过郡主府的园子,我带你四处走走,就当是散步消食!”
“一切全凭娘子做主。”
两人步出花厅,前往花园。
郡主府的花园,比不上百年世家的底蕴,却也是花团锦簇,各种奇花异草装点。
燕云歌今儿话多,和萧逸唠叨起来。
她说道:“我置办了富贵山庄,经常思索种植什么能赚钱,什么产品能改善山庄的经济情况。又委托商队天下各地搜罗种子。不少人都说我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因为懂得多。
其实,我对种花种草并不感兴趣,对种粮食兴趣也不大。之所以干的这么起劲,全是钱闹的。很多时候,我都觉着自己很肤浅,俗气!别人说我钻到钱眼里面,这话也没错。”
萧逸很激动,却又克制着激动。
云歌这是在和他交心吗?
他紧握住她的手,斟酌着说道:“人人都爱钻钱眼,皇帝也不能免俗。但是,你是凭本事,正大光明钻钱眼,这就胜过了天下许多人。
当官的,靠贪墨满足金钱欲望。皇帝,靠增加赋税满足欲望,武将靠杀人劫货,甚至直接威胁敲诈……
反正,像你这般靠着种田,堂堂正正挣钱的人也有,但是太少太少。即便是凌家,看着他们的产业大,挣钱多,底子其实也不干净。”
燕云歌看着他,似笑非笑,“你是想说你名下的产业来路不正吗?”
萧逸哈哈一笑,“肯定有一些来路不正。我没办法像你一样,花费数年时间慢慢积攒家业。”
燕云歌咬咬嘴唇,悄声问道:“矿场是你抢来的?”
“也不算抢,别人送的。”
呸!
那么值钱的矿场,谁会如此大方,直接送人?
这里面定有见不得光地交易。
萧逸搂着她的肩膀,“世道如此,大家互惠互利。就像是岳父大人偷偷和乌恒做生意。”
燕云歌白了他一眼,又问道:“朝堂官员都知道我父亲在和乌恒贸易?皇帝也知道?”
萧逸笑了笑,悄声说道:“朝堂上,该知道的人都知道。皇帝那里,肯定不知道此事。皇帝要是知道了,岳父大人早就被下旨申斥。”
燕云歌问了一句,“既然朝堂上有官员知道家父在和乌恒贸易,为何没人声张?”
萧逸哈哈一笑,“这就是官场默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别看岳父大人脾气燥,桀骜不驯,好像要造反似的,但是他和朝堂官员却从未发生过正面冲突。
有什么矛盾都是直接冲着皇帝去。这便是岳父大人的聪明之处!主动将把柄交出去,随便朝堂官员弹劾,他岿然不动!朝堂官员也乐意有他这么一个靶子,可以用来顶罪。反正皇帝也奈何不了岳父大人。用你的话说,就是双赢!”
燕云歌噗嗤笑出声来,接着感慨道:“我果然不懂官场这一套!我只知道,家父的底气来自于他手里的兵权。
有兵有将,他心头就不慌,可劲地造!明着抢钱,别人也奈何不了他。唯有在实力比他更强的凉州兵马面前,才会稍微收敛一二。
说起凉州兵马,我记得驸马刘宝平离京有一年时间吧,怎么还不回京?”
萧逸笑了笑,捏捏燕云歌的脸颊。
燕云歌瞪了他一眼。
她知道自己脸嫩,手感好,也不能想捏就捏。
萧逸低头一笑,轻咳一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
“你觉着驸马刘宝平还会回来吗?”
燕云歌摇摇头,“我觉着他不会回来。”
萧逸笑道:“他好不容易离开京城,脱离牢笼,当然不会回来。别说凉州刺史刘章还活着,就算刘章死了,他也不会回来。”
“他也不怕皇帝追责?不担心定陶追到边关找他?”
“没有皇帝和太医点头,定陶出不了京城。”
“照你这么说,驸马刘宝平和定陶的婚事,本就是一桩交易。”
萧逸点点头,“当然是交易!先皇立当今圣上为储君的时候,肯定有考虑到刘家。
定陶嫁给了刘家嫡子刘宝平,谁能忽视这桩婚姻?
就算皇帝不承认,事实上就是刘家无形中助了他一臂之力,他才能顺利被立为储君,顺利登基称帝。
凉州兵马兵强马壮,皇帝不敢和刘家翻脸,自然也不会追究刘宝平。所以,刘宝平才敢底气十足,摆明了不回京城。放着定陶公主独守空房。”
燕云歌低头思索了一会,“听你这么一说,定陶也可怜。她还盼着驸马刘宝平回来,同她生孩子。”
萧逸悄声说道:“驸马和定陶公主成亲数年,一直没有孩子,其实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结局。你真以为定陶生不出来吗?”
燕云歌白了他一眼,“敢情偌大的京城,就没有你不知道的秘密。”
萧逸哈哈一笑,面上谦虚,内心嘚瑟。
“偌大的京城,根本就藏不住任何秘密。”
燕云歌轻声说道:“这么说是刘宝平不想让定陶生孩子,所以定陶才一直怀不上。”
萧逸随口说道:“想让一个女子怀孕或许不容易,但是让一个女子不怀孕却很简单。”
燕云歌闻言,不由得叹了一声。
残酷!
她感受到了驸马刘宝平的冷酷,残忍……
闲聊八卦,反而将好心情弄坏,划不来啊!
园子看完了,时辰已经不早。
夫妻两人准备告辞回府。
筑阳郡主萧氏又是一番叮嘱,生怕小两口没有长辈管束,把日子过得刀兵相见。
乘坐马车回到萧府,燕云歌把鞋子一踢,外衫一扔,直接往软塌上一趴,不起来了。
新婚三日,累死她了!
总算完成了所有流程,可以好生歇息。
她趴着不乐意动弹,连水都不想喝。
萧逸坐在她边上,“很累吗?我给你按按!”
燕云歌“嗯”了一声,“肩颈痛,你给我按按。”
萧逸常年习武,常有肌肉酸痛的时候,很自然地就学会了一手按摩技术,缓解身体酸痛。
他力气大,又懂穴位,燕云歌享受得闭气眼睛。
其实,丫鬟们也都懂按摩,在邱嬷嬷地调教下也懂穴位。
只是,缺乏力道!
远不如萧逸的手法来得舒服!
燕云歌舒服得呻吟出声,太享受!
他俯身,在她耳边问道:“舒服吗?”
“嗯!舒服!”
“要不要将衣服除去,会更舒服?”
燕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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