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宗以童子精血提炼纯阳之气入丹,此事好巧不巧的居然被闲云武尊撞见,大能出手,果然非比寻常,灭杀元婴境修士竟如碾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
而后其道侣更是执剑直取邙山,待到自地牢之中发现了数百童子之后,那位烟岚剑尊一怒出剑,居然凭着元婴后期的剑道修为,于半日之间荡平邙山......”
相距莲隐宗不远的一处清幽山谷里,一名身着华服的大头童子正自滔不绝地讲述着近几日修仙界中发生的大事,而倾听他讲述的对象,则是一位身着素白莲衣的抱剑少女。
大头童子似乎对于纪烟岚的实力十分佩服,待说到纪烟岚单人独剑荡平了血河宗,而且血河宗当代宗主鬼十九在她手上竟是全无还手之力,盏茶的功夫就被斩于剑下时,童子的脸上不免露出称叹的之色。
抱剑少女静静地听着童子的讲述,眼中也是异彩连连,口中喃喃自语道:“剑道难明今已明、更向劫中度此身!
不想三十年未归北荒,修仙界中居然出了如此惊才绝艳之人,若是烟岚剑尊真的会代表妙莲峰出战,那么今次的大比到是会有趣许多。”
童子闻听少女的自语,立时拍掌叫好,高兴道:“步摇师姐,你如今炼心有成,也早不把寻常半步元神境高手看在眼里,若是与那纪烟岚战上一场,再将之斩于剑下,岂不快哉?”
素衣少女听了童子的话,不由冷笑出声,心意一动,怀中的法剑便已锵声出鞘,而后只见剑光一闪,法剑竟是直奔童子的心口刺去!
大头童子见状大惊,暴退之余,手中法诀连掐,转瞬之间就在身前布下了层层光幕,怎奈那柄法剑锋锐异常,光幕只是稍做抵挡就被洞穿!
一见护体神光无用,大头童子的眼中不由厉芒闪动,用拳头猛擂自己的胸口,而后一口精血就喷了出来,血雾见风凝形,顷刻间化作了一柄赤色长剑!
“叮!”的一声轻响过后,法剑折返,那童子虽然脸色惨白,但是到底还是化解了素衣少女的这一击。
“咳......咳!步摇师姐勿恼,小弟方才说错话了,这就扇自己十个大耳刮子!”大头童子说话间就开始猛抽自己嘴巴,十几巴掌下去之后,脸已经肿的没法看了。
素衣少女哼了一声,法剑复又归于怀中,口中冷冷的道:“安童,收起你的鬼蜮心思,我虽然答应你姐姐要看护于你,却也不会一直容忍,若有下次,我必杀你!”
“步摇师姐教训的是,小弟一定谨记于心!嘿嘿!我方才不过是发了癔症,那纪烟岚毕竟是元神境大能的道侣,岂是旁人有胆斩杀的?......”
素衣少女不再理会喋喋不休的童子,将泡在溪水中的一双白皙玉足抽了出来,而后飘然起身,就这么赤裸着双脚,一步步地向着莲隐宗方向行去。
......
中州大比就在这几日,如今五大宗门的高手已经齐至莲隐宗,五家又都有两名元神境修士带队,一时间,炽莲峰上大能云集,莲隐宗客舍则是人们为患。
事情与阎覆水预料的一样,当紫极魔宗收到了他的传讯之后,玄成子与另一个名唤玄坤子的元神境修士即刻匆匆赶往血河宗。
不想纪烟岚出手太过犀利,当他二人赶至邙山时,就只看见了满山的断壁残垣。
事已至此,玄成子倒也光棍,到了莲隐宗之后,竟然只字不提辖下宗门被屠一事,对于莲隐宗发下的诛杀令也当做不知,谈笑风生一如从前。
而随着他同来的玄坤子却似乎是个城府不深的,看向陈景云与纪烟岚时,眼中隐有寒意,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当场发作。
对于紫极魔宗的态度,陈景云不置可否,对方愿意捏着鼻子认了最好,若是敢于跳出来行龌龊事时,他的惊云刃又岂是吃素的?
是以当日在嘱咐许究安置好那三百多个童子之后,陈景云便携着纪烟岚回了妙莲峰精舍。
一日之后,禅音寺与天机阁的修士相继到来,陈景云又借着文琛的地方招待了昙鸾、释海两位佛门大能,闲时还拉着林朝夕对弈了一番。
佛家修士心中自有慈悲意,在亲往傲莲峰看望了那些被血河宗掳去的童子之后,昙鸾与释海和尚立时就动了佛陀真火,当即颁下了禅音寺的“降魔法诏”,命人遍传北荒佛门,共诛血河宗余孽!
之后昙鸾又提议将那些肢体不全、亦或心神受了重创的童子送往禅音寺,希望能以佛法抚平童子们的伤痛,陈景云对于昙鸾的提议极为赞同,心中也对禅音寺修士更加的欣赏。
林朝夕因为受了陈景云莫大的恩惠,是以自然也要站在他这一边,见到纪烟岚执意要代表妙莲峰参加五宗大比,为了不使她在比斗之中遭人暗算,林朝夕还亲往玄成子处做了警告。
若是换成别人前来威胁,玄成子与玄坤子说不得当场就会发难,至不济也要讥讽几句,怎奈来人却是天机老人最宠爱的五弟子。
天机老人得了延寿宝丹之后,如今再添千年寿元,只要这位老人在世一天,天机阁五宗之首的地位就绝不会有丝毫的动摇,是以两位魔宗大能也只有苦笑着应承林朝夕,原本想要用在大比中手段怕是不敢用了。
心头窝火是一定的了,怎奈形式比人强,如今五大宗门之中,除了遁世仙府不曾表态之外,其余三宗可谓立场分明,紫极魔宗虽然不惧陈景云,但是到底不愿成为众矢之的。
自从那日含怒出手之后,纪烟岚心底的杀念就时时都有沸腾之意,只恨自己出手太晚,杀的不够彻底!
而这却使得原本想要给她喂招的许究退避三舍,凭着许究此时的修为境界,自然能够感知到纪烟岚心底起伏的杀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世俗之人都懂道理,人老成精的许究如何不懂?是以一连几天都跑的不见踪影。
没办法,为了抚平纪烟岚沸腾的杀意,身为道侣的陈景云只得亲自当起了剑靶子,每日里愁眉苦脸地杵在那里挨砍,日子过的实在戚惶。
文琛对此感慨万千,无事就会端着酒杯入到陈景云布下的禁制内观战,那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幸灾乐祸。
莲隐宗内熙熙攘攘,妙莲峰上乒乒乓乓,日子过的飞快,眼看着百年一次的中州大比就在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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