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猜”?
“呵,估计都有,这两人八成联手了g。”
“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们联手了么?”
沈昭慕见她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颇有些好笑,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见她微微晃了下眸子,才继续道,“不然,行刺一事,怎么知道得比我还快?”
“那,我,哀家这是弃暗投明——不对,这叫大义灭亲。”
被他反将一军的池芫,气势就落了下来。
她不服气,又紧赶着补了句,“这么说来,倒是摄政王,又是害得哀家背了四年的黑锅,又是害得哀家挨了一箭,这下,更是叫哀家同母族决裂了……”
还不等她后面的话说出来,沈昭慕便将人往怀里一带,而后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如此说来,你对我当真是,情真意切。”
说着,他唇便凑近了,还没来得及贴上脸颊,就被池芫一手推开。
“别将风寒传染给我。”
她没好气地瞪着他。
听到这个“我”的自称,沈昭慕心情很好,便也不提醒她,她情急之下改称呼的表现。
“风寒好了就能亲了?”
故意歪曲她的话,沈昭慕胸腔振动着,道。
池芫:“……”人不要脸真的天下无敌,你无敌了。
她挣开他的手臂,往后,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别岔开话题,京中出什么事了?皇上都不让哀家回去,定是棘手的,并且和哀家相关的。对不对?”
见她越猜越接近事实,沈昭慕收敛了调笑的神情。
“是出事了,还是不处置你,没法平息的无妄之灾。”他说着,见池芫绷着脸,便缓和了口吻,“不过不用担心,皇上和我的目的一致,只要你先不回去,京中那群老家伙,奈何不了你。”
听着倒是为了她,这俩互看不顺眼的倒是对上眼了,知道通力合作了。
池芫撇了下唇角,对他们这大男子主义的行为,表示,不愧是你们。
“哀家独自留下,就能解决了?”
沈临风和池碌只怕已经在京城布下了大网,等着捞他们这两条大鱼了。
要是她在……
好吧,她在好像并不能有多大改变,她只是一条咸鱼。
最多因着血缘关系不会被池碌弄死,因为美貌而迷沈临风一阵。
这么算来——
“行吧,你们注意安全。沈临风和我爹,在知道行刺失败后,绝对还有后招。”
听着池芫这话,沈昭慕原本不打算和她说太多前朝之事的,也不免心软了软。
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道,“放心,他们掀不起大浪来。”
早在池芫提醒他有人要杀他,又替他挡箭时,他便安排了人手,在京中秘密等待沈临风他们的动作。
他这个四哥,一向不是省油的灯,当年在皇宫时,为了父皇的宠爱默默使绊子,害了六哥。
后来,他长大了,更是会用道貌岸然的假象来掩盖他的野心和毒辣了。
只可惜,幼时见过他的丑恶嘴脸,沈昭慕对沈临风从来都是保持着警惕防备的。
闻言,池芫便懂了,这厮就算是在原剧情里,也只是死在了男主手里,至于沈临风这个炮灰,沈昭慕靠着戏份里提到的聪明的脑子也不会输。
她想通了,就将心收回去,甚至还有些困了,懒洋洋地掩面打了个呵欠。
“只不过——哀家要在寺中待多久?”她眉头一皱,便带了些抱怨的口吻,“顿顿吃素,哀家实在受不住。”
沈昭慕觑了一眼她这娇气的样子,便好笑。
朝中那帮老东西是如何会觉着,这样的池芫,会是百年一现的祸水妖姬的?
就凭她懒还是馋?
想着,他便笑出了声。
“我将轻一给你留下,他知道山下有家酒楼在哪,就是做糖醋鱼的那家,你想吃了,就让他去给你买回来。”
以轻一的脚程,来回一趟两个时辰差不多了。
池芫眼睛一亮,有吃的就是爹啊。
她几不可察地咽了咽口水,而后按捺住心下的雀跃,只狐疑地看着他,“轻一不是你的影卫?你留给我当跑腿的?”
“嗯,留给你,随便使唤。”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都是你的,我的手下——当然任你差遣。”
“……”
池芫抿着唇,才没笑场。
至于轻一,在门外已经饱受打击,觉着心累不会再有爱了。
合理怀疑王爷就是记他出馊主意的仇,才将他堂堂影卫首领,留下来给太后当跑腿伙计使唤。
轻二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低声劝慰着,“没事,你伺候好了太后,哄得她开心了,到时候太后在王爷面前美言你几句——你不就回来了么!”
他将谄媚讨好主子的事,说得相当正义凛然,轻一不忍直视地抽了抽眼角。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话。
不过,有用的话……
可以试试!
于是,沈昭慕带着小皇帝当日就启程下山了。
他不只留给池芫一个影卫,还有一队禁军,临走前,池芫拉着沈宸千叮万嘱,依依不舍,母子情深得让人动容——
除了沈昭慕。
他有些不耐地催了声,“皇上,该出发了。”
别黏着她了,像什么样子。
沈宸这才松开池芫的手,一步三回头地朝沈昭慕走去。
池芫掏出手绢,一副要擦眼泪的架势。
沈昭慕便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边走边一手往前一捞,将沈宸捞起来,再丢给身后的轻二。
“轻二,送皇上上车!”
轻二看着被王爷当做物件似的抛了的皇上,顿时嘴巴张得大大的,飞扑,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沈宸眨了眨眼,直到被抱着上了马车,他都没反应过来,刚刚那几息的功夫,他经历了什么。
而没有了小毛孩的妨碍,沈昭慕便已来到池芫跟前,伸手,抽走了池芫做做样子的手帕。
“不许哭。”
还拉着脸,严肃地对池芫道。
本就没打算哭的池芫:“……”那?要给您笑一个?
“你要是哭,我就走不了了。”
沈昭慕在严肃过后,便是破罐子破摔地苦嘲,如实道。
池芫:“……”
这话说的,怪难为情的。
“芫芫,等我来接你,很快。”
沈昭慕想抱抱她,但人太多了,他可以不要脸,却不忍她被构陷,便只能忍耐地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将手帕放回怀中,“这个,给我了。”
然后转身,立即飞身上马,唯恐回头就走不掉似的,高声命令着队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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