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探监室内——
“话说回来......凌霄志,你在被抓走的时候为什么要顺便将那个玄衣给带上......拖人下水这样的事情不像是你干的啊?”
在另外一间探监室当中,凌霄志和萧易寒之间的对话依旧在进行着,在随便聊了一些有得没的之后,萧易寒便想着凌霄志提出了那个在他心里面疑惑许久的问题。那一场比赛结束的时候,虽然萧易寒因为两个静修院战卫的自爆而昏迷了过去,但之后的发生的事情也从陆云和曹无铭那里得知了。
凌霄志先是以自己过人的口才先是将杀人的罪行揽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在借助梵天教的威势来进行压迫,最后居然还请到了梵天教长老徐长卿和千闻阁分阁主云墨空两位大佬级别的人物前来压阵。到目前为止这些地方都做得近乎是天衣无缝,但是,凌霄志在被带走之前居然还来了一波举报,直接将静修院的队长玄衣给带走,这操作萧易寒就有些看不懂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一个举动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的确,从理性的角度来看,这个举措的确没有任何意义,七忠院已经胜利,所谓的杀人罪行也被我揽在了自己身上。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就不一样了......你听说过一句古语吗?‘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对于静修院而言,无论这场比赛的结果究竟是如何的,玄衣对于他们而言都是没用的人,而对于这个拥有强劲实力,身世神秘而且还不够忠心的危险人物,如果我是墨玄也会选择先杀之而后快,以免夜长梦多......”
“居然连自己人都......不过这也不奇怪,静修院为了得到那条天地灵脉已经是疯狂至极了......”
听到凌霄志的讲述,萧易寒先是有一些意外,不过很快就理解了凌霄志的这种说法,从和静修院的这一战当中就可以看得出来,静修院为了获得胜利真的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够做得出来。光是在比赛场上就可以毫不在乎的叫自己的队友去死,这样残忍的行为手段,就算做出再令人感到不齿的事情也不会意外。
“有一点你说得不是很对,静修院,不,墨玄不止是为了那条天地灵脉而发狂,在我看来,夺得通灵谷的天地灵脉只不过是他们计划当中的一环而已,至于他们的真正计划恐怕还会更深......”
凌霄志皱着眉头说道,一开始,他也以为墨家的目标只是为了通灵谷的那条天地灵脉,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们必然还有着其他的打算,这个打算具体是什么凌霄志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能够肯定的是,这必然是一个足以改变整个东极域格局的巨大的阴谋。话音落下,凌霄志微微的顿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将曲玄衣和白烟若之间的关系告诉萧易寒,这件事情实在是比较特殊,知道的人少一点就尽量少一点。
“真正的计划......这次无铭叔他们还要我来告诉你一件事,虽然说你在这大教堂当中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一旦走出这里,你就必然会被墨家所盯上,所以,一定要注意安全......时间已经不多了啊,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想到,不,你是怎么做到这个办法的......”
“你还真是好奇啊......也罢,就让我告诉你吧——”
十天前,东极城梵天大教堂——
梵天教虽然其中心远在万里开外,但是梵天圣辉浩荡,即使在这显得位置偏僻的东极域,自然而然也是有着梵天教教堂的存在。位于东极城中心地带的这一座巨大的教堂,即使放眼整个东极城也算是一座相当宏伟的建筑,不过,和其他地区的繁华不同,今日的梵天大教堂却是显得稍微冷清了些。
“到你了。”
梵天大教堂顶楼一个不大的房间内,有着两道身影正在博弈,棋盘上的黑白变化交错,互相胶着,一时间恐怕是很难分出胜负。这两人一人身着纯白色镶金边的道袍,而另外一人则是身着一袭青墨色的衣衫。那位身着道袍的大约六十来岁左右,而旁边的青衣男子看上去就要显得年轻些,大抵也是有五十出头的模样。两人身上的穿着打扮就已经揭示了他们所属的势力,一人,来自于梵天教;而另外一人,从他胸口上的那个独特的纹章就可以看得出来,那是来自于另外一个超然于尘世的强大势力——
“千闻阁”
“知道了......这不是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这步棋应该怎么走吗?”
“哎呀,话说回来,今天好像是有一场重要比赛来着,你这个驻扎在东极域的梵天教长老,难道不应该去看看吗?”
青衣男子打趣着说道,一边说一边饮了一口茶,带着颇有玩味的笑容看着自己身前的这位老者。这两人的身份即使是放眼在整个东极域当中,也是无比崇高的存在——梵天教驻扎在东极域的外派长老徐长卿,而另外一人,则是千闻阁东极域分部的分阁主云墨空,而实力,也都是高深莫测。
“哼,东极域这样的偏僻地方,能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就算是要看,也应该是你这个千闻阁分阁主的事情啊。但话说回来......你们千闻阁这几年来在大陆上很低调啊,你们以前可不像这样啊。”
徐长卿缓缓的说道,一边说道一枚白子又随之落下,这棋盘上的局势顿时间又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黑子和白子互相抗衡侵蚀着,两人的棋艺也都相当的不错,这局势一时间很难能够分出胜负。
“我们一直都很低调,高调的只是我们的阁主大人而已,更何况,上次我们阁主大人那么高调,还不是因为你们梵天教的事情?”
“切.......偌大一个梵天教,超过二十位封号大斗聚集的梵天圣城,居然被阁主一人逼得无人敢出来抗衡,最后甚至只有现任教皇出面,硬接三招还受了相当严重的内伤。这天底之下,还有谁是阁主的对手?”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阁主的确有着通天的能耐,但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他,他也不会做什么......倒是你们梵天教越来越不老实了,不过这东极域有你在,还算是安稳。”
“你这......话里有话是吧,我就说你今天怎么有闲心来找我下棋,该不会是你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找的借口吧。”
“切,你还是那么无聊啊......不过你倒是说对了,今天的比赛,是七忠院和静修院之间的比赛,就算你平时再足不出户,关于这两所学院之间的故事那么总应该知道吧。”
“这个倒是清楚,是关于东极域东北地区的那条天地灵脉的事情吧,将一条天地灵脉做为赌注,这种事情即使是放眼整个轮回大陆都算得上是一件稀少的事情了。”
白衣长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缓的说道,虽然说他平日里的确很低调,但是这种整个东极域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七忠院和静修院围绕着那一条天地灵脉之间的争端,从而引出了以天地灵脉为赌注的事件,这样说起来,今天似乎刚好是这两所学院生死决战的日子。
“啊,不过我不是和你来说这件事情的,据我们所知,七忠院和静修院两所学院当中,似乎都有你们梵天教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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