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添堂的加盟,让皇甫尚有了狂欢的理由,晚上闹了一夜,又是拉着人唱歌,又是拼命喝酒,最后喝多了还跟任添堂坐在房顶上谈心。
他说:“师弟啊,咱们有多久没这样,半夜喝酒赏月亮了?”
任添堂望了望天,却安慰他说:“别想了,你该醒了。”
“醒了吗?”皇甫尚揉了揉鼻子,却觉得冷风嗖嗖的,然后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居然昨晚上,在房顶睡了一夜!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有这么对掌门的吗,让我大半夜在外面吹凉风?
吸了吸鼻子,正想跳下去,睡个回笼觉,却意外见到蒙蒙亮的天色下,有个瘦小的人影,欢快地走来。
他揉了揉眼睛,不由仔细看那轻松愉快的步伐,宛如每日起早上学的少年郎,何等的青春年少,却不知是哪家的孩子跑来山上。
一个青葱少年,就那么背着把木剑,站在了房下,朝他喊:“喂,你是不是这里的掌门皇甫尚?我是来找你的。”
“哦,找掌门啊?”皇甫尚笑眯眯望了这小正太一眼,却颤巍巍从房顶下来,“话说你谁啊?为何要找我?”
“我叫皇甫义,可是你的亲人,今日过来,当然是有要事找你。”
脆生生的一句话没说话,皇甫尚听得一趔趄,差点儿摔个跟头?
他站稳后,立刻跑到少年面前,把他上下打量个仔细,惊讶得发现此子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端的和自己有几分相似,难道说竟是皇甫尚留下的私生子?
当时那个百味陈杂,一面暗骂以前的皇甫尚不是东西,一面又感慨自己未娶妻,却先当爹了!
正摸着皇甫义的脑袋,无比怜惜地说:“像,真是太像了,怪不得是两父子?”
“哦,我是你堂弟,没说清楚。所以,都是一个姓。”
谁知晴天一道霹雳,却把自以为是的皇甫尚给劈傻了。
啥子?堂弟!
皇甫尚何来的堂弟,还小得差了一辈都快,这怎么可能?
他不由眯起眼,仔细打量,却看眼前的小娃娃怎么都不像说假话,但又无法肯定对方真假。
依照记忆,皇甫尚是有一个大伯,但在好多年前就死了,却没听说他有什么子嗣,这又从哪儿冒出来的?
便很认真地说:“你是我堂弟,有何证据?”
皇甫义笑嘻嘻地取下背后木剑,往他面前一亮说:“这就是证据啊!天元宗世传的玄明灵剑,就在我手中,难道你没听说过?”
“玄明灵剑?”皇甫尚瞅那木剑,样子古朴,好似寻常的一把桃木剑,但上面却雕刻着行特别的文字。
依稀好似是玄明灵剑,天元正宗。
顿时想起一些往事,天元宗曾有个传说中,开派的祖师凭着两件至宝打下的天地,成了流传后世的镇派之宝。
一个就是天元神珠,另一个便是这玄明灵剑,据说此剑乃是万年古木打造,不但能驱邪避凶,还有无上法力。
只是,怎就传到了这小子手中。
思量之时,笑说:“如此啊,你说它是玄明灵剑,它就是了?且让我来看看。”
伸手接过木剑,拿在掌中,便有一股浩瀚的气息,传递至脑海,果然不凡。
正暗叹着,要不要相信这小子,还是直接把人打晕了,宝物据为己有?
谁知后面传来南宫梦的问话:“喂,师兄大早上的,你不睡觉干嘛?”
“没有啊,这不是有人来串门了,我正和他交涉。”
有心隐瞒眼前小子来历,谁知皇甫义却一把扑倒他脚下,抱住皇甫尚就喊:“堂哥啊,你不能不认我。宝剑你拿走也没关系,我就想回去见见叔叔,给列祖列宗烧个香,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
“什么,什么,我说什么了?”
皇甫尚使劲甩着这小子,却觉被人耍了,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演上了。
南宫梦听见这话,脸色一变,惊说:“师兄,你怎么能这样?难道连小孩子也来欺负,人家还是你堂弟啊!不对,你何时来的堂弟?”
说到最后,又愣过神来,开始打量皇甫义。
皇甫义就露出个头来,擦了擦鼻涕,笑说:“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做主,我跟大哥好多年不见,千辛万苦来找他,他却不认我。”
“谁认你是个鬼啊?”皇甫尚把他脸推开,然后掐着这货就往远处走,“告诉你啊,别给我捣乱。你是不是我堂弟,自有公断,但是小小年纪,这么阴险可不应该?”
皇甫义却狡猾地一笑:“谁说的,我哪里害你了,只不过打个招呼罢了。”
皇甫尚眉毛一挑,左掌当时举起来,心说信不信老子收了你?
皇甫义却感知到那股杀气,退开来站在不远处,笑嘻嘻说:“总之,好堂兄。咱们招呼也打过,今后就要和睦相处,我就拜托你照顾了?”
“谁要照顾你?”皇甫尚摆摆手,“哪儿凉快待哪儿去,恕不远送。”
甩手亮出一把金剑,嗖的插在对方面前,生生把跨步上前的皇甫义,给惊呆在原处。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皇甫尚说:“你,你要杀人灭口吗?我就算和你开个玩笑,但好歹也是你兄弟,难道就不收留我?”
说着要使出杀手锏,一哭二闹三上吊,看得那边南宫梦大为不忍,上前竟说:“哪有这样的?来来来,小弟弟他不照顾你,我来照顾你。”
绕过皇甫尚,来到对方面前,伸手摸摸小脑袋瓜,好似无边怜爱地说:“以后跟着姐姐,要听话啊!姐姐身边正缺一个打杂的,以后帮我洗衣烧饭打扫卫生,不准偷懒明白吗?”
“啥?”皇甫义吸溜着鼻涕,这回觉得抱错大腿了。
皇甫尚在后面望着此景,不由得意的笑,他得意的笑:“小子,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结果,山上竟多了一个打杂的童工,在南宫梦皮鞭伺候下,麻利地给大家斟茶递水,还要打扫宅院,负责收拾山前山后的灵树。
看着这个堂弟忙前忙后,皇甫尚却故意不去阻止,心说我要看你耍什么把戏?
没曾想,两天下来,大家就受不了。
房子被这小子打扫得狼烟动地,泡得茶水也老是不开,最可气的是,说是打理果树,居然把树枝剪得一塌糊涂。
悟空他们更倒霉了,被皇甫义天天洗澡,毛都掉了不少。
王晓虎过来严重抗议,说这么下去,早晚药丸!
皇甫尚也忍不下去了,心说南宫梦这不是揠苗助长吗,干脆去找小堂弟谈判。
当天下午,把皇甫义拉到没人的地方,两人翻脸。
“臭小子,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吗,我来跟堂哥你一起讨生活,熟悉下堂哥做掌门的日常?”
“跟我学?你自以为能当掌门吗?”
皇甫尚呵呵了,却觉得小子说得似有所指。
果然皇甫义摇头晃脑说:“当然可以了,因为我也是皇甫家的传人,既然你当了长白派的掌门,那么我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去当天元宗的继承人?”
“你?”皇甫尚脸色一变,果然此子没安好心,却是为了当什么天元宗宗主?
“呵呵,以为我会怕你吗?”他掐住对方脖领子,这边祭起飞剑,上了云霄,“咱这就去天元宗,我便拆穿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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