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答应纳兰等人,为她们找寻合适石材,用来翻新山上的建筑,皇甫尚和王晓虎开始了四处采购的日子。
他们先去集市上瞅了一圈,采办合适的材料,不够的便在天澜峰附近搜索,因为是头一次下山,皇甫尚却难得欣赏了山下的风光。
这天澜峰附近多是些小山峰,只是海拔要低一些,每座山峰凝聚的灵气不同,所具有的石材也各不相同。
皇甫尚和王晓虎沿着山路找寻,有时还能开采到一些不错的石料,便由王晓虎祭起大铁锤,拉上一辆木车搬运,皇甫尚则在车后祭起诛仙剑压阵,往天澜峰运去。
一路飞行,皇甫尚不有感叹这事应该让任添堂来,让他驾着飞剑,自己不就省事了。
可叹自己还得操着半生不熟的御剑术,出力来拉车,半路便问晓虎:“喂,虎哥累不?”
王晓虎擦了把汗,回头一笑:“没事,小意思。不是,你怎么坐车上了,我说怎么飞得好累?”
却见本来在后面护航的皇甫尚,居然扛着诛仙剑坐在木车上,加重了份量,王晓虎愤怒地咆哮。
皇甫尚见偷懒不成,慌忙下来,奋力推车,一时间两人拉着车飞得奇快快。
结果,前方飞来一片乌云,直接把两人给弄了个晕头转向,晓虎一时分不清方向,车子居然倾倒连累两人,全都掉了下去。
这下可是热闹了,连人带车直速下降,要不是都有几分功力,就得摔个七晕八素,可怜那车子却彻底零散,石材散了一路。
皇甫尚落地后,慌忙收拾东西,王晓虎正埋怨他,却听远处一声咳嗽。
不想正前方,慢悠悠却路过一位驼背老太太,经过两人身旁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
皇甫尚瞅着对方的神情,心中砰然一动,升起不好的念头,正要赶紧走人,谁知就听后面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摔倒在地。
王晓虎怪说:“咋回事,东西掉了你也不看着?”
就急忙要回头看看。
皇甫尚头都不回,却挡住他说:“什么东西掉了,没有的事,你快快收拾,耽误了时间,纳兰可是要发火的。”
哪知王晓虎却不含糊,居然硬是冒出头来一看,却见不远处躺着那位老太太,正朝自己伸手求救。
“少年,帮我一把?”
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王晓虎眉头一皱:“喂,原来有人摔倒了,我们过去看一下。”
皇甫尚咳嗽了一声,却说:“少年听我的,这样不好。咱们还是打120……不是,应该找这附近的捕快、地保什么的?”
“哪能来得及吗?”王晓虎不愧是热心好少年,捋着袖子就要去扶人。
虽然皇甫尚也觉得助人乃是快乐之本,但总觉这事来得太蹊跷,就拉住晓虎,意味深长地说:“你不觉得奇怪吗?刚刚和她擦身而过,老人家就摔倒了,不是我疑心重。这事啊,还是得找个证人啥的……”
“那还来得及吗?”王晓虎立马臊他,“救人怎能多想,我问心无愧,啥也不怕。”
然后用目光鄙视着皇甫尚,还是大步走上去了。
皇甫尚顿觉无比羞愧,其实他还想说,在自己那个世界扶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但这毕竟是一个仙侠的位面,也许人人的觉悟都无比高尚呢,自己未免太以小人之心……
想到这里,皇甫尚也抛开那些小心思,大步跟了上去。
却见王晓虎把老人家扶起,还关怀地问她:“老奶奶,你没事吧,摔倒哪里了?”
老太太微微一笑,特和善地说:“没事没事,我就是啊,被你的车碰了一下,所以摔倒了。也不严重,可能大腿骨折了吧,大约要躺床上几个月,才会好。”
没等他说完,王晓虎面容直接扭曲了,而后面的皇甫尚更是呆立当场,心中无数头草泥马奔涌而出。
呵呵,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但是没关系,趁着现在左右没人,把老太太放下来就……
皇甫尚一念至此,还没去劝晓虎,旁边草丛里就窜出来个女人,扯着嗓子喊:“哎呀,你干什么?妈,他们是不是撞了你,撞人了啊!”
皇甫尚心说得,家属开始登场了,这不能由着事态发展下去啊!
二话不说,确认周围暂时没有其他路人甲冒头,立刻一道生死符射过去,把女人给疼得蹲地上,说不出话了。
这样的转折,把老太太和王晓虎都吓傻了。
“你们要干什么?”老太太一愣,“杀人灭口吗?女儿,你没事吧?”
“什么女儿,你们都是一伙的,碰瓷吧!”
皇甫尚可不傻,这要是喊来其他人围观,再没个摄像头啥的证明清白,王晓虎的名声可就毁了。
但是,说来也巧,就在这时候,远处又冒出了七八个群众强势围观。
其中还有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直接扑到老太太身上,又拉住女人的手说:“娘啊,妹啊,你们这是咋了?各位啊,你们可得给我作证,这两人要行凶。”
“是是是,太恶毒了!”
“抓他们去衙门,见官老爷。”
皇甫尚见事情大了,这些人来得稀奇,搞不好都是同伙。
这帮碰瓷的,太恶心了,团伙作案啊!
好吧,这个时候只有杀伐果断了。
谁知王晓虎一声呐喊,却打消了他的所有想法。
“去就去,我身正不怕影斜,难道还讲不了理了?”
当时皇甫尚虎躯一震,却感晓虎智商感人,难得被震撼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到时见招拆招吧。
无奈陪众人做个见证,去往衙门。
可是走到半路,老太太就已受不了,因为大腿实在太疼。
皇甫尚就冷嘲热讽:“这个样子得先去看病,你们到底是命重要,还是官司重要?”
但老太太的儿女,似乎一门心思就要告人,竟然让她母亲忍忍,还说治好了病,人就该跑了。
王晓虎不乐意了,说我是那种人吗?
正好路过一个江湖郎中,打着幡子说能包治百病,王晓虎就问他要了一贴膏药,给老太太先贴着止血。
但是掏钱的时候,儿女不乐意了。
都说没让你弄,我们不出钱,而郎中也死相的非要二两银子。
晓虎一怒,顺手扔了颗灵石出去,郎中笑呵呵地拿着去喝酒了。
再之后,就到了附近什么三明县的县衙,招来老爷升堂。
县老爷是个小胡子,当时还迷糊着估计没睡醒,坐上公案,一拍惊堂木问:“下面何人击鼓,打扰老爷清梦?”
旁边师爷忙上去,一阵嘀咕,老爷这才一醒神,似乎明白了。
而此刻公堂下,一方是受伤的老太太,及其家属和目击证人。
另一方则是当事人,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嫌疑人王晓虎,还有二号嫌疑人皇甫尚。
见老爷问话,没等老太太儿子上报案情,皇甫尚先一脚把王晓虎踹地上了。
“老爷,我家兄弟冤啊!大早上拉车送货,却被人碰瓷讹诈,还请老爷明示。”
“什么?”老爷一糊涂,没想到皇甫尚先把话说了,不给对方恶人先告状。
那儿子可恼了,跳脚说:“你胡说,我妈被你们撞了,那么多人都是证人。怎就说我们讹诈,请老爷做主啊!”
县官老爷眯着眼往下瞅了瞅,见老太太躺在草席上,正抱着腿哎呀,有仵作在检查,说是左腿骨折了。
然后又看了看所谓的犯人王晓虎,这才没多大的孩子,说他是恶意撞人,不像吧?
最后,又瞅了瞅旁边的师爷,却点头:“那个,有人说是王晓虎你扶的老人家,还主动掏钱给她买膏药?那稀奇了,你没有撞人,为啥要扶人,还要给人治病……”
“这个……”本来王晓虎还是理直气壮,忽然就哑口无言了。
如此强大的逻辑,你让我如何解释?
王晓虎顿时郁闷无比,没等他回答,皇甫尚就说了。
“大人,是这样的。首先,我们两个身份有些特殊,您知道天澜峰吗?天澜峰上有个长白派,门派里都是修真人士,那说的就是我们。”
“哦,修士?那就是仙人了。”县老爷摸摸下巴上的胡须,这事开始有意思了。
对方儿子听了,就不满意了:“仙人又如何?仙人就不会干坏事了。”
“闭嘴,我还没说完呢!”皇甫尚瞥他一眼,眼神中有分分钟要杀人的意思,“我们是修士不假,所以对生死看得很开。不只对自己的生死无所谓,对别人的生死也无所谓,你说就算撞了人我们会在乎吗?生死早见惯了,一切自有定数,除非看穿了你还不该死,那才会救人……”
一轮诡辩,直接把人说哑巴。
“再说为什么要掏钱治病。呵呵,长生不老对我们都是等闲事,凡间的金银财宝更不在话下,你觉得我们会稀罕小小银子吗?平常没事还撒钱玩呢,你不知道吧?”
“这个……”对方终于顶不住,仰头就是一口老血,吐倒在地。
旁边他妹子受不了了,就要跟皇甫尚拼命。
“你这杀人凶手,太恶毒了,有本事讲证据!”
“呵呵,咱就讲证据。”皇甫尚把手一招,却将仵作唤来,“我就给你们分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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