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无奈,只得耐着性子又问上官若兰:“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上官若兰回答道:“爷爷是爷爷啰,我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你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你怎么知道你叫上官若兰?”秦夫人问道,上官若兰既然不姓崔,那她说不定就不是崔无崖的亲孙女。
“爷爷每次叫我上官若兰,我就记住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我好像记得我不叫这个名字。”上官若兰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都有些迷糊。
“那你爷爷长什么样?”秦元又问道
“长什么样?让我想想……他的胡子长长的,脸上皱纹很多……”
“还有呢?”秦元一听上官若兰这么说,等于是没说。
虽然事隔多年,但是秦元对崔判官的长相还是记得很清楚的,那时崔无涯年纪已经不小了,可是并没见他留有胡子,不过事隔多年,事后又留了胡子也说不定。
崔无涯救他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如今事隔三十多年,那最少也有八、九十岁的高龄了,所以说脸上皱纹很多,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这两点并不能说明什么,这样的特征也太普通了一点,可是再问上官若兰,她爷爷还有什么特征时,她又说中等个,小眼睛、大嘴巴。
“小眼睛?大嘴巴?还有吗?”秦元和自己的记忆中的崔无涯印证着,小眼睛是没错的,可是他的嘴巴似乎并不算大。
“还有什么?就这么多吧,爷爷长什么样,我又没仔细瞧过。”上官若兰想了又想,再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那你什么时候和爷爷住在一起的?”秦夫人想,既然她都没仔细看过崔无涯,说不定只是临时碰上的?
“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爷爷住一起了,爷爷还说给我喂过奶哩。”上官若兰眨着蓝色的大眼睛天真的说道。
“喂过奶?”秦元觉得她说得话倒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只得又问道:“那你爷爷现在人在哪里?”
上官若兰哭丧着脸答道:“我就是找不到他了,才来这里找他的,因为我听他说要来青林城洪博拳社的秦家,所以就找来了。”
秦元一听她既然能指名道姓的说出自己的家,那八成是错不了的,连忙问道:“那你们原来住在哪里的?”
上官若兰答道:“我们住在元宝里。”
“元宝里?”秦元皱起眉头,想了一下问道:“是元宝山吧?”
“对、对、对……就是元宝山。”上官若兰突然恍然道。
秦元纳闷了,元宝山他倒是知道,是离青林城不到四十里的一个小山,因为从远处看起来这座小山的形状像极了一个金元宝,所以当地人就称这个小山叫元宝山。
但是元宝山上光秃秃的,既没有花草,也无树木,而且去元宝山的路也不好走,因此很少有人会去那里,他们怎么会住那呢?
秦元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和秦夫人亲自带着上官若兰去了一趟元宝山,可是上官若兰到那后,一脸的迷惘,竟然想不起来是不是住在这里的。
秦元夫妇只得又将她带了回来,秦元夫妇又去问过门房和家里其他人,可是却没一个人见过一个中等个子,小眼睛、大嘴巴,胡子长长,脸上皱纹很多的老人。
秦元只好又派人去青林城满大街的找,结果找了好几天,也并没有找到一个和上官若兰说的相像之人。
无奈之下,秦元夫妇只能先将上官若兰安排在秦家住下了。
关于上官若兰的事情,大部分是秦元说的,秦夫人则在一旁时而不时的补充两句,等夫妇二人将前后经过说完后,秦昕已经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知道父亲一生最是守信,何况是活命大恩,父亲是无论如何也要报的。
上官若兰若是真和崔无涯有关系,那别说她脑子有病,就是瘫痪在床,秦家也会想办法把她安置得妥妥当当的,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倒不好对上官若兰做什么手脚了。
既然是这样只能再多了解一些情况再说了,秦昕想了想又问道:“那他跟我二哥又是怎么回事?既然她脑子有那个……我看二哥似乎也不是很情愿啊。”
“这件事嘛……”秦元面现为难之色,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秦夫人见秦元不好开口便接口说道:“还是我来说吧,上官若兰这丫头,刚才来的时候,除了语无伦次一点外,倒是还算天真率直,人也长的漂亮,所以一家人还是都挺喜欢她的。
有时候她说出来的话大家还都觉得很好笑,既然她和当年救过你爹的恩人有关,所以不管怎么样都得将他先收留下来。
可是毕竟她来历不明,时间一长,街上便传出了一些疯言疯语,而且越传越玄乎,有的说她是你爹在外面的私生女,有的说她是哪个青楼的名妓,最可笑的传言是说你爹要将此女纳二房。
我和你爹人正不怕影歪,所以倒是没在乎这些嚼舌根的言语。
可是有一天上官若兰上街时,不知道听了什么疯话,回来后便茶不思饭不想的,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我还以为她是生病了,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来,却并没查出什么问题。
我和你爹正没计较时,有一天她却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跑到我这儿来告状,硬说凯儿要强迫她,想和她求片刻之欢。
你爹一听大怒,就要找凯儿来质问原因,可是我自己的儿子我当然知道,凯儿并非急色之人,所以我根本就没信,你爹想想也觉得此事不对劲,于是找凯儿来问下事情的经过。
凯儿却是一口咬定自己不会干出那种有辱门风之事,而且当天他刚好和几个朋友去街上喝酒,根本就不在家,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来。
这件事比较好证明,门房、凯儿的朋友、还有酒店的老板都可以证明。
但是上官若兰却是煞有其事,非说就是凯儿要强迫她,并寻死觅活的非要讨个说法。
我和你爹知道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得问她此事要如何解决。
若兰说既然已是这样,她想嫁给凯儿了,但是他们只能做名义上的夫妻,不能同房。
我和你爹明知委屈了凯儿,但是一合计,倒发现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一来两人成了夫妻,也算是报了当年的恩情。二来,也可以杜绝一些风言风语。三来,虽然现在是假夫妻,说不定日子一长两人还真有了感情呢?
总之,这倒成了一件好事,凯儿虽然开始有些不大乐意,但是娘给做了一翻思想工作,深明大义,晓以厉害,他也就同意了。”
说到这秦夫人还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秦昕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他刚回来的那天,兄弟三人喝茶聊天,上官若兰进来时,大哥和二哥的表情如此的古怪。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别的不说,就她这种逼婚的做法,就不像是个心思单纯之人,而且这个逼婚的做法倒还真是当时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
父母在江湖上打拚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自己既然都看出来了,他们应该也早就看出来了。
但是娘说起这事的时候,竟然并没有反感的表情,而且称呼也是“若兰”,而不是“她”或是“上官若兰”,那说明这大半年来,她们的关系处的应该还不错。
而且母亲也有纳灵期二层的修为,虽然修为不高,但要想用神识监视她而不让她知道,应该也不是难事,难道娘就没看出她有什么不妥?
秦昕又想起那天吃饭时的那种危险的感觉,不由的问道:“那倒是真委屈二哥了,娘,除了这些,她还有什么古怪之处吗?”
“其他的倒还真没有什么了,她刚来的时候娘还暗中观察过她一些日子,还真没发现她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所以才安心让她留在秦家的。”秦夫人知道儿子在担心什么,所以毫无保留的说道。
“既然娘没看出什么问题,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秦昕当然知道母亲说的暗中观察的意识,虽然她说的简单,但是以母亲的细心,一定对她没少下工夫。
“怎么?昕儿,难道你看出上官若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秦夫人反问道。
“孩儿只是觉得她有些古怪,刚回来那天,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我本想推辞给她讲故事的事,但是就在那一瞬间,她给孩儿一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感觉,可是事后这种感觉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秦昕实话说道。
“毛骨悚然危险的感觉?有这么严重吗?会不会是错觉,虽然娘的法力低浅,但我也能看出她可是个丝毫法力没有的凡人啊。”秦夫人听秦昕说的郑重不由的疑惑的说道。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当然也有可能真是我的错觉,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备无患的好,娘,你还是要多注意她点。”秦昕说到这里,从储物袋中取出邱妙雪母亲给的那三张高阶的符道:“娘,这里有三张高阶符,若是发现她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就用这三张符来对付她吧。”
“高阶法符?还真是高阶法符,娘只是听说过,可从来没见过高阶的法符……”秦夫人接过三张高阶符,用神识感应着符中的灵力,啧啧称奇道:“好强大的灵气波动啊,尤其是这张红色的法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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