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燕看了眼女生,那一双眼睛和女生有几分相似,原本优雅从容的脸上透着一股阴冷的神色,眸光中尽是怒气,“简单收拾一下,今晚离开a市,这里是待不下去了。”
一提起这个,沈默燕恨不得亲手把于湉撕烂了,平时在手底下看着是个乖巧又懂事的,竟然这么不堪大用。
于湉的惨叫声很快就被淹没,笼子里只有一滩血迹,腥味很浓,那些饿狼嘴里叼着肢体,大块大块的啃着,转眼就剩下了残渣,只剩下饿狼嘴角边的斑驳血迹,沾湿了毛发。
女生神色淡然的瞥了眼,听见了这话,忍不住蹙眉,“今晚就走?”
沈默燕坐在了沙发上,点了点头,“必须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容霆肯定会把整个a市都给翻过来,都是这个蠢货害的,没想到霍明珠这么奸诈,骚狐狸的女儿就是小狐狸,一样的贱!”
女生低着头沉默了,她知道沈默燕嘴里说的这个骚狐狸,是霍微,沈默燕最讨厌的女人,没有之一。
“怎么,你该不会认贼作母,还不清醒吧?”沈默燕忽然看了眼女生,“小芝,你要记住,天底下没有几个人不疼自己的孩子,偏疼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呸,算哪门子继女,你对她们来说就是一个外人,别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沈默燕的情绪有几分激动,连带着看林芝的眼神都变了味,眼底深处还有一抹憎恨。
“妈,您误会了,我怎么会惦记霍微呢,我和她的关系并不好。”林芝笑着说,“我当然知道妈才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沈默燕听了这句话,情绪才稍稍好转了一些,林芝小心翼翼的坐在沈默燕身边,已经快三年了,林芝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一对仇人,而不是母女。
从表面上看,沈默燕是个正常的女人,有些阴狠毒辣,可实际,她一触碰和霍家有关的人或事,情绪就控制不住,林肃是她的丈夫却抛弃了沈默燕,却和霍微在一起了,这是沈默燕最接受不了的事,从心底深处就恨上了霍家母女。
但凡林芝表现对霍微一点点的缓和,沈默燕就会毒打她一顿,几次教训以后,林芝学乖了,她也表现的对霍芝憎恨,怨气十足的样子,这样林芝才能逃过一劫。
“只要不死,总有机会再回来报仇。”沈默燕越想越可惜,她差一点点就绑架了霍明珠,竟然从她眼皮底子下跑了!
“妈,别着急,我们还有机会,我们在暗她们在明。”林芝说,整个地狱门的人听了容霆两个字,都会闻风丧胆,又恨又怕,这个人几乎一手毁掉了的整个地狱门,手段极其狠厉。
林芝有时候就想,为什么霍明珠可以这么好命,一出生就是世界名企的唯一继承人,从小受尽宠爱,还有一个这么好的老公陪在身边,甘愿为了她屠尽地狱门,处处保护,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沈默燕闭着眼沉思。
“妈,现在全城都在盯着我们呢,我们能出去吗,不如先让一批人试着探探风……”
“这个你不用操心了,晚些时候,会有人带我们离开的,也不尽是容霆只手遮天的。”
听这语气,似乎信心十足。
林芝稍稍松了口气,她还不想死,更不想被抓起来,段雯雯和杏纱都没有踪迹,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地狱门损失惨重,就剩下她们这一派了。
……
“头儿,还是找不到任何踪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刘炎说,派出去的人几乎要把a市给翻过来了,愣是没找到一点线索,要么就是扑了个空,总晚了一步,这个沈默燕简直就是滑不留手的老狐狸,更像是能看懂他们的策略,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
容霆拧眉沉思。
“每一条离开a市的必经之路都被我们的人堵住了,她们应该还在a市,只要在,就能找到。”
“头儿,她们为什么会来a市,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么。”叶劭也回来了,忽然问。
容霆抬眸,“故技重施,想对明珠下手,只是不小心暴露了目标,幸好明珠警觉,这两天让大家提高警惕,她们不会在a市滞留时间太久的,一定会尽快想办法离开。”
“头儿?”叶劭诧异,“在这个关键时候离开,会不会太冒险了?”
“命只有一条,值得冒险。”
叶劭想了想,倒也是,地狱门的人都快要恨死容霆了,这三年几乎要把地狱门的人抓尽了,除了沈默燕她们掩藏的深,没有露出狐狸尾巴之外,但凡有一点点动静的都被抓了。
“头儿,刚才有个人送了一幅画过来。”刘炎说。
容霆挑眉,接过,是一副山水画,刘炎看了眼忍不住说,“这年头怎么还会有人送这种东西东西,还是一个赝品?”
“查查这幅画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什么地方。”容霆说。
“是!”
十分钟后,刘炎说,“这幅万寿无疆图是两年前年傅老二拍卖送给傅家老爷子的生日贺礼,花了两千万。”
容霆眼眸一闪,“准备一下,把傅家盯紧了,尤其这两天的动向。”
“头儿?”叶劭看着容霆,“你的意思是傅家也掺和了这件事?”
“只是一部分人,这画是傅西送过来的,应该是傅家会帮着沈老五离开a市。”容霆说。
……
天色渐黑
码头上有一批船正在装货,一批一批的往船上装运,这次负责看守的就是傅西。
傅西冷着一张脸,非常不悦。
“傅少,都安排好了,再过半个小时就能离开了。”
傅西身子一动,脚上和手腕上还传来手链的声音,很响,拖在地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响。
“傅少,委屈了,只要我们一离开,会立马派人送你回来的。”沈默燕打扮的很休闲,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手腕上带着一串钥匙,下巴一抬让人扶着傅西登上了一条小船。
岸边上站着一名中年男子,是傅西的父亲傅元,一个文质彬彬又不失儒雅气质的男人。
傅西抬头看了眼傅元,神色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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