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范宁睡醒了午觉,他长长伸个懒腰,只觉神清气爽,头脑异常清醒。
他已经从中午的莫名纠结中走出来。
也懒得再去追根查底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这时,他忽然发现门边有一张纸条。
他上前拾起纸条,字写得歪歪扭扭,和他当初的字有一拼,不过能看出是女性的字迹。
上面只有一句话,“有人想阻止朱佩明天参赛!”
范宁笑了起来,这个拣梅子写的字也够烂的。
居然打算阻止朱佩参赛,不用想范宁也知道是谁干的,只有徐绩才有这个条件动员家人阻止朱佩参赛。
范宁当然知道这个徐绩在打什么主意,朱佩不参赛,自己就没有了搭档,只能跟随着弃赛。
徐绩想得倒是很美,就是太愚蠢了,朱佩是什么人,连她父母都说服不了她,她还会受七大姑,八大姨的摆布?
上次徐家在背后踩自己的事情,自己还没有找他算帐,他倒好,主动把脸凑过来了。
‘徐绩,是你小子自己找死,就别怪范爷手狠!’
.......
范宁来到客栈饭堂,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吃饭的张助教,这次延英学堂跟来两个助教,主要是跑腿并安排学生起居。
裴光负责跟随范宁和朱佩,这个张助教就负责照顾另外三人。
范宁用漆盘端了几个菜和一碗饭,做到张助教的对面,笑问道:“怎么只有张助教一人,他们三个呢?”
“他们在外面吃饭,家里条件优越,这里的伙食他们看不上。”
“他们在哪里吃饭?听说几个学堂居心叵测,可别大意了。”范宁不露声色试探道。
“应该问题不大,他们说就在聚仙酒楼,离客栈很近。”
.......
聚仙酒楼就在敬贤桥南面,是距离县学最近的一座酒楼,在吴县也颇有名气。
天刚擦黑,徐绩三人便从酒楼走了出来。
徐绩已得到婶娘的消息,朱佩已答应明天不参赛,这让他喜出望外。
心中长长出口恶气,他便多喝了几杯,不免有了几分醉意。
“喝得不尽兴,等比赛完,咱们再喝个一醉方休!”
徐绩喝了酒,说话也变得格外豪爽。
三人刚出酒楼,一抬头,却范宁就站在他们对面。
徐绩笑了起来,走上前歪着头打量范宁,“你这个乡下小瘪三,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旁边吴健和陆有为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他二人比徐绩清醒一点,两人立刻意识到,恐怕来者不善,吴健怒道:“范宁,你想干什么?”
范宁笑眯眯道:“哥哥我特地给三位衙内准备了一桶醒酒汤,三位小衙内,这边请!”
他转身向酒楼背后走去,陆有为胆子比较小,他有点怕范宁,便道:“我们别理他,回客栈吧!”
“你怕个屁啊!”
徐绩怒视他一眼,“我们三个打一个,还打不过他?”
吴健也十分好勇斗狠,他早就想收拾范宁了,今天正好有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老三,你害怕的话,自己回去好了。”
“我...我怕什么,要去一起去,我虽然不会打架,等你们按倒他,我也踢他两脚就是了。”
陆有为借酒壮胆,跟着二人向酒楼后面走去。
只见范宁站在月光下,等着他们三人。
“拿出来吧!你的醒酒汤在哪里?”徐绩活动活动手腕,一脸轻蔑地望着范宁。
“你这么急?怕抢不过他们?”
范宁依旧笑眯眯道:"放心吧!醒酒汤量很足,够你们三个喝的."
徐绩不明白范宁为什么找自己?一转念,他忽然明白过来。
一定是朱佩家人通报了刘院主,朱佩明天不能参赛。
想到这,徐绩顿时仰天大笑起来,“简直太让我高兴了,小瘪三,你也有今天?让你狂,得罪了我徐绩,这下傻眼了吧!前途和科举统统做梦去吧!”
“恐怕是你在做梦吧!”
范宁慢慢拾起地上一根木棍,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吴健,吴健早就盯着范宁,见他去拾棍子,吴健大吼一声,冲上去便向狠狠一脚踢去。
吴健体格强壮魁梧,也练过几天武艺,这一脚直踢范宁的头部,下手心狠手毒。
但他的脚还没有踢到范宁,小腿忽然一阵剧痛,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却越来越痛,他扑通一下跪倒,捂着小腿惨叫。
范宁心中有点奇怪,这家伙莫非羊癫疯犯了?
他索性扔掉棍子,看准了方向,闪电般冲上去,用膝盖狠狠顶在徐绩肚子上,徐绩惨叫一声,腾腾后退十几步,后背重重撞倒了泔水桶,泔水桶倒下,半人高的满满一桶泔水将徐绩从头到脚浇个透。
吴健吓得起身便逃,却被范宁一把抓住衣服.
“哟!还没喝就逃席,这怎么行,来!来!来!先罚酒三杯!”
范宁用力将他拖进泔水中,一脚将泔水桶踢到他身上。
"怎么样,醒酒汤的滋味还不错吧!"
回头再看陆有为,他早已吓得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范宁拍了拍手,回头看了一眼黑暗处,他向黑暗处抱拳行一礼,转身便扬长而去。
徐绩和吴健湿淋淋地爬起身,强烈的恶臭使两人心中羞愤难当,忍不住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
回到客栈,范宁洗了一把脸,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是谁?”
“是我裴光,院主请你过去。”
“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范宁洗了脸,便来了到刘院主的房间。
“范宁,坐下说话。”
刘院主表情有点凝重,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影响了范宁,便故作轻快地笑道:“今天中午运气不太好,抽了一支下下签。”
范宁点点头,“我听裴助教说了,明天我们和余庆学堂的副队为一组。”
“如果只是乙区遇到他们,也就罢了,偏偏这一次,甲区也遇到了他们!”
刘院主苦笑一声,“甲区和乙区,明天我们都将遭遇余庆学堂!”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院主不用太紧张。”范宁安慰院主道。
旁边裴光道:“小官人有所不知,我们延英学堂和余庆学堂是冤家对头,上两届我们都是在第二轮被余庆学堂淘汰,没想到这一次,正副队居然在第一轮就遇到对方。”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刘院主摆摆手,“现在只能面对现实,争取明天发挥出色,将他们淘汰。”
刘院主又对范宁道:“比赛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轮流答题,每个学堂都要答满五道基本题,每题得分为五等,具体题型现场抽签,反正什么题都会遇到,去年还有学堂抽到了灯谜题。”
“如果答完五题后,大家得分一致怎么办?”范宁又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
刘院主笑道:“这就和你斗经时抽上绝签一样了,如果五题后出现平局,双方就可以选题回答,下品、中品、上品,甚至上绝题,随便选一题,获胜者就能进入下一轮。”
范宁完全明白了,这就是后来风靡一时的智力竞赛一样。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敲门,“院主!不好了!”
是另一名张助教的声音,刘院主连忙起身,打开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三个喝醉酒,被人扔到臭水沟里去了。”
“什么!”
刘院主勃然大怒,厉声吼道:“他们人在哪里?”
“已经被人送回客栈,现在就在大门外。”
刘院主快要气疯了,自己再三叮嘱,不准喝酒,不准惹事生非,他们可好,十一二岁的少年,不仅喝醉酒,还被人扔进臭水沟。
简直有辱斯文啊!
刘院主怒气冲冲出去了,范宁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裴光低声道:“极可能是余庆学堂干的,他们院主人品卑劣,一向不择手段。”
“或许是吧!咱们也看看去!”
范宁也跟着刘院主向客栈外面走去。
客栈外围满了看热闹的少年学子们,众人议论纷纷,目光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呵呵!还延英三杰,我看是延英三鼠,钻臭水沟的鼠辈!”
“那个瘦高个就是徐绩,府学徐大儒的孙子,徐大儒的老脸都被他丢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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