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一直在工作台旁边忙着分析化验检测的男女职员里,男的看起来跟陈哲差不多年纪,文质彬彬的一脸中年书生气,像是这个工作间里的临时技术负责人。
那个女职员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头披肩的柔顺长发,长相也是一副花信少妇般的熟美模样,像是在给那个男职员做着打打下手的辅助工作。
这两人一直忙碌到现在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低声交流了几句后,那男的走到周阿深跟前,附耳说道:“二叔!全跟昨天一样,没说的,都是最顶级的纯度!”
周阿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转身对陈哲说道:“陈总,那我就写个收条给你咯。”
陈哲笑笑:“周叔,你不用这么正式吧?”
“应该应该,这个不好开玩笑的,我们尽管熟归熟,正经的大事还是要正式一点走规矩。”周阿深说得很是理所应当的样子。
“等我老舅打完收条,我也来附署个名,就当是见证人咯。”一旁的何子辉也要来凑凑热闹,临了还损了老周一下,“阿哲,我跟你讲啊,我老舅这个人呢,不但是个老江湖还是个老奸巨猾,你不主动防着他,我都要替你防他一手。”
周阿深本想接着跟陈哲说个什么的,被外甥这么突如其来得损了一记,都忘了刚才想要开口说什么了,极度无语中气得脸部肌肉都要经不住抽搐几下。
陈哲一听可乐了,拍了拍何子辉的肩膀笑道:“哎呦,猴子,看不出啊,你小子还是典型的帮理不帮亲呗。”
何子辉眼睛一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那必须滴,俗话说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我老舅虽然跟我有亲情,但我还得坚持正道是不是?”
周阿深闻言哭笑不得,笑骂道:“你们俩活宝,不去德云社江东分社站台摆摊子,真是可惜了。”
陈哲接茬道:“周叔你过奖了,我可说不来荤段子,猴子上台去还差不多,起码能捧个哏。”
何子辉抗议道:“哎呦,老陈你这家伙可真不地道,哪一次不是你自己开的车?!”
旁边那个男职员可能是不太听得懂这些“黑话切口”,站在一旁显得像是在尬笑。
而那个比较养眼的女职员却是倚靠着工作台,玉手掩口真正偷笑了一下,趁大家都不曾注意到的时候,还媚眼横波瞥了瞥陈哲。
周阿深也懒得跟这两个活宝再多理论,径直走到工作台旁,在台面上取了白纸和水笔,顿时伏案疾书了起来。
没几下工夫便写完了,他放下笔后直起身来,转过来把写好的收条递给陈哲,说道:“陈总,你仔细看下呢,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再重写一张。”
陈哲接过收条后认真看了看,上面写着周阿深以个人名义保管陈哲交给他的金条,一共有多少根,平均每根多少克,总计是多少克,金条纯度如何,都写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确实没什么问题。
陈哲对周阿深客气说道:“挺好的没有任何问题,周叔,你喊我小陈就行了,别老是陈总陈总的,感觉怪生疏的。”
周阿深连忙道:“哎呦,那太随便了,岂不是显得太不礼貌了!”其实昨天他喊“小陈”就喊得挺顺口的,但是今天看到陈哲把相当于半个江东分店价值的金条,塞在一个拉杆箱里就这么随随便便给拖过来了,本能意识中告诉他不可再用过去的认知来对待陈哲。
“周叔,你这就没劲了。”陈哲表现出一副不爽的样子。
周阿深看陈哲不像是作伪的表情,再则这些年真的是“小陈小陈”的喊习惯了,一下子换个称呼,自己确实有点别扭,便笑道:“行,小陈啊,那你老叔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周叔,本来你就不应该这么客套嘛。”陈哲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收条折叠了起来,塞进了一直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
何子辉看见陈哲把收条收进包里,便嚷嚷道:“喂,阿哲,我还没签字呢!”
陈哲很是无语,眼一翻道:“跟你相干不?”
“哎呦卧槽,你个鸟人真不讲究啊,这一箱你还得存在我们店金库保险室不?好歹我才是店长啊,你不得把我打点好了,说吧,晚上去哪个场子,喊几个妹子?”
见何子辉这番耍宝,众人不觉又是一阵哑然失笑。
周阿深抬手在外甥脑袋上狠狠来了一记,没好气地责骂道:“你整天都是想些污七八糟的狗屁事,你看你没几年都要四十而立了,还不想着赶紧结婚生儿育女?你看小陈跟你年龄一样大,女儿都已经上高一了,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何子辉摸了摸后脑勺,不服气地回嘴道:“他也是一个苦逼单身狗,还不是跟我一样,切!”
说者无意却是听者有心,旁边那个店里的熟美小少妇职员顿时眉目生辉,不着痕迹地又对陈哲瞥了一瞥。
“好了好了,不说笑了。”周阿深对着房间内的这一男一女两个职员,也是自己的侄子侄女吩咐道,“志强,还有欣欣,你们赶紧帮着收拾一下,马上我们一起送到店里金库保险室去。”
“二叔,我来吧,我一个人收拾就可以了。”那个叫志强的男职员急忙说道,边说就边开始收拾。
那个叫欣欣的女职员则顺水推舟的站在一旁看着,而陈哲以及周阿深舅甥俩看到她袖手旁观,也都不以为意。
说实话,如果两个人都凑在一起往箱子里塞放金条,还真有点头碰头的拥挤。
没一会儿工夫,那个叫志强的就把所有金条又重新塞回到箱子,再把箱子拉链完全拉合上。
“那就走吧。”周阿深说道。
那个志强拉着登机箱走在最前面,周阿深、何子辉和陈哲跟在后面,周阿深那个叫欣欣的侄女随手关了房间的灯,把门带合上之后,走在最后。
到了店里的金库保险室,看着这一箱金条被妥善存放起来,周阿深对陈哲正经说道:“小陈你放心,在这里绝对万无一失,接下来就等你周叔给你的好消息咯。”
陈哲笑道:“当然放心,接下来还要周叔您多费心了。”
周阿深也笑笑道:“你放心就好,哈哈。”
何子辉在一旁嘱咐道:“强哥,欣欣,你们赶紧把保险门锁好。”又对他老舅和陈哲说道:“走吧,去办公室喝茶去。”
陈哲和周阿深何子辉三人离了金库保险室,去店长室喝茶去了,那个志强正将一道又一道的保险门进行上锁。
而那个叫欣欣的少妇则对着陈哲离去的方向,顾盼生辉。
她对陈哲要说熟悉也很熟悉,毕竟是何少爷的老同学铁哥们嘛,也常常来店里玩。
要说陌生也很陌生,她好像都没有和陈总专门多说过两句话,以前只知道陈总是个小老板,身家估计是不咋滴,平时开的还是一辆破大众,今天才知道这个陈总的身家这么厉害,真是够低调的唉,有钱人的无趣有时候真的是丧心病狂啊。
她知道陈哲昨天就拿过来六根金条,二叔安排的二十一万多款子,还是由她亲自操办汇出的哩,昨天还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像这样私下的黄金变现交易不说是常有的事,起码每年在江东分店里也不少见。
再说了,二十一万看起来是不少,可是连买一辆奥迪A4L低配都不够。
但是今天,真是被土豪的低调做派限制了想象力。从事这个行业也好多年了,这一箱纯度这么高的金条到底价值几何,她心里也是门儿清,差不多能抵半个店的库存吧?
而且听小辉表哥说,陈哲陈总居然也是单身狗?
想着想着,她便不自觉地伸手往后隔着包臀裙拽了拽内裤,要死了都有点湿了,贴着身子都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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