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兰脖子上挨了一下,还没嚎出声来,扁担又抡过来了,这次打在许大兰的嘴上。
“咳咳……噗……”
许大兰的嘴立时就麻了,下意识吐了口唾沫,两个大门牙混着血迹掉在了地上。
“嗷……唔,牙!”
许大兰抹了一下嘴巴,沾了一手的血,再一看门牙都掉了,立时跟疯了似的朝顾时年扑过去。
“哩敢打我!我拢死你个小鳖崽子!”
顾时年可没有不打女人的想法,在许大兰扑过来的瞬间,抬脚踹在她胯骨处,只见许大兰跟个炮弹的似的冲过去,又跟个炮弹似的被踹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周围围观的村民们都愣了,就顾时年抬脚的架势,一看就是有身手的。
顾时年有些遗憾,这具身体年龄实在太小了,力量也差,要是他以前的那具身体,这一脚下去,许大兰的胯骨早就被踹折了。
云裳一点儿都不意外顾时年的身手,前世父母哥哥都还在的时候,每年夏天,顾时年和哥哥都会被顾爷爷丢到部队去训练两个月,两人平时在家也没少找她当裁判,互相切磋。
直到那次意外发生,她失去了父母兄长,顾时年也失去了母亲和大哥,他就再没有去过部队,转而带着她离开了从小长大的京圈,从头学起,一个人把顾伯母的嫁妆打造成商业巨头。
虽说在那六年里,顾时年再没有在她面前动过拳脚,可这些跟哥哥一起学过的拳脚功夫,早就印在他骨子里了,他又怎么会忘记……
许大兰一边嚎叫咒骂,一边挣扎着起身,顾时年丢掉扁担,几步跨过去,一脚接一脚的踹在许大兰身上。
且他每一次踹得都是同一个位置,那就是许大兰的嘴巴。
顾时年冷着脸,嘴唇抿得紧紧的,几乎成了一条直线,双眼死死的盯着许大兰的嘴,眼神阴沉冰冷,只要许大兰敢张嘴,他就一脚踹过去。
许大兰被踹得后脑勺一下接一下的磕在地上,没一会儿就哀哀的瘫在地上不动了。
周围村民们都惊呆了,这个年龄不大,长得比女娃娃还要好看的男孩子,在动手打人时怎么就跟头狼崽子似的,周身暴虐的气息让人忍不住胆寒。
特别是那眼神,阴森森的,不带一点儿人气,就好似他踹得是路边的石子,而不是一个人。
许大兰不动了,也不骂了,顾时年却还是不想放过她。
顾家跟云家是世交,也是邻居,云裳是两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孩子,从小被两家人捧在手心里娇宠着长大。
云叔云姨,还有他最好的朋友云洲城,更是把云裳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生怕她受一点点委屈。
就算最后两家人出事了,云家没了,他也把云裳接到身边,带着云叔云姨,还有云洲城对她的那份疼爱一起,亲力亲为的照顾她长大。
在那六年里,云裳平日里的衣食住行,比之前在云家时还要精细几分。就连云裳去上学,他都会花钱请陪读,目的就是在学校里随时随地保护云裳,不让她受委屈。
他捧在手心里,悉心呵护的小妹妹,什么时候听过这么粗俗卑劣的语言,而且还是攻击她的。
就算来到这个世界,他不得不逼着云裳长大,也不想让她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混账话,更不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成长。
顾时年弯下腰捡起扁担,伸脚踩住许大兰的下颌,逼她张开嘴,把扁担的一端塞进许大兰嘴里,左右旋转着往下捅。
许大兰嘴里的血一下子就出来了,仰着头,不断的翻白眼,跟条搁浅的鱼一般,身体大幅度扭曲着,眼看就要喘不上气了。
顾时年却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不说话,抿着唇,眼神冰冷,平静无波。
周围的村民都被这个场景吓到了,就连之前几个准备上前拉架的村民,也都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云裳更是没有见过顾时年这幅模样,怔楞诧异过后,心里更多的却是恐惧。
不是因为顾时年吓人,是担心他暴怒之下下手没轻重,杀了许大兰,给他惹下祸事。
“顾……”
云裳冲过去,刚说了一个字,又下意识闭上嘴,她不想在村民面前暴露更多顾时年的个人信息。
“二哥!二哥!不能打了,会死人的!”云裳说话的声音带着哽咽,抱着顾时年的腰,用力将他往后拉,“二哥,不值得,我都没听懂她说得是啥,我没生气,我真没生气,二哥,你快松手!”
顾时年神情缓和了些,伸出一只手捂住云裳的眼睛,不让她看许大兰的惨状,只是脚下的力气却丝毫未减。
云裳见劝不动他,心里一急,撇着嘴就哭开了,“二哥,我害怕……”
顾时年心里叹了口气,他虽然生气,但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不会真的弄死许大兰。
其实他有更多打了许大兰却让人看不出来的法子,但他不想那么做。
王寡妇在杏林村风评不好,村里的女人嘴上不说,心里对她意见还是挺大的。
这次村里人之所以站出来维护云裳,声讨许大兰,是因为许大兰是别的村子的人,而且说话也着实过分,大家看在一个村的份上,看在死去的云大川的份上上才帮云裳一把。
这些,从之前村民怒怼许大兰时说的话就能听出来。
要是许大兰是杏林村的人,说话也不这么刻薄的话,村里人还真不见得会伸手帮云裳。
王寡妇成为疯子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老云家又太软弱,心中对云裳还有芥蒂,过几天等他离开了,云裳一个人在村子里少不得要听些不好的话,受一些闲气。
现在他当着村民的面,暴打许大兰,一方面是给云裳出气,另一方面也是立威。
有了许大兰这个前车之鉴,以后村里人谁想欺负云裳,都得在心里掂量掂量。
云裳是好欺负,但她却有个不好欺负、且经常会回来看她的哥哥!
“阿裳,乖,不哭了。”
顾时年抬起脚,松开许大兰的头,手上的扁担也顺手丢在地上,冷冷的看着许大兰,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道:
“许大兰,你想要医药费,就到省军区大院儿找我劳资去要,下次再敢找阿裳的麻烦,我连你四个儿子一起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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