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们吗的,刚才不是挺他妈刚吗?啊?”寇峰见我动手了从腰后面摸出来卡簧刀也跟着冲着人群扎了过去。
跟着万鹏一块来的应该都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平时打架都是拳打脚踢的,那特么见过上来就扎人的。顿时几个人露出满眼的惊恐,调头就跑。
寇峰红着眼,像特么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就追了出去。
我猛扎了万鹏两刀。万鹏身上刚好穿的是白衬衣,顿时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万鹏脸色苍白,低头看到自己浑身是血的时候,腿都跟着打哆嗦。
我一拳打他脸上,紧接着万鹏倒在地上。我喘着粗气,一边骂一边使劲踹。万鹏嗷嗷的怪叫,一点想还手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万鹏早都被吓坏了。可能都以为自己会死了吧?
不过,他不知道。我用卡簧刀扎他的时候,垫着半个手指。也就是说扎他的时候,我只用了一个刀尖。虽然也疼一点,但血也会流的。
人的神经系统很敏感,当自己被刀扎的时候。压根吓得早都感觉不到疼了,但自己的眼睛传递进来的消息确确实实是自己被扎了。所以,当自己神经紧紧崩起来的时候,看到血流出来,整个人都毫无斗志。
我解气的狠狠踹了万鹏一顿。万鹏渐渐的开始求饶,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喊我封哥,求我别踹了,给他打个120吧!
我鄙夷的看了万鹏两眼,蹲下身子用卡簧刀在他脸上轻轻蹭了几下,我豁牙笑道,“服了么?”
“服了,服了。封哥!我真服了。”万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咬着牙,脸色惨白惨白的。
“嗯,服了就行。”我挺无所谓的点点头,从他兜里摸出来一支好烟。接着,我自己点上一根,耸拉着眼皮问道,“分清楚自己是人是狗了没?”
“嗯嗯,分清了。封哥,我就是属狗的。”万鹏护着肚子,弓着身子慢慢爬起来。
看到万鹏怂了。我挺鄙夷的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挺不屑万鹏这种人的。我捡起来自己的卡簧刀揣在腰上,抽了口烟翻着眼皮说道,“不用去医院,你死不了。”
说罢话,我拿出手机给寇峰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呢,该走了。
电话接通了,寇峰那边乱糟糟的,哭声一片。我皱了皱眉头,哑着嗓子问了句,“你他妈干啥呢?给谁办丧事去了?”
“嘿嘿,封哥。你快过来吧。这几个小子压根都不是男的,小鸡鸡又白又短,我拿打火机烤着玩呢!”寇峰贱嗖嗖的声音从电话筒里传了出来。
我一听,顿时怔了怔。
我压着嗓子有些不悦的说道,“别鸡八整了。赶紧过来找我,万鹏这人虽然怂,可他毕竟现在是跟着于人豪的。”
“没事封哥,于人豪算个蛋蛋啊。他来了我照样烧了他鸡毛!”寇峰屌脾气上来,又开始大言不惭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忍不住骂道,“你他妈有几个脑袋啊?赶紧过来找我,别鸡八废话了。”
说罢话,我告诉寇峰我的位置,然后撂了电话。
几分钟以后,寇峰屁颠屁颠的跑回来,手里捧着手机笑得津津有味的。还时不时的把手机递给我看,“封哥你快看哈,这几个小孩子多好玩。”
我瞥了眼手机,几个小孩都被绑了起来。寇峰先让他们都支起了帐篷,接着用打火机一个个的烤,吓得几个学生脸都绿了,一个个哭的比窦娥还冤。
我无奈的笑了一声,“你就玩吧。赶紧走,万鹏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听到我这句话,寇峰一怔,满脸疑惑的问道,“万鹏是个鸡八啊。越混越回去了,封哥你没收拾他啊?”
“收拾了又能怎么样啊。你以为人家跟咱俩似的,属于打野的啊?”我没好气的白了寇峰两眼。接着,我带着寇峰从小路出了村子。
期间,我给贾志海打了通电话。等了有二十分钟的样子,贾志海开着一辆三轮摩托过来接的我跟寇峰。
回去的路上,寇峰呲着牙瞅着三轮车笑道,“海哥都买车了,也不说贺贺昂?”
“买个鸡八的车。”贾志海被说的脸臊红。使劲拧了两下,顿时间,三轮车在颠簸的村路上丁冷咣啷的跑了起来。我跟寇峰坐在后边差点没被颠熟了。
这也就算了。可特么马上就要到贾志海家村子的时候,三轮车居然没电了。
贾志海从车上跳下来,挠着脑袋认真的嘟囔着说,“咦,不应该啊。我白天把电都充满了的。”
“电池小呗。要不我借你个充电宝啊?海哥。”寇峰咧开嘴,拿贾志海开涮。
寇峰说罢话,掏出烟来递给我一支,又扔给贾志海一支。贾志海黑着脸,烦躁的骂道,“操!不可能电池小,我买的还是大牌子三枪电三轮车!”
“不对吧!”寇峰嘬了口烟,满脸迷茫的指着三轮车屁股后面印着的俩打字说道,“这不是三抢牌子的嘛?”
“啥!?”贾志海愣了愣,一溜烟的跑到三轮车后面看了两眼。
这不看还没事,看了一眼后贾志海的脸顿时都红了。接着跟变脸似的,又变得黢黑,咬牙切齿的骂道,“我日他奶奶的,把老子给骗了。”
“呵呵,没事儿海哥。我跟封哥给你推回去昂。”寇峰叼着烟,推搡了我两下。我俩下车,开始给贾志海推。
一边推车,寇峰一边絮叨着说,“哎对了封哥,海哥。我记着消费者投诉电话呢!要不回去打个电话呗,咱还能捞点钱。”
“顶用啊?”贾志海犹犹豫豫的问道。
“肯定好使。你信我的昂。”寇峰嬉笑着,低头开始推车。
这一路,原本几分钟就到家了。我们三个愣是推了十多分钟,等着到了贾志海家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贾志海让我们跟他挤一个屋,先将就一个晚上。
刚躺下,我兜里手机忽然嗡嗡的响了起来。
大半夜的,我眯着眼看了眼手机上的陌生号码思索了片刻,还是顺手给接了。
我哑了口气,“喂,谁?”
我以为是万鹏打来的电话,想报复我跟寇峰。
可结果,电话那头传出来一个陌生男的声音,爽朗的笑道,“刘封昂?我叫张宽,你还记得我吧?”
“张宽?”我皱着眉头摇头说道,“我不认识,你有事儿啊?”
说实话,我就是觉得张宽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张宽一听我不认识他。顿时一怔,随即又继续笑了起来,“没事儿,见了面就认识了。你在哪呢刘封,我去接你不?一块吃口饭,我确实有点事儿找你。”
张宽说话的时候有点自来熟。我对他这种人有种本能的抵触,再加上我确实不认识他,又是大晚上的,你一个男的约我吃饭干鸡毛?
我几乎是下意识,没好气的怼了一句,“你家有矿啊?你请我吃饭。”
“有,有两座矿山。”张宽顿了顿,轻笑着说,“封哥都知道我家是开矿的了,还说不认识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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