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的警察，平均水准到什么程度。沈毅之前已经做过了一定的研究。但是不管结果如何，都绝对达不到这名警官的程度。在短短的十几秒钟，就找到了所有视角范围之内的摄像头。这种洞察力，判断力。以及细节处理能力，都已经达到了一种惊人的强大。而沈毅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体并没有经过强化。
事实上，那些摄像头的安置，绝对是专业级别的。就算是专业的反监控的团队在这里，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全部找出。但是对方只用了十几秒钟，就锁定了几乎所有的摄像头。
这种能力水准，已经远远超出了警察的范畴。怕是那些最顶级的特工，才能够做到。
然而，对方只是一个警察。虽然是高级探员，但是差的也实在是有点多。而且现在想想，对方的语气，以及神态，都有相当的疑点。
门口的那出戏，是沈毅特别安排的。为的就是激怒张先生的人。如果能够让他口不择言，被媒体拍下来是最好的。即便是达不到这种效果。但是也能够激怒张先生。按照那个疯狗的性格，一定会做出一些更加疯狂的事情。而沈毅就能够借此得到更多的信息。
但是现在看来，局面似乎发生了一些有趣的变化。
“那名警察，他在跟我对话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不舒服。不是他刻意激怒我，而是一些其它的方面。我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储备，所以当时没有注意。现在回想一下。他的表情，太过于平静了。”
“这算是什么理由。一个面瘫？”
“不是那样的，是一种克制的平静。他一直在压抑着什么。他的语气，前前后后，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他使用一种极为均匀的语气，来跟我进行对话。起初我以为，他故意使用这种平静的语气，来激怒我。但是并不是，他在刻意压制自己的语速。”
“这能说明什么？我不明白，感觉好混乱啊。”
“不，我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不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这个世界可真是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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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一场秘密会议正在进行。这是一个宽阔的大厅。而在大厅的中间，则是一个巨大的圆桌。环绕在圆桌周围的，是几十张座椅。绝大多数的座椅上，已经坐了人。不过也有少数是空缺的。
这时一个声音想了起来。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如果沈毅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语速极为均匀，平淡。就好像之前他遇到的，那名姓张的探员一样。只不过，眼前的这人，对这种技巧掌握的更为娴熟。听起来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他们几个，今天不会参与了。有几个项目正在关键的时刻，他们脱不开身。我们直接开始吧。张，是你发起的会议。说明一下情况吧。”
“好的。”其中的一名亚洲男子开口道。他使用者相同的语调，开始解释这个问题。
“是在我负责的地区出现了问题。目前我们已经可以肯定，我们遇到了敌人。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他们从那里来，更不知道他们掌握了我们的多少信息。非常奇怪，在我们的监控之下，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势力。我们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它们是敌对的。因为他们夺走了CPH4。”
“一个不再我们监管之内的组织吗？我们目前有多少线索？”
“第1911号实验被他们打断了，他们拿到了所有的CPH4。到目前为止，我们能够确认的敌人，只有那个名为沈毅的男子。一小时以前，跟我们的一个下属机构的碰撞中。他展示出了惊人的能力。
智力上的能力无法确定。但是他对于肉体的运用，甚至还要超过我们。而且根据我们的计算。他应该还隐藏了相当一部分能力。也就是说，他已经超越了那个界限。而且从表象来看，是一种完美的突破。”
“比我们更快的进度。我们需要他们的数据。他们可能已经比我们更进一步了。有合作的可能吗？”
“基本没希望，他们没有表现出合作的欲望。而我们也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在我们的实验成功之前，维持现有的秩序是必须的。而在规则之内，我们很难扳倒那名叫沈毅的男子。他所有的资料都无懈可击。但是我们这边的原始资料库中，根本没有他的存在。然而，即便是我们清楚的知道，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们却无法使用这种理由对付他。
他使用某种未知的方法，用一些真实存在的人，为自己构建了一条完整的相识链，来证明自己确切的存在过。这也是我们无法理解的。那些人信誓旦旦，就好像真的认识他一样。但是我们可以肯定，他们绝对没有跟那个人接触过。这中间还有一些我们没有掌握的信息。”
“能够在我们的原始资料库之外，建立如此完善的档案。他们的信息技术支持，已经跟我们处于同一级别了。再加上他们的个体，表现出来的‘力’。我有理由相信，我们正在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我提议，加大此事的资源倾斜。我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他们，清理他们。”
“我觉得我们已经找到他们了。”
“抱歉我并没有从现有的线索中，找到他们组织的痕迹。你有别的想法吗？”
“确实有一个。我刚刚发散了自己的思维。最后有了一个奇特的猜想。如果我们将对方的技术底蕴，再想象的高一点，会发生什么？他们或许不只是伪造了信息。他们还伪造了……人。”
“我明白了，你是说他们使用某种技术手段，替换了那个名为沈毅的人，一生的相识链。所有人都能够说出一些沈毅的过往。以此来证明他的存在。这一切是因为，那些人早就已经被替换掉了。整个相识链都是他们的人。他们彼此之间相互掩护，迷惑了我们。”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目前还不确定这个猜想。我们需要验证一下。派一个小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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