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萧爱跟王锦艺腻腻歪歪,另一边,洞房花烛夜,苏玉琢横躺在床上,脑袋垂在床边,她闭着眼昏昏欲睡,萧砚蹲在床边给她洗头。
累了一天,她实在不想动弹,可是盘发时头发上弄了不少发胶,不洗洗也没法睡。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
萧砚眉眼淡然,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苏玉琢发间,柔顺的长发衬得他的手阳刚有力。
洗完,又耐心地用毛巾一点点擦干。
这时候苏玉琢早就睡着了,呼吸匀长,眉眼安稳。
萧砚用湿毛巾给她擦了脸和手,又擦了擦脚,抱着塞进被窝,看着她怎么拨弄都不醒的样子,萧砚缓缓生出宠溺的情绪。
自己去卫生间洗漱完,钻进被窝,习惯性把手放在她肚子上。
那里的小生命还小得让人感觉不到,但这么摸着,萧砚心底还是涌出满足和安宁。
和心爱的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件妙不可言的事。
翌日。
苏玉琢醒来,迎接她的依然是萧砚的“醒了?”二字,以及隐约的报纸折叠声。
转头看过去,萧砚正起身朝她走来。
他把手递给她。
苏玉琢嘴角弯起,将手放在他掌心,借着男人的力道起身。
“你还没刷牙。”她问:“你嫌弃吗?”
萧砚看着她,清冷的目光染了柔情,“你想亲我?”
苏玉琢歪头,狡黠俏皮,笑:“是,也不是。”
“你嫌弃吗?”她重复一遍。
下一瞬,萧砚吻了下来,舌头伸进她嘴里扫了一圈。
然后抽离,反问:“现在有答案了?”
苏玉琢吃吃一笑,小手无骨蛇一样游走到男人耳后,搂住他的脖子,一面吻他的唇,一面拿另一只手解开他脖底的衬衫纽扣。
男人肌理分明,摸起来很有手感。
萧砚握住那只作乱的小手,轻易挣开她的束缚,目光深深望着她,清隽的眉眼一笔一笔画出来似的。
“一大早的,你想做什么?”
“洞房花烛,你说干什么?”苏玉琢搂住萧砚脖子的手往下带,亲吻他耳边的肌肤,潮湿温热,柔软的舌尖扫过的地方,留下淡淡的湿痕。
“昨晚辛苦你伺候我,现在轮到我伺候你了。”苏玉琢把男人压倒在床上,爬上去:“不愿意?”
“别勉强。”萧砚垂着眼皮,看着苏玉琢的红唇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微微颤抖的美睫,似乎扫在他心尖上。
苏玉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
她拉过被子,不想让那个男人看见。
最后的时候,她没忍住对着垃圾桶呕吐起来。
萧砚在后面拍着她的背,苏玉琢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婚礼第二天,过得和寻常没什么不同,苏玉琢和萧砚下楼,依然能看到苏父在院子里拾掇他的菜园子,刘姨过去喊一声,他便回来吃饭。
只是看见饭桌上那壶豆浆,苏玉琢总想起被窝里的事,刘姨要给她倒的时候,她摇头拒绝:“今天不想喝。”
注意到萧砚的视线投过来,别具深意,她脸上有些热,转头去跟苏父说话。
萧砚休了婚假,早饭后没有出去,陪着苏玉琢待在家里,苏父侍弄菜园子,夫妻二人就在旁边瞧着,偶尔帮个忙,颇有点种豆南山下的悠闲意境。
……
时间一晃,到了三月初。
越接近预产期,产检越频繁,宋羡鱼在季临渊的陪同下去做胎心监测,有了程如玉这个捷径,省去了排队。
检查一切正常,唯一需要注意的是胎盘达到宫颈口,这两三个月来,既没有奇迹般地‘长’上去,也没有继续往下‘跑’,算是折中的一个好现象,如果不发生意外情况,可以考虑顺产。
“回去后适当运动,多休息,注意营养均衡,保持身心愉快……”
医生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类似的话,宋羡鱼微笑听着,等对方说完,道谢。
她知道医生这么尽心,是因为程如玉。
一年伊始,VINCI集团开发了不少新项目,也有不少项目开始施工,季临渊每天需要过目处理的事太多,但他除了必要的应酬,其他时间都待在家里陪宋羡鱼,圈子里都知道他家里妻子待产,无关紧要的活动自觉地不叫他。
时间一晃到了三月中旬,这天,下午四点多,季临渊在公司开完会,打算回家陪老婆。
邵允匆匆跑来,“季总,刚得到消息,海南那边的项目可能要搁浅,支持与我们合作的老董事长昨天突发脑梗,半小时前去世了。”
季临渊拉开抽屉准备拿车钥匙,听见这话,动作顿了顿。
邵允接着说:“长生集团的胡总十分钟前出发去了海南,肯定是想截咱们的胡,咱们合同还没签,海南那边的老总与长生胡总素有私交,只怕……”他们先前所做的都是竹篮打水。
生意场竞争残酷,稍不留神,就是功亏一篑的下场,没有谁能轻松立于不败之地,所有的长盛不衰,都是拼来的。
“我们是不是也提前过去?”邵允问。
季临渊没急着离开。
左手拿着车钥匙,指背轻轻推上抽屉,目光湛黑幽深。
他拿钥匙在大班桌面一下下轻敲,片刻,他顿住:“让我们留守海南的人先约那边老总,摸摸他什么态度。”
“倘若他有意回避与我们的人接触,你再跟我提前走一趟。”
如果合作的事没有变动,季临渊就等老董事长出殡时候再过去。
“明白。”
邵允说完正事,难得地聊两句私事:“太太快生了吧?”
“还有半个月。”季临渊说这句话时,深邃的眸子缓缓流露出柔情。
“女人生孩子都是从鬼门关走一遭,你是该多陪陪,如果那边不打算放弃与我们合作,等老董事长出殡,我替你走一趟吧。”
季临渊没反对,点点头:“也好。”
不过当天晚上,有传消息来,海南那边的老总对VINCI留守的人态度暧昧不清,连见都不愿见,但却和长生胡总在酒店见了面。
……
宋羡鱼听季临渊说要去趟海南,并没多少意外,他身在这个位置,以前经常各地跑,和她在一起之后,能让别人出的差,都不会自己去,尤其她怀了肚子里这个,这大半年来,他只出差过两次。
习惯了他日日在身边陪伴,却也时刻有他要出差的心理准备。
宋羡鱼唇边挽笑,嗯了一声,然后上楼给季临渊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忽而想起第一次给他收拾行李的事,什么都给他带齐了,却把内裤拿成了她的,他忙了一天回酒店准备拿衣服洗澡睡觉,掏出来才发现不对,男人回来跟她提起的时候,神情又好气又好笑。
“笑什么?”季临渊走进衣帽间,就见小妻子拿着他的内裤低头吃吃笑。
宋羡鱼收回飘忽的思绪,笑着看了他一眼,“没什么。”
“你这次去几天?”
“最多五天。”季临渊从后面搂住她,一手轻抚她高高隆起的肚皮,“有事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不会有事,你放心忙自己的。”宋羡鱼叠好男人的平角内裤放进行李箱,又配合着衣服颜色给他拿了灰、黑、藏青三种颜色的商务袜。
“我刚打电话给妈,她明天过来陪你。”季临渊嘴里的‘妈’,自然是萧让眉。
“嗯。”宋羡鱼没反对。
她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她的安全,也是为了他能安心出差。
除了这个,程如玉那边季临渊也打了招呼,一直负责宋羡鱼的产科医生会随时待命,她的病房也安排妥了。
“你去洗澡吧。”宋羡鱼说:“等你洗完,我这儿就收拾好了。”
“这次不会把你的内裤悄悄塞进我行李箱吧?”
季临渊的话,让宋羡鱼脸红,那次季临渊回来,晚上亲热时,他说那几天他就靠着她的内裤解相思苦。
话里什么意思,她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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