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听见了萧砚的话,杜文建走得更快。
苏父知道这件事对不住他,放下桶追上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边说边朝着杜文建家的方向去了。
苏玉琢拿开握住自己肩头的那只手,转身走去苏父的房间。
萧砚两手插着裤兜跟在后面。
“你喜欢吃芒果?”
半年婚姻,萧砚发现对苏玉琢的了解还不够。
一块生活的日子里,苏玉琢并没在他面前表现出对某种食物的偏爱。
“以后我给你买。”
苏玉琢打开苏父的柜子,在里面翻找,微微弯着腰,臀部曲线紧致凸起。
萧砚视线落在玲珑有致的身段上,嘴上问:“你还喜欢什么?”
苏父个子不高,人又偏瘦,大裤衩都比较肥大,腰是松紧的,萧砚勉强穿上,上衣苏玉琢找了半天,翻出一件背心。
白色的,印着某某某工厂的字样,个把月前表姑父厂子里发的,嫌小,给苏父穿,苏父穿了又太大,便闲置在柜子里。
苏玉琢将背心往萧砚怀里一丢,“穿上再说话。”
萧砚接住背心,没立刻穿,他伸手握住苏玉琢手臂,用力往自己怀里一拉,“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羞。”
苏玉琢猝不及防,脸颊贴贴上他的胸口。
温热弹性的触感,还有胸腔里那强烈的心跳。
苏玉琢想起来,后脑勺被一只手按住,她爬不起来。
“你别太过分了!”
她有点恼羞成怒。
“还有更过分的。”
萧砚的话说完,苏玉琢没反应过来,身体被男人抵在柜子上,温热的唇几乎是同时落下来。
“唔……”
苏玉琢奋力抗拒,两手推萧砚的肩。
萧砚轻易捉住她两只手,按在苏玉琢脑袋两侧,男人沉重的身体压下来,男女力量的悬殊,让苏玉琢完全没反抗的余地。
一开始,萧砚还只是碾压她的唇瓣,渐渐地欲望膨胀,滑腻的舌尖企图撬开苏玉琢的牙齿。
苏玉琢咬紧牙关,大有抵死不从之势。
萧砚举起她双手,只用一只手将她两手禁锢在她头顶,腾出来的手往下,扯出苏玉琢塞进裤腰里的衬衫下摆。
当他的手掌贴着苏玉琢的肌肤往上抚摸,按在最柔软的地方,苏玉琢喉咙里溢出一声惊呼。
萧砚的舌头顺势闯进去。
在萧砚强势的攻击下,苏玉琢两腿发软,白皙的肌肤晕上一层薄薄的绯红。
苏玉琢被萧砚带着倒在床上时,脑海里蹦出姐姐的脸孔,理智提醒她不能继续下去,但身体有点不听理智的使唤。
萧砚亲吻她的脸颊,耳朵,脖子,沿着锁骨一点一点往下走。
正干柴烈火着,院子大门忽地传来铁质门轴转动的声音。
苏父回来了。
苏玉琢瞬间清醒过来。
萧砚比她更早恢复理智,没等她说什么,他系上苏玉琢胸前的纽扣。
最后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才从她身上离开,捡起掉在地上的背心往身上套,苏玉琢坐起身,抬手揪住衣襟,红着脸颊沉默片刻,不知想了些什么,而后站起来跑了出去。
“二丫头,过来帮我……”
苏父想叫她过去帮忙。
结果只见一道人影从眼前晃过。
“干什么急急慌慌的。”他嘀咕了一句。
苏玉琢没理会。
回自己房间,她嘭地关上门,靠着门板,心跳噗通噗通的。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黑,抬手打开灯,视线无意扫过化妆台上的镜子,看清里面自己此时的模样,不由一怔。
镜中的自己,发丝微乱,双颊绯红,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神态透着股形容不上来的娇媚。
萧砚来势汹汹。
她感受得到,但是今天一天,就发生太多的事。
她也感觉到,自己有些防不住了。
宋羡鱼说的没错,她对萧砚不是没有感情,离婚后的这个夏天,她很多次忽然想起那个男人,每次的想起,给她带来的都是无法言说的心痛,如果往后的日子里不再相见,这段感情会像落进海里的石头,一点点沉下去,终有一天沉到她再也想不起来的地方。
可萧砚再次出现在她生命里。
还是以这种势在必得的姿态,步步紧逼,叫她无力招架。
苏玉琢一直坐到快十点钟,才拿了睡衣下楼去洗澡,这时候苏父的房间灯已经灭了,萧砚房间的灯却还亮着。
苏玉琢路过二楼,心情控不不住变得奇怪。
卫生间里萧砚换下的衣服湿哒哒地堆在一个盆里,苏玉琢盯着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帮他洗了。
洗完挂在院子里,今夜风大,把白衬衫吹得鼓起来,好像被人穿在身上,苏玉琢不禁想到下午在玉米地里看到的画面。
“谢谢老婆。”
身后忽地响起熟悉的男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魅惑。
萧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二楼的护栏边,指间夹着香烟,星火一明一暗。
苏玉琢白了他一眼,回房。
这一晚,苏玉琢做了很多梦,一会儿是和姐姐坐在院子里乘凉的画面,一会儿是和萧砚接吻的场景。
再次醒来,已经是隔天早上。
她是被楼下的说话声吵醒的。
做了一夜的梦,脑袋昏昏沉沉,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
“哎,你们小心点,别摔坏了!”
“别堆那么高,底下的容易压坏。”
楼下一道陌生的男音不停地指挥,也不知道搬运什么东西,苏玉琢换好衣服出来,站在三楼阳台护栏边往底下望。
只见院子的空地上,摆满了纸箱。
一个陌生男人指挥两个男人不停地从屋后搬箱子过来。
萧砚穿着苏玉琢昨晚洗的衬衫西裤,和郑进、及苏父站在一边看着。
搬完最后一箱,
指挥的男人拿着单子走到郑进面前,道:“一共三个品种的芒果,每个品种一百箱……”
听到楼下传来的话,苏玉琢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
那人说完,让郑进验货。
郑进笑道:“包总办事一向稳妥,你们连夜开车送货过来,想必是又累又饿,走,我带你们去酒店吃饭,然后好好休息一天再往回走。”
很快,院子里的闲杂人走光,苏父望着快堆成山的芒果箱,皱着眉道:“这么多,吃到什么时候?”
“你也真是,上街买几个就行了,这玩意不好存放,还卖得贵。”
萧砚嘴边的笑透着宠溺的味道,他说:“苏苏喜欢就行。”
说完,他抬头看向三楼,对上苏玉琢的视线,嘴边的笑加深,“苏苏,下来。”
楼上的苏玉琢:“……”
这么高调,她一点都不喜欢。
她能想象出来,不出半日,必定满城风雨。
事实正如她所料,村子里很快传开京城来的大老板为了追求苏玉琢,连夜让人从福建运了一车的芒果过来。
“大老板就是不一样,送人东西都是用车装。”
“长得漂亮果然安好命。”
苏玉琢去厕所时遇着隔壁的邻居,从她嘴里听到这番话。
苏玉琢笑了笑,没接话。
消息自然也传到杜家人耳朵里,杜文建昨晚在萧砚跟前受了番羞辱,今天没有去公司,中午吃饭时开了瓶白酒,心里郁闷,不知不觉喝了半瓶。
“你少喝点吧。”杜母夺下儿子手里的酒瓶,“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跟人家没缘分,何必糟践自己。”
“我可是听说了,住苏家的老板确实在追求苏苏,就你那公司本人家没法比,你也别想着她了,多看看晓燕,晓燕长得虽没苏家那个标致,那模样也是清秀的,身材也过得去,最主要的是她还是个大姑娘……”
“妈,别说了。”杜文建心烦意乱。
昨晚他搬一箱芒果过去,今早苏玉琢那前夫就弄了一车过来,干什么?示威么?还是故意想给他难堪?
想着,他拿回酒瓶,倒了一杯,一口喝下。
酒是什么滋味,他没尝出来,心口却是火辣辣地难受。
杜母见儿子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苏玉琢那孩子,除了性子淡了些,别的都不错,尤其是长相,杜家没有长得好看的,杜文建也是那种搁在人堆里就瞧不见的样貌,苏玉琢不管是五官还是身段,都属于上乘,要是嫁进杜家,也能改善一下杜家的基因。
无奈当今社会,美人和有钱人总是分不开。
外面都传苏玉琢的前夫是个离异的中年男人,但杜母早就从儿子嘴里得知,苏玉琢的前夫是京城大集团的老板,三十出头,长相不错,也没有过婚史。
杜母挺遗憾的,不过也能理解,每个女人都想嫁个条件好的男人。
但理解归理解,这不代表她就能接受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当自己的儿媳妇,哪怕苏玉琢没有小孩。
现在又冒出一个大老板跟苏玉琢关系匪浅,杜母更不赞同儿子惦记苏玉琢了。
“我不说你不知道。”杜母再次抢下儿子的酒瓶,苦口婆心:“清醒一点吧,儿子,你在苏家那个身上耽误多少年了?难不成想打一辈子光棍不成?听妈的话,跟晓燕相处看看,说不定你很快就把苏家那个忘了……”
“我要能忘,早就忘了。”杜文建两手撑着额头,酒劲上来,脸上通红,“这辈子除了苏妹妹,我谁都不要。”
“你……”杜母气的浑身发抖。
杜文建从她手里抢回酒瓶,“你别管我,不喝醉心里难受。”
……
午饭后,苏父让苏玉琢带萧砚去买衣服。
云城只是个三线小城,没那么多高端的男装品牌,只有城中心人民桥下有家国内比较有名的男装专卖店。
店里的服装风格偏向成熟和商务,倒也挺是个萧砚。
进了店,萧砚一句话不说,也不看,只单手插兜跟在苏玉琢后面。
苏玉琢见他不挑选,便道:“你看上哪件,就让服务员拿个合适的尺寸给你试。”
服务员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男人,萧砚身上那一套看着就比店里这些衣服上档次,服务员确定了他的购买力,态度格外热情。
“先生想买休闲一些的,还是正式一些的?”
萧砚不搭话。
只拿一双眼瞅着苏玉琢。
服务员看在眼里,立刻明白这两人有说话权的是这位看着年轻的美女。
只是两人看着年龄差明显,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服务员在心里酝酿了一下,带着试探开口:“看来先生是听太太的,不知道太太想给先生买什么休闲款的,还是商务款?”
萧砚没反驳这话。
苏玉琢却开了口:“我们不……”
“不买商务款。”萧砚截过苏玉琢的话,跟服务员说:“你推荐两件休闲款。”
“休闲款式的衣服在这边。”服务员领两人走去靠近里边的区域,“这些都是休闲的,先生要穿的话,这件和这件都不错。”
服务员指了挂在上面的两件衬衫。
萧砚压根没看,只低头瞅着苏玉琢:“老婆,你觉得呢?”
苏玉琢:“……”
真不该答应跟他一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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