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午休,宋羡鱼去附近的鞋店买了双十厘米高跟鞋,提前查好路线,五点一下班,她就坐地铁去了柳沁雨所在的模特公司。
除了宋羡鱼,还有另外几位苗条腿长的年轻女孩周六也要面试。
教练给她们做了基础的台步训练,宋羡鱼没穿过这么高跟的鞋,一时之间难以驾驭。
两个多小时训练下来,脚掌钻心地疼,脱了高跟鞋,整个脚都失去了知觉一般。
“好痛,以前穿高跟鞋没发现这么难受。”
“这才刚开始,以后路还长着呢,慢慢熬吧。”
有两个女孩跟宋羡鱼一样半路出家,抱怨不已。
“你也是刚开始当模特吧,你脚不疼吗?”其中一个女孩见宋羡鱼默不吭声地换鞋,视线看向她的脚。
宋羡鱼的脚又白又嫩,磨出来的印子有些触目惊心,她看了眼自己的脚,莞尔,“有点。”
收拾好东西准备走,出于礼貌,她与和她说话的女孩招呼了一声。
从公司出来,等电梯时,宋羡鱼忍不住靠着墙,减轻脚上的负担。
手机铃响,接听,是顾欣颜的电话,“小鱼,训练结束了没?我睡不着,请你吃宵夜吧。”
顾欣颜家庭条件很不错,父亲是某直辖市一把手,母亲是著名的舞蹈家,从小锦衣玉食,吃个宵夜,订的都是高档酒店。
“开瓶拿戈卢。”点完菜,顾欣颜要了瓶酒。
葡萄酒上来,宋羡鱼皱眉:“你要喝酒?”
“我就喝一点点。”顾欣颜拿醒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酒量比宋羡鱼还浅,两杯酒下去,就有了醉意。
宋羡鱼劝她少喝,她道:“让我喝吧,喝完了回去就能睡着了。”
半个钟头后,顾欣颜毫无意外地醉倒在饭桌上。
宋羡鱼看着她眼角的泪花,微微一叹,这时,顾欣颜的手机亮起来,宋羡鱼瞧见顾情长的号码,迟疑片刻,接听了。
刚挂断,又接到王锦艺的电话,“在家吗?我有个队友内蒙古的,家里寄了些牛肉干,给你送点。”
“我没在家。”
“那你在哪儿?”
宋羡鱼说了地址,王锦艺听了,道:“我就在附近,马上到。”
十几分钟后,顾情长先来,付了钱,抱着顾欣颜走在前头,宋羡鱼帮忙拎包。
出酒店门口,正好王锦艺骑着摩托赶到。
“欣颜我带走了,谢谢你。”顾情长的车就停在门口,他将顾欣颜塞进车里,向宋羡鱼道谢。
宋羡鱼看着他,“你要带她回家?”
看出宋羡鱼的顾虑,顾情长说:“顾婶婶让我好好照顾她,放心,今晚我不值班,不会留她一个人在家。”
目送顾情长的车开走,王锦艺咋舌:“你朋友?车不错,不过比季临渊的差点。”
冷不丁听见这个名字,宋羡鱼有些愣,很快恢复如常,侧目瞅向王锦艺,“不是劝我别喜欢他,还在我面前提他名字。”
“你又没听我的劝。”王锦艺递上手里的袋子,哼哼:“找对象,起码找个像我这样年轻英俊、对你又好的,他都是块老腊肉了,有什么好。”
宋羡鱼接过袋子,弯起唇:“我就喜欢吃老腊肉,有嚼劲。”
王锦艺没好气地用力揉下她的脑袋,“口味真重,走了,送你回家。”
宋羡鱼单手理了理头发,嗔道:“发型都被你揉乱了。”
“哪有?”王锦艺被女孩娇嗔的模样撩到,故意揉乱她的头发,惹得她拿拳头捶他。
……
今晚季临渊和几个老友在这吃饭,酒足饭饱下楼,一出电梯,就看见酒店门外一对年轻男女在嬉闹。
女孩清瘦的背影似与旁人无异,却又能被眨眼辨认出来是谁。
“那不是小爱的同学?”程如玉也瞧见门外的人,兴味地看向季临渊,“旁边那谁呀?看起来关系挺好,她男朋友?”
季临渊轻转指间的烟,朝一旁的垃圾桶灭烟盒弹了两下,“想知道就自己去问。”
青白的烟灰纷纷扬扬,他面上表情一如往常。
程如玉笑:“我这么去问,别人不把我当神经病才怪。”
说着,他又看向门外那对男女,“现在的小女生谈恋爱,就喜欢听甜言蜜语,男孩子说点好话哄哄,就当自己遇到真爱,最后失心又失身,倒霉点的还要经历流产,我们医院妇产科每天都得来一两个这样的女孩。”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门口,那对年轻男女已经到了马路边,女孩不小心崴了下脚,男孩立刻紧张地蹲下来看了看,然后把她扶上一辆摩托。
瞧见这一幕,程如玉嗤笑:“这小伙子也傻,这么好的拥美人入怀的机会,偏要扶人家胳膊。”
另一好友贺际帆轻嘲,“听你这口气,好像谈过恋爱似的。”
程如玉:“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贺际帆的目光投向远处那女孩,“小爱这同学确实正点,尤其那双腿,够我玩一年。”
程如玉提醒:“她可是小爱的同学,关系还很不错。”
七大世家关系好的几个人当中,就贺际帆最喜欢玩女人,玩的花样也别出心裁。
贺际帆:“同学怎么了,又不是小爱。”
季临渊收回远处的视线,转开话题,“不是要打牌?还不走,把恒康和铭城的老总叫上。”
“没问题。”贺际帆边应边掏手机。
……
打完牌散场,已经凌晨。
季临渊喝了酒,回去由司机王诺开车。
等红灯时,王诺接了个电话,“哭哭哭,就知道哭,我早让你跟他断绝来往,那男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偏不听,被抛弃活该!……行了,别哭了,等我回去再说!”
季临渊放下揉眉心的手,眼睛跟着睁开,“家里出事了?”
王诺愣了一下,季临渊平日里话少,更不会过问他的私事,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我妹妹,跟男朋友分手才发现怀孕了,在家要死要活……”
“你妹妹多大?”
“才21岁,分不清好赖人,别人说两句好话就能哄住她。”说着,王诺轻轻一叹,心疼又无奈。
季临渊没再问,点根烟吸了几口,右手伸进裤兜掏出手机,没有未读短信或是未接来电,他看了眼把手机随手扔在旁边。
隔天傍晚五点。
宋羡鱼下班准备赶往模特公司,从时光倾城出来,一眼瞅见树荫下打电话的季临渊。
男人穿着白衬衫,斑驳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深邃的眸垂着,闲置的手夹着燃了一半的烟。
------题外话------
我叔一颗心操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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