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央有一瞬间是懵了。
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那张俊脸。
但是很快，就被顾祁琛吻的有些迷迷糊糊。
鼻端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顾祁琛从一开始的霸道，渐渐也变得温柔。
两个人在星空下接吻。
头顶是一望无际的夜空，那些星星就像是洒落一地的碎银。
晚风吹来，并不寒冷。
面前还有火堆，霹雳巴拉玉米粒炸开的声音。
不远处的小羊时不时咩咩的叫着。
似乎连空气都是甜丝丝的气息。
那是夏央央记忆里面的星空，记忆中最甜的吻。
以至于很多年后，异国他乡，在曼哈顿的公寓中俯瞰灯火璀璨的城市。
眼前浮现的却是那天晚上的星空，那跳跃的篝火，以及红薯的味道……
苦涩的甜蜜，反复折磨……
*
第二日。
夏央央和顾祁琛很早就起来了。
因为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母亲的墓在丰城最昂贵的墓地。
但是也在这里。
外婆将母亲以前的遗物全部埋了起来，在后山的小土坡上建了一个墓碑。
每年母亲的忌日，夏央央都是来这里拜祭的。
准备好了拜祭的东西，就一同上山。
外婆今天心情很不好，大约是想到了过世的女儿。
其实央央心里也难过，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到了覃桢的墓前，外婆将篮子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都是外婆一早做的几样糕点。
“小贞，这是你以前最爱吃的绿豆糕，你一定要多吃点，还有芝麻酥，今年芝麻的收成特别好，做成的芝麻酥也特别香，你小时候就馋这个……”
外婆在墓碑前絮絮叨叨。
夏央央心里很难受。
祭拜的时候，顾祁琛按照乡下的习俗，跪在地上扣了三扣。
顾祁琛对着墓碑认真的叫了一声：“妈。”
夏央央听到这一身的时候，眼泪莫名的就掉了出来。
这个字，她都多少年没有叫过了。
顾祁琛认真的说道：“妈，你放心，央央以后由我来照顾，我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我会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的跟前，希望您同意我们在一起。”
说完，顾祁琛又虔诚的拜了拜。
外婆也站在旁边抹眼泪。
然后说道：“好了，拜也拜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陪一赔你妈妈。”
夏央央说：“外婆，我留下来陪你。”
老人却是挥了挥手：“我跟我女儿有体几的话要说，你们先回去，阿琛，你回去帮我将院子打扫一遍。”
夏央央大声叫道：“外婆，你怎么又指使阿琛做事啊。”
顾祁琛却是答应的痛快：“好的，外婆。”
回去的路上。
夏央央嘟嘴：“院子明明干干净净的，外婆就是喜欢使唤你。”
顾祁琛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使唤我是没将我当外人，我感觉的出来，外婆对我挺好的。”
夏央央惊呆。
顾大少，你也太会自我安慰了吧。
回来好几天了，外婆从来没给他一点好脸色，想着法子叫他干粗活。
夏央央一点都没觉得外婆对他哪里好。
为此，夏央央心里一直愧疚的很，为什么外婆就是不喜欢顾祁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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