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虫鸣,清泉凉。
吴岳带着李宛灵来到夏州城北直道修建施工现场。这条路是直通银州的道路。实际上以前也有各州之间的官道,但是在吴越看来两米宽的官道远远达不到他心中的要求。
因此这直道名为直道,实际上并完全是笔直的。所谓修建直道便是对原来的官道加以修整,以笔直修建为主,因地制宜。
“将军,直道规划宽三十三尺,路基为一尺。”负责这段路修建的范长期汇报道。
吴岳用手挡了挡阳光,三十三尺,放到后世约摸十米,已经算是非常宽阔了。“路基浅了,一尺半为宜。”
“我这就下去安排。”
范长期去召集各负责人安排吴岳的要求,吴岳则带着李宛灵向难民群众走去。
“宛灵,要应对灾难,要么促进生产,要么发动战争。”吴岳扶着李宛灵,低声说道。
李宛灵微微笑道“夫君选择了前者,这是百姓的幸福。”
就在这时,不知谁喊了声吴将军来了,所有正在工作的难民们竟是都停下手中的活,转向吴岳的方向。
“吴将军!”所有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朝吴岳打招呼。
吴岳朝这些人挥挥手“各位父老,吴岳在此感谢你们为大唐的建设付出这么多。”
一名难民放下手中的锄头“吴将军说的哪里话,咱们本就无家可归了,饭都没有吃的,你能收留我们,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另一人扛着铁锹应和道“对啊,再说了,你说了以后我们都是夏州人,那我们也是在给自己建设啊!”
吴岳笑着点点头“大家都建设起来,等熬过了今年,我给大家分地,大家都会有粮食吃!”
看众人又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吴岳笑着向前走去。
走了不多远,吴岳忽觉得浑身汗毛树立,一股杀气弥漫了周围,他急忙转身,只见移民难民手执弯刀便朝自己劈了过来。
吴岳抬起脚踢在那人胸口,那人便倒飞出去。吴岳只听得周围一阵拔刀的声音,竟有二十多民难民都拿起武器朝自己和李宛灵扑了过来。
吴岳将李宛灵拉到身后,一把抓住迎面而来之人的手腕,眼中的余光就看到一名难民手中的刀直朝李宛灵身侧而去。
“敢尔!”吴岳大吼一声,挡在李宛灵身前。那人弯刀刺来,竟是直接穿透吴岳的肩胛骨,直惊的李宛灵惊的一声尖叫。
“保护夫人!”眼看陈二带着亲兵飞速赶来,吴岳一脚踢飞插了自己一刀的难民,大声吼道。
吴岳的亲兵皆是飞虎军精锐,有他们保护,吴岳亦是颇为放心。
眼看那二十多个向吴岳和李宛灵动手的难民被制服,吴岳的脸阴沉的可以滴下水来,他必须知道是谁派出的这批杀手。
“威胁我吴岳可以,政治是男人的斗争。但是威胁我的家人,尤其是我还有身孕的妻子,我断不能忍!”吴岳一下拔出肩胛骨插着的弯刀,不顾鲜血横流,嘴里冷冷地道。
其余难民见状皆慌了神,他们急忙跪倒在地“吴将军开恩,我们真不知道这帮人居然是杀手啊!”
吴岳握着拳头“你们继续工作,我知道此事和你们无关。”吴岳说完,大声道“陈二,护送夫人回家,传令清平率军负责吴府的安防!”
范长期急急忙忙带着随行的医官过来给吴岳包扎伤口,吴岳狠狠咬着牙,一言不发地看着医馆止住血而后给伤口缠上白布。
“你且下去吧。”范长期见医官惊恐不定,摆摆手道。
范长期看吴岳情绪稳定,这才道“将军,这些难民的底细我们必须查清楚,否则各州都会陷入不安定之中。”
吴岳抬手制止了范长期的说话“对待难民的政策不变,来多少我要多少,但是必须搜身,不能让他们拥有武器。”
范长期躬身称是,吴岳站起身来,轻轻活动了一下胳膊“必须查清楚这帮刺客是谁派的,我和他势不两立!”
“遵命。”
吴岳一怒,整个夏州都好似蒙上了一层阴霾。
吴岳回到夏州,第一时间就回家看望受了惊的李宛灵。
李宛灵躺在床上,吴老夫人亦是满脸怒容。“母亲,宛灵没事吧?”
吴老夫人道“医官前来查看过了,宛灵身子没有大碍。岳儿,居然有人敢做出这等不顾道德之事,我们现在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吴岳点头“母亲放心,我已安排了最精锐的部下前去拷问这帮刺客,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对了,你的伤没事吧?”吴老夫人关切地问道。
吴岳摇摇头“我这是小伤,没什么大碍。”
就在这时,只听陈二敲门道“将军,张承范大人到了。”
吴岳辞别吴老夫人,快步走向客厅“张将军,你来了。”
张承范急忙单膝跪地道“吴将军,你和夫人遇刺,是我治安司的责任,我愿一人承担!”
“治安司的责任逃不掉!”吴岳大声道“但是现在不是讲责任的时候,元魁负责的情报司已经去了大牢,你们治安司必须严密配合情报司的工作,查不出是谁派来的刺客,我再拿你是问!”
“是!”
“走,带我去大牢!”吴岳
吴府内外已经被清平布置了各种明哨暗哨,看吴岳出来,清平急忙行了军礼。
“清平,这段时间,吴府的治安就交给你了。”吴岳情绪依旧暴躁,因此清平亦没有多言,目送着吴岳离开。
五千清平军的防备能力吴岳自然相信,尤其是装备了步枪的清平军。若是这五千人都看护不了吴府的话,吴岳也便没了当这征西大将军的资格。
大牢内惨叫连连,大牢内的犯人听有人进来,急忙一个个欲要观望,但看到铁青着脸的吴岳时他们一个个识趣地退了回去,有刺客刺杀吴岳和夫人之事已经连大牢内的犯人都听说了,他们不可能去触霉头。
二十多名刺客被分开来关押,庆元魁手中拿着烙铁狠狠地烫在一人胸前“你说不说!”
那人浑身伤痕,显然已经经受了不少的折磨,已然奄奄一息。
“元魁,莫要让他死了。”吴岳走进来后第一时间说道。
庆元魁听到吴岳的声音,这才拿开烫在那人胸口的烙铁“将军,你来了。”
吴岳微微点头,看向那刺客“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刺客冷笑一声“来啊,你们的手段用完了吗?哈哈,我还不过瘾呐!”
吴岳一拳砸在那刺客的腹部,直砸的那刺客喷出血来,脸上的表情因为疼痛而变了样。
看得出来这批刺客都经历过专业的训练,但是再专业的训练在吴岳这个后世特种兵的眼中都像儿戏,因此当吴岳给那刺客用了特制的老虎凳后那刺客终于屈服。
“你叫什么名字?”吴岳问道。
“我没有名字,我的主人叫我狗十七。”那人嘴角流着血,眼神中尽是对老虎凳的恐惧。
“谁派你们来的?”吴岳继续问道。
狗十七晃了晃脑袋“我家主人便是朱温。”
“朱温!”吴岳听到这个名字愤怒地站起身来“我当你是枭雄,没想到你居然行出这等不义之事!”
吴岳震怒,大吼道“传我军令,明日发兵庆州!”
吴岳刚吼完,却听范长期的声音传来“将军三思,莫要中了敌人的奸计!”
“奸计?”吴岳不是莽夫,他听的范长期之言,忽的醒悟,急忙道“长期何意?”
范长期急急过来道“将军,依我看,这批刺客不是朱温派来的。”
“你何出此言?”吴岳问道。
须知如今想让夏州乱起来的方式便是杀了自己,而夏州乱起来最有利的便是朱温和李克用。李克用爱女李宛灵是吴岳的妻子,况且怀有身孕,李克用纵使派人刺杀自己,肯定不会伤害李宛灵的,如此推算,派来刺客的人便是朱温无疑了。
范长期躬身道“望将军听我一言。”
吴岳点点头“长期,你说。“
范长期没敢抬头“将军,我以为,派来刺客之人,既不是朱温,亦不是河东李克用!”
“那是谁?”吴岳皱着眉头道。
范长期依旧躬着身子“我推测,刺客来自吐蕃!”
“吐蕃?”吴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若说排除了朱温和李克用的可能,那么刺杀吴岳的只可能便是吐蕃之人。“告诉我你的理由。”
“以朱温之智,他断然不会派人刺杀夫人,否则一旦失败,将会承受李克用和将军两人的怒火,而此时大唐南部诸多州县皆不听朱温调遣,一旦他与我们和李克用同时开战,恐怕得不偿失!”
吴岳微微点头,他扶起范长期“长期提醒的是,收回刚才的军令。”
范长期这才笑道“将军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这才做出错误判断。而我们占据兰州,可谓扼住了河东之地的咽喉,吐蕃定然坐立不安,因此行此肮脏之事。”
“给驻守安定的冯将军传令,让他密切注视河西吐蕃的动向。”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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