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大人,这次应该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军营内,吴岳看着五花大绑的拓跋思恭,笑吟吟地说道。
拓跋思恭冷哼一声“吴岳,你真的是个奸贼!”
吴岳大笑“拓拔大人,事到如今,你就安心的在我这里享受几天好日子,等圣旨到了,你这等同反叛的行为,可能会让你诛九族。”
拓跋思恭闻言吐出一口血“孙鸿德,当年老夫在官场上救你,如今你居然设计害我!”
吴岳轻轻一笑,而后拍了拍手。
只见大帐的帘子被掀开,一队军士押解着孙鸿德和孙奇文走了进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拓跋思恭疑惑不解。
孙鸿德没有来得及回答拓跋思恭的问题,就听孙奇文破口大骂。
“好你个奸贼吴岳,居然用出这等计谋!你一口一个王法,一口一个天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何居心!拓拔大人应我之邀,前来助夏州除去你这奸贼,不料被你识破,断了拓拔大人后路,才招致如此后果!”
吴岳冷笑两下“你说我是奸贼,说我有异心,我可曾做过半点违反王法之事?我可曾有过一丝不敬天子之举?”
“你,你!你个奸贼,胡搅蛮缠!”孙奇文理屈词穷
吴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就见孙奇文身旁一军士拿出一卷烂布便塞到了孙奇文嘴里。
而后,吴岳才转过身来“孙大人,我希望你能识时务,你和孙奇文之事,我若不上报天子,你依然是朝廷命官,孙奇文依然是你的好儿子,我若上奏天子,你们就是勾结反贼拓跋思恭,轻者你二人被斩首,重者抄家灭族。”
孙鸿德听了吴岳的话,豆大的汗珠便从额头上渗了出来,他一辈子为官小心翼翼,从不得罪任何人,没想到晚年居然因为儿子的一股怒气竟做出这等后果严重之事。想到此处,孙鸿德语气都变得和善起来“贤侄,贤侄,此事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儿子从小调皮,我回去就收拾他!”
吴岳这才笑道“孙大人,儿子调皮可要管教好,只是如今出了这等大事,恐怕你这当父亲的难辞其咎,只怕夏州节度使之位,你坐不得了。”
孙鸿德眉头一皱,而后微微舒展,他这才明白过来吴岳把他们押过来的目的,他忙道“贤侄放心,我这就上表天子,自愿辞官,并且推举你当夏州节度使。”
吴岳朗声大笑“孙大人,你虽无过人之才,却深知为人之道。给孙大人松绑!”
拓跋思恭在旁急得大叫“鸿德,鸿德,万万不可,你要是这么写了,不就正中吴岳这奸贼的下怀?”
可紧接着他就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嘴里也被塞了一团烂布。
孙鸿德被军士解绑后,便提起毛笔写了奏折。
待奏折写好,吴岳拿起奏折仔细看了一遍,只见奏折前边详细地写了拓跋思恭如何怀有二心,目无王法,如何无视天子对夏州发动攻击,而后指出吴岳如何识破拓跋思恭的诡计,亲率夏州军勇夺银州之事,最后说明了自己经过这等惊吓,已经无法继任夏州节度使,而吴岳在面对拓跋思恭时表现出的智慧和果决足以证明他可以接任夏州节度使的位置。
看后,吴岳哈哈大笑,而后拍了拍孙鸿德的肩膀“孙大人,你真会为人,我这就派人将这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
军士将孙鸿德三人押了出去,吴岳这才对门口的八号说道“去把王炎将军请过来一下。”
八号应了一声,过了片刻,他便和王炎走了进来。
“老王,来来来,坐,此战辛苦了。”吴岳拉着王炎坐到坐垫上。
王炎嘿嘿一笑“何谈辛苦,要说这打仗啊,就是舒服,这可比当捕头舒服多了!”
“你看看你,仗都打完啦,还在那打仗打仗的,怎么样,俘虏接收的如何了?”吴岳笑骂道。
“嗨,别提了,一听我们夏州军待遇是他们在银州军时的两倍,这接近四万的俘虏啊,可是一个都不愿意走,可是我烟军军饷支撑不了他们吃几天啊。”
吴岳撇了撇嘴“看你那小家子气的样子,你宇军没多少军饷了,银州粮仓有啊。让所有银州军俘虏全都给家里报个平安。”
“对了。接手宇军顺利不,有没有出现有人故意刁难的情况?”吴岳又问道。
“接手一支部队肯定会遇到这种情况嘛,这是不可避免的。”
“哦?那怎么样,现在这些麻烦解决了吗?”
王炎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忽的笑了起来“那几个小子被我一顿痛扁,现在一个个还带着伤呢。”
吴岳道“痛扁就痛扁,你怎的就笑了起来?”
王炎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嘛。”
吴岳佯怒“我那么多优点你不学,你就学会了这个?”
王炎又嘿嘿一笑,吴岳忍不住对他的头拍了一巴掌“好了,传令下去,全军拔营,我们到夏州集合。”
半个时辰后,一万烟军加五千震军带着四万银州俘虏浩浩荡荡的向夏州行去。
远远地,吴岳就看到了出城来迎接的夏州文官集团和冯铁信所率威军。
只见那城门前,士兵一个个手握长矛,挺直腰杆,脸上洋溢着打了胜仗的自豪。
“兄弟们,大家辛苦了!”吴岳策马而出,停在威军十步之内“夏州军,威武!”
“威武!威武!威武!”威军不断地举起长矛。
威军的大吼,好似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一时不论范青,还是冯铁信,亦或是王炎,所有人都跟着连喝威武。
那威武声好似穿透所有人的内心,震撼着这片天地。
过了许久,吴岳才将手微微抬起,示意众人安静。而后他下马。向范青等人走去。
“此次胜仗,全仰仗我夏州军民齐心协力,众位皆是功臣,我将上奏天子,将各位的功劳意义诉说!”
范青等人忙道不敢当。吴岳摆摆手“范大人,长期,接下来可又有的你们忙啦,此次有四万银州弟兄看穿了拓跋思恭的不轨行为,毅然捉拿了拓跋思恭,此乃大功也,尔等万万不可疏忽。”
范青和范长期急忙应是。
“范大人,长青,还有几位主将,你们到我府中来一趟。”离开热闹的欢迎仪仗,吴岳道。
“对了。”吴岳突然停下来“清平,替我感谢从灵州千里迢迢过来的两千军士,另外,从府库中拨些银两,赠与他们作为感谢,银两的数量由你定夺,还有,由你代笔,写一封对灵州节度使鲜大人和灵州军民的感谢信。”
一行人行走很快,进了节度使府,吴岳便招呼众人坐下。
“王炎将军,说说此战伤亡情况。”吴岳正襟危坐。
王炎从座位上起身“回禀大人,此战我军伤亡两千三百八十七人,其中死亡一千二百零五人,重伤六百四十二人,轻伤五百四十人。”
吴岳闻言点点头,示意王炎回到座位坐下“伤亡还算在意料之中,范大人,一定要妥善安置阵亡将士的家属,要做到保障他们的生活。”
范长期起身“遵命。”
吴岳接着道“银州俘虏是个什么态度?”
蒙宇道“我军此战共击杀银州军九千六百三十一人,俘虏四万零三人。其中无人愿意回乡。”
“哦?”蒙宇的最后一句话倒是令得吴岳惊讶“为何无人愿意回乡?你没告诉他们这件事是拓跋思恭的错,我们不会追究他们过错的吗?”
“嗨。”蒙宇拍了拍大腿“他们听说我们夏州军军饷是银州军的两倍,这不一个一个争着要留下来。”
吴岳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便让他们留下来,一周时间,用我们之前给夏州军测试的方法,将这四万余俘虏全部排序,而后打乱编入威军、震军和宇军三军之内,做到每军两万人的编制,至于剩下的,则编入内军。”
范青几人闻言苦笑着对视一眼,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又会忙破了头。
范长期忽的起身道“大人,属下有一事禀报,我夏州府库已经有点捉襟见肘了。”
“捉襟见肘了?”吴岳笑了笑“那便赚钱呗。”
范长期苦笑“大人说得轻松,夏州地处北方,又无甚物产,怎的赚钱。”
吴岳摆摆手“此事日后再议,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当务之急,是稳住银州的军心民心,待万事走上了正轨,钱自然会来。”
“另外,银州地处我大唐北部,虽说匈奴如今和契丹打的不可开交,但入冬之际,要防止他们从北方偷袭。”吴岳咳嗽一下“我提议,以后烟军、震军、宇军按顺序在银州轮流驻防,每军驻防时间为三个月。”
“大人此计不错!”范长期第一个应声。
见范长期赞赏,所有人便一同起身表示对吴岳想法的称赞。
吴岳双手在空中向下压了压“你们就不要奉承我了,我们都是同僚,我的建议若不好,你们完全可以说出来。”
范青道“大人,若有不妥我们自会说出,只是大人这个策略着实不错。”
“对啊,确实不错。”一时所有人又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吴岳笑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开始实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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