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他之前所说的,不让一些人吃一些苦头,他们是不会知道现实有多残酷的。
“你敢在我的面前杀我的人!”郑贺民阴沉如同受伤的孤狼一样的眼神盯着李牧尘,眼神中滔天的怒火几乎要把李牧尘给烧成灰烬。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还会在你的面前杀你。”李牧尘狂傲道。
听了李牧尘的话,郑贺民仰面哈哈大笑三声,那状态竟然有些歇斯底里,他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黑色的东西,那东西指着李牧尘,郑贺民冰冷地说:“我知道你功夫好,但是功夫再好,你有本事对付这个吗?”
在郑贺民手上的,赫然是一把枪!
现在的社会,地下世界可以砍人甚至在特殊的时候可以用一些不那么明显的手段杀掉一些人,但是现在毕竟不是早些年混乱的时候,现在的地下世界有两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第一个是在能不杀人的时候尽量不招惹人命,因为一旦出了人命,那么迫于压力,警方是一定要追查个根源出来的,而就算是替罪羊,白道那边要打理,在自己的兄弟里头找出个替罪羊也要花费一笔不少的抚恤金,所以无论是哪个城市的地下世界的人,都避免出人命。
第二个,就是绝对的红线,枪支!
在这个国家,碰枪是绝对不得好死的。
借用早些年一位大佬说的话,一个社会团体有那么多枪支弹药,你们想要做什么?造反吗?
而此时的郑贺民,拿出了一支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李牧尘,郑贺民的眼神冰冷而疯狂,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开枪。
李牧尘抬起头看着郑贺民,在看见那支枪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皱,自然,武功再高也怕子弹,别说现在的他真气受损,就算是全盛的状态也不可能用血肉之躯和子弹硬抗。
这支枪的出现,让这件事情棘手了很多。
“郑贺民,我来,是给你一条活路的。”李牧尘淡淡地说。
郑贺民冷笑一声,说:“你以为用我不知道的办法抓掉了刘铁山和周政就算是打败我了?年轻人,你还稚嫩的很,我是地下世界的人,我有地盘,有我的兄弟,我的一切还在!”
李牧尘轻笑一声,说:“你确定吗?”
郑贺民脸皮一抽,猛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个时候,好像是算准了一样,郑贺民身边一个男人身上的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
那男人错愕地摸出了手机,按着手机的出声口,低声对郑贺民说:“是黑皮他们打来的电话,要不要接?”
“接。”郑贺民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地浓重了,只是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依然一动不动地指着李牧尘。
那男人拿着电话走到一边去接听,才一接,他的脸色就大变。
“你们坚持住,我们马上就派人过来!”那男人急匆匆地说了一句挂了电话,脸色极端难看地走到了郑贺民的身边,低声说:“老大,黑皮他们那条街忽然出现了大批德叔的人,上来二话不说就开打,我们的人人手不足加上没有准备,现在损伤很大。”
郑贺民脸色微变。
而此时,接二连三的电话响起,到处都是受到了突然袭击在求援的消息,万凯夜总会一下子陷入了无比的混乱中,谁都没有想到强大的青面狼产业会遭受到如此全面的攻击。
是德叔!
也只有德叔有这个本事了!
郑贺民的脸色铁青,如果是德叔趁着这个机会动手,那么他可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而此时,李牧尘也缓缓地掏出了电话,当着郑贺民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局,是我啊。”李牧尘笑眯眯地说。
电话那头的张玉记听见李牧尘的声音,立马就恭敬地说:“李少有什么吩咐?”
“今天静安区这边可能会不太太平,我觉得这件事情只是静安区自己的一点小小的矛盾,不用劳驾太多警察出来了,事情也不能扩大化嘛,我们不能给领导添麻烦啊,毕竟现在社会是和谐的嘛,人民群众的生活和健康,在人民警察的守卫下是能够得到保障的嘛。”李牧尘笑着说。
张玉记闻言哪里能不明白李牧尘的意思,立马就说:“李少您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会通知静安分局那边的,毕竟现在双方人吵个架拌个嘴有点拉拉扯扯什么的很正常。不过可能有个四五个小时的,我们这边还是要意思一下的,李少,您看?”
张玉记的意思是最多只能拖延四五个小时,要不然的话警方压力会很大,毕竟现在是光天化日的,很多百姓都看得见,到时候报警电话打爆了,就是他们这些警察要有麻烦了。
李牧尘爽快地说:“我相信这点时间足够我们自己处理好矛盾了。”
说着,李牧尘挂掉了电话。
郑贺民的脸色铁青难看,李牧尘当着他的面打这个电话,是当面打脸啊,他当时用警方的力量把李牧尘给抓了进去,而现在李牧尘就当着他的面告诉警察要无视今天静安区的任何事情,这不是**裸地打脸是什么?而且这个巴掌,打的他无话可说,有话也说不出来。
刘铁山被双规,郑贺民在公安局的力量已经真空,而静安区分局到是有几个用的上的人,但是现在,市局的一把手直接发话下来,静安区分局的人给他们三个胆子敢做什么?
郑贺民怒极而笑,阴沉地盯着李牧尘一字一顿地说:“你想怎么样?”
“这似乎不是说话该有的样子。”李牧尘淡淡说。
郑贺民冷哼一声,把枪收了起来,说:“有胆子就跟我上来。”
说着,郑贺民就转身走了。
在无数人如同饿狼一样危险的环伺下,李牧尘闲庭散步般地上了楼,来到了一间开这门的办公室,李牧尘走进去,郑贺民正在里头。
换了一个环境,郑贺民似乎已经压抑下了心中滔天的愤怒,他点着一支烟,坐在桌子后面,表情平静,甚至可以说平静的有点可怕。
李牧尘走进来,跟进来了好几个不放心的人,李牧尘之前一脚秒杀了刀疤男人可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现在刀疤男人喷出来的鲜血可都还没有冷掉,谁敢放心让李牧尘和郑贺民独自在一个办公室?
“都滚出去!”郑贺民低沉地说。
那几个人一愣,有些错愕,其中一个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却被郑贺民粗暴地打断了。
“老子出道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有见过?提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管出去,你们去安排人手支援,不用留在这里了。”郑贺民不容拒绝地说。
听见郑贺民这么,那几个人再不乐意也只能恨恨地盯了李牧尘一眼,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郑贺民和李牧尘两个人。
郑贺民坐在椅子上没说话,李牧尘自顾自地掏出一盒烟,自己点了一支,抽出一支丢给郑贺民。
郑贺民看了一眼,二十块钱的红利群。
看也没看,你自己掏出一包软中华,点上了。
“嘿嘿,穷习惯了,这个味道不错。”李牧尘耸耸肩,随意地说。
郑贺民低沉地说:“别说这些没用的,告诉我,怎样才能放手?”
“好啊,爽快!我也喜欢直接的。那我就说了,第一,静安区再无青面狼,第二我要你的万凯夜总会。”李牧尘笑眯眯地说,好像在说今天的白菜五毛钱一斤一样。
他没有说关于地盘的事情,因为那些都包括在第一条里了,再者,那是德叔的事情,他懒得开口,没必要给德叔送个人情。
郑贺民闻言,夹着烟头的手颤了颤,他冷笑道:“你觉得可能吗?”
李牧尘摇摇头,说:“现在不可能。”
“那你还说?”郑贺民挑起眉毛。
“等一会,就可能了。”李牧尘淡淡地说。
郑贺民闻言,猛然站起来,阴沉无比地盯着李牧尘。
“别瞪着我,你知道的,这没有用。”李牧尘哈哈笑道。
“你走吧,不可能的。”郑贺民咬着牙道。
“这是我跟你谈的条件,如果你现在不答应,晚一些就是德叔跟你谈了,我说过,我来是给你一条活路的。如果你有机会弄死德叔,你会放手吗?同样的道理,德叔的性格你比我更了解,他下手了就是不死不休。”李牧尘淡淡地说,弹了弹烟灰。
“你跟沈德潜合作是与虎谋皮!”郑贺民冰冷地说。
李牧尘猛然想到了今天之前和德叔的谈话,这样的话他自己也说过,李牧尘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淡淡地看着郑贺民,说:“在今天之前,你何曾想过我会坐在你的面前说出这样的条件,并且你还不觉得是开玩笑?与虎谋皮?谁是虎?”
李牧尘的话,其实狂妄的可以。
郑贺民阴沉着脸。
他冰冷地说:“我还有我的底牌,郑贺民不容易那么死,否则的话沈德潜早就动手了。”
“现在他已经动手了,所以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顾虑。”李牧尘淡声说。
话落地。
郑贺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这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像是催命符一样,郑贺民的眼皮猛地跳了跳,心中那不详的预感越发地浓郁了。
“不接电话么?”李牧尘听着刺耳的电话铃声,淡淡地说,眼神中有一抹深意。
看了李牧尘一眼,郑贺民猛地提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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