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中年拿起那份月煌集团股份转让协议书,虽说他平时不怎么插手商界中的法务问题,但合同上的一些基本要点,他还是能够懂个大概的。
随着纸张翻动的声音在会议室里传荡开来,不少月煌股东们手心里已经捏出了一大把汗水。
他们在期待。
期待楚渔能够帮自己尽可能的挽回利益损失。“
这份协议……有点问题啊!”
肥胖中年嘴上叼着雪茄,吸吐时升腾而起的烟雾,熏得他虚眯着双眼,那对浓浓的眉毛,也逐渐紧凑到了一处。
就在其他月煌股东心神动乱之际,楚渔脸上挂着玩味笑容,一脸感兴趣的样子问道:“哪里有问题?”肥
胖中年抬头瞟了楚渔一眼,继而将手中协议放回了桌面上。“合同上的条款非常清晰,在这一点上,我必须要对精通法务知识的楚渔您说一声佩服,不过……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请讲。”楚渔冲肥胖中年伸了伸手,示意他但说无妨。
“咳咳。”被
楚渔笑容搞的有点“害羞”的肥胖中年,总有那么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触萦荡心头,可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必须要把后面这些不太识时务的话一一讲明。
哪怕要死,也得死个明明白白不是?
“楚董知不知道月煌集团现在的总体股份市值是多少?”
“了解过一些。”楚渔意气自若,既然选择来月煌集团砸场子,他当然会提早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目前月煌集团股份的整体市值大约在一百五十亿左右,相比于鼎盛时期的月煌,大约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价值利益。”之
所以做这个比较,是因为楚渔要告诉在座这些参会者,你们的公司正在走向衰弱,如果今天不把事情谈妥,那往后我再报价的时候可就不会像今天这么高了。肥
胖中年多少也称得上是一名商人,有道是无奸不商,自然不难听出楚渔言中猫腻。不
过,就算月煌集团正处于衰退期,你也不该平白把股份价值拉到如此低劣的程度吧?
“咱就以月煌现在的股份市值来说,总值一百五十亿,我手头上占有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折合成华夏币,起码也得有个三十二亿左右吧?可是按照楚董您的报价,我只能拿到一半多点的款项,这未免也太……”“
太什么?”楚渔眉头一挑,嘴角上的笑容逐渐收敛殆尽。“其它的你我就不说了,单凭月煌集团出售假产品欺骗消费者这件事,就足以让月煌的股份市值跌到地底下去,你以为你手里攥着的是什么?金子?呵呵……我看是烫手的沙子还差不多!”
话音落下,脸色愈发难看的人,已经不止肥胖中年一个了。倘
若肥胖中年点头接受了楚渔的报价,那其他股东怎么办?
到时候就算他们想抬价都不可能了吧?
“楚董,我觉得咱做生意还是稍微讲究点好,要是把我们逼急了,兴许……”“
打住!”楚渔拦住了那名妇人的说词。“我就这个价,你卖,就马上签字,我会立刻安排公司的人给你账户里打款,你不卖,我拍拍屁股走人,祝福你们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找到比我更加合适的买家。”王
蕊眼看楚渔要跟这些股东闹掰了,心头暗喜的同时,连忙扭头甩给财务总监杜强一记“暧昧”眼神。杜
强会意,干咳两声,将众人视线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请大家听我这个局外人说句公道话,我不是月煌股东,更不是王董的亲戚朋友,在这个公司里,说好听点我是财务总监,说难听点我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既然这件事跟我毫无干系,那么我接下来的话,应该还是比较公道且有说服力的。”
众人沉默以待,静等杜强下文。
“虽然月煌集团现在的整体效益不好,今天又闹出这么一个大乱子来,但是我相信,以咱们董事长的人脉关系及个人能力,肯定能够想到办法帮助公司起死回生。”
“一旦公司有了起色,诸位手里的股份,就能再度从‘沙子’变回‘黄金’。”“
与其被别人三言两语把钱骗走,还不如放手一搏,随同董事长一起赌上一把!”
杜强极具煽动性的话语说完,会议室内的月煌股东们再度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当中。
对此,楚渔也不在意,只是坐在原处仰头望着屋顶,默默等待众人给出最终表决。而
相较于楚渔的冷静,赵乙年和唐修杰两人则是开始有点慌了。如
果这笔交易谈崩,炎黄集团就错失了一个赚取庞大利益的机会,除此之外,类似于月煌这种在化妆品领域内拥有成熟团队的企业并不多,愿意整体出售的更是少之又少。有
了月煌集团当炎黄集团的底子,赵乙年有信心能够让后者在未来短短几个月内,问鼎整个华夏化妆品市场,甚至是成为华夏商界中整体实力排名前十的庞然大物!或
许会有人认为赵乙年的信心太过膨胀,可是你要清楚一点,自从炎黄集团成立以来,就一直在做着一本万利的买卖!
丑小鸭、雪无痕以及楚渔手里拿捏的各种珍贵配方,是其它化妆品公司研究百年也研究不出来的恢弘宝藏!
试问。谁
敢把一件成本不足三百元的美白产品卖到两千元?谁
敢把一件成本不足六百元的祛疤产品卖到八千元?成
功是什么?成
功就是你拥有别人无法拥有的底牌,而且能用这些广受群众认可的底牌赚取巨额利益!
这,就是赵乙年的自信源头,同时也是所有炎黄集团的强大底蕴!然
而,就在赵乙年千思百虑于脑海中翻涌之际,楚渔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当着一众参会者的面,淡淡一笑道:“看来诸位今天是不打算和我做这笔买卖了。”话
毕,他径自转身,面容上不带一分不舍之情的招呼赵、唐两人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古人诚不欺我,行了,今天就到这吧,咱们走。”
见此一幕,赵乙年欲言又止,却终究还是没有当众说出那句让楚渔再往上抬点价位的话。
因为他知道,有些“布袋”的口子,是不能轻易撕开的。
否则猎物必逃,甚至可能反咬猎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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