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兹尔的吩咐下,隔天上午罗蒙老管家很快就派人来打扫城堡,这个地方是艾伯特大人扔给阿兹尔住的,那么接下来无论阿兹尔对于这里有什么要求,他们都是得好好照做才是。
今天阿兹尔没有选择前往图书馆,虽然说他知道那里有一个与他志同道合的小男孩,但他还是对城堡里的那些书籍更感兴趣。
当他再次踏入到城堡内部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清新,之前那股浑浊感尽失,书架上和地板上已经没有了灰尘,
就连摆放在柜台上的雕塑和武器都已经擦得干干净净。
自从昨晚有了那种怪异的感觉后,阿兹尔总感觉这个城堡里充斥着一种压抑,但他说不上问题到底是出自哪里。
毕竟这里是异世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而在原先世界经常所被否定的鬼宅闹鬼事件,这个世界或许还真的会有。
走到书房的最里面,那巨大油画依旧悬挂在冰冷黝黑的墙壁上,距离上一任恕瑞玛皇帝逝去已经有接近二十年的历史,
史书上都说先皇是如何如何伟大,那个时期在他的统治下,恕瑞玛的疆域版图不知道被扩大了多少,包括农耕,军事,财务流动,在他的手中都一一强厚起来,
不过在艾伯特家族的占星术师圣梅兰失踪了之后,过了仅仅两年时间,据说这名皇帝就随着他一起离去,至今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过去,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有人说他们是前往另一个世界了,
也有人说他们是上天堂了,
还有一种说法是去见神灵,毕竟他们曾为帝国打下了太多战功,得到神灵的认可那是必然的。
只不过历代皇帝都不同,
听闻现在的这名皇帝好大喜功,昏庸至极,整天沉迷于酒色不说,还不理朝政,包括外交等事情都是交与朝内大臣来处理,
虽有着天脉之身,但民众一度认为他就是上天派来挥霍恕瑞玛基石产业的。
在他的英明通知下,
恕瑞玛这段时间来可是不太好受,更有一些权臣跟着皇帝一起作威作福,增加税收,百姓叫苦不迭,就连他国都对恕瑞玛的疆域版图开始有了觊觎之心,
从皇朝内部从十年前就开始腐烂,到现在已经是如同一块朽木。
唯有如阿兹尔的父亲艾伯特一族,对于朝政之事没有过多理会,安心管理边境布防,以让他国不会有蠢蠢欲动之势,
但长久下来,艾伯特也能感受到皇朝内部的破被景象,
他甚至曾私底下说道,
若是有机会,他一定会将那狗皇帝从皇位上扯下来,再狠狠的扇他个几巴掌,
恕瑞玛的千百年基业,就要被他给挥霍光了!
当然了,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阿兹尔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干系,他只感觉到墙壁上的这幅画有种怪异的感觉,
仅此而已。
但当阿兹尔对着这名皇帝看了半天之后,依旧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又或者说,
这油画实在是太真实了,没有一点的瑕疵,
他就好像拿真人放上去的一样,
头发,眼睛,皮肤,甚至是指纹都能够看到,
它就好像是用真的人皮贴上去画出来的!
嘶……
阿兹尔尽量的让自己不让往恐怖的地方去想,毕竟画皮这种东西仅仅存在于电视剧里面,现实里怎么会有。
而且,这只是一副油画而已,
对,
是自己想多了,
这只是一副油画。
屋子里的空气很清新,想必是老管家请了法师来把空气进化了一下,而阿兹尔则是坐在书桌上看书,
都说浸泡在知识的海洋里是最令人享受的,在前生那充满着电子产品的花花世界,读书早已经是成为了一种奢望,
而如今的这个世界,虽然说科技没有那么发达,但好在闲情逸致犹存,以往最不愿意做的读书,现在反而成为了一种乐趣。
一天时间就这么匆匆的过去,
在阅读的海洋里,阿兹尔越是入目越是感到兴奋,包括书本里面讲的各种皇族起义,又或是造反,还有在第十八任帝皇时候的政变,历史上第一名唯有地级神脉的帝皇上位,为恕瑞玛帝国开启了第一段疆域版图的扩充。
这些历史类的东西,都在无形中吸引着阿兹尔,
他甚至幻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够成为恕瑞玛的帝皇,那将会是一种多么光耀的存在!
想到这里,他翻书的速度不由得就快了几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到历史上有多少皇帝是只有地级神脉的,
然而一直翻到现在的这个帝皇为止,阿兹尔却失望的发现,能够靠地级神脉上位的帝皇,也唯有那第十八任,奥丁皇族而已。
“少爷,您的晚餐。”
一名仆从将晚饭端进来放在桌面上就走了出去。
而阿兹尔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而自己已经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噢,
现在已经晚上了,
天又已经黑了。
阿兹尔甚至一度怀疑这天是不是要比地球上转的要快。
天色昏暗,明月又冉冉升起,不知不觉又在书房里面呆了一天,阿兹尔伸了个懒腰,全身骨骼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虽然看书看了一天,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累。
反而还有点小兴奋。
忽然间,
他又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阵异动。
阿兹尔突然转过了身子看着那油画,油画依旧是悬挂在上面,人物依旧还是那个人物。
“这真是闹鬼了不成?”
阿兹尔小声嘀咕,合上了书本之后就来到了书架旁,好似看着书架上的那些书。,
而就在他的身后,
阿兹尔背对着的那副肖像画眼睛突然颤动了一下,
这原本应该是一双死寂的眼睛,此时好像是被注入了生机,那束目光落到了阿兹尔的身上,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异。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毫无预兆的,
阿兹尔猛地回过了身子,赫然盯着身后的那副油画!
一人,一画的目光陡然交错,如电闪雷鸣,噼啪一声撞击在了一起。
“出来吧,你这样的确挺吓人的。”
阿兹尔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一块扁平挂坠给放回口袋,挂坠磨得很光亮,如同一面明镜,透过明镜他刚好能够看到壁画上人物的眼睛。
他负手而立,看着那名帝皇的画像。
一时间他又不由得感叹,这画画的实在是好。
在这充满了陈旧气息的房间里,一人一画,就这么对峙着,而阿兹尔就静静地站在烛火之下,静静地抬着头。
良久,阿兹尔皱了皱眉,
刚才他看得清清楚楚,那画像的眼睛确实眨动了一下。
“不肯回答是吧,”
阿兹尔咬咬牙,然后他就迈着碎步爬上柜台,这幅油画并没有画框,只是一张纸,因此重量也不是很大,阿兹尔轻而易举的就将它给取下来了。
墙后面并没有什么机关口,只是普通的黝黑石墙,更没有人躲在后面看自己!
那结果就很清楚了,
那异动正是油画本身!
油画里的人终于变得惊慌了,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慌乱,眼睛一直看着阿兹尔,
阿兹尔冷笑一声,他把它给卷了起来,走到了放置烛火的地方,
油画里的人面容已经变得僵硬了,眼里更是闪烁着不安。
“看你应该也有些年头了,那我今天就帮你烧一烧,也好让你解脱被困在这里的痛楚。”
说完,阿兹尔就将油画给放到了烛台上,
火焰触碰到了油画,顿时就像是喝了兴奋剂一般窜高起来,
而油画被燃烧的位置也开始发出了一阵噼啪的声响。
“不要!”
油画里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阿兹尔这才住了手,他将油画给拿下来重新摊开挂在书架上,然后笑吟吟的看着油画里面的人物。
他目光漂浮不定,似乎有些躲闪,但更多的则是惊慌,他满眼的哀求,满脸的焦急。
阿兹尔重新回到了书桌后面,在那僵硬的椅子上坐下来,手指放在桌子上小声的敲打着,眼神里则是带着玩味性的微笑。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又持续了一段时间,
阿兹尔知道画像能够和自己一直耗下去,但自己可耗不起,
“说话。”
他带着命令的口吻对油画喊道。
油画的眼神还一直在窜动着,直到阿兹尔再次拿起了蜡烛,他才惊慌的开口,“不要烧我!”
“早说不就完事了。”
阿兹尔摇摇头叹了口气,将蜡烛放回到了桌面上,细细的端详着这幅精美的油画,“你这画做工可真棒,谁帮你画的?”
“噢对,你又是谁?不会是那皇帝吧?”
阿兹尔有些好奇,隐隐间甚至还有着点兴奋,若真的是皇帝,那么这绝对是一个大发现!
“我不是!”
油画里的人物突然开口大喊,但随即又闭上了嘴。
“哦,那你是什么?难道是被下了诅咒的魔法生灵,还是被封印在这里的妖怪?”
阿兹尔的眼睛都在放光了,一副会说话的油画,难道是被某个魔法召唤出来的生物?
油画里的人物带着无奈的意味看着阿兹尔,
最后,
在阿兹尔惊异的眼神中,
它缓慢开口,
“圣梅兰说的没错,拥有圣级神脉的金鸡一族,永远都是会这么爱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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