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白天睡的太多了,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事儿。所以,纵然身体感觉很疲惫,但就是睡不着了。
睁开眼睛看一下床头的时钟才三点多。转头,看到身侧睡的正好的男人,小兔轻轻侧过身,静静看着他。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以前让不知所措的人。现在,他在身边,却让她感到心里很踏实。
小兔想着,视线落在席少川高挺的鼻子上,英挺冷峻,就像某人有时的脾气,绝对不会轻易服软,哄着女朋友这种事,好像跟他完全没关系,难搞的很。
飙车那件事,还有跟女人同在一间酒店的事,就是活生生是的例子。
心里念着,视线落在睫毛上,虽不是睫毛精。可是,小兔偏心的觉得,这睫毛长的最好看。看着,看到那睫毛动了动,随着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
小兔愣住,偷看被抓包,抓个正着,一时有些懵逼。
看着傻愣住的人,席少川侧过身,看着她,“在看什么?”声音低低沉沉,点点暗哑,磁感的声线,搭配这样的夜色,有些撩人。
小兔移开视线,看看天花板,看看床头灯,“随便看看。”
席少川:明明不是个会说谎的。可有的时候,却又能把秘密藏的那么好。
“商小兔。”
“嗯。”
“过来。”
看席少川张开怀抱,小兔没动。
“要我动手吗?”
小兔听了,看看他,然后学着他的动作,张开手,“你过来。”
席少川嘴角动了动,似笑了一下,长臂伸展圈住小兔的腰身,头靠在她怀里,顺便拱了一下。
小兔:
抬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老实点。”
席少川低笑一声,抬头,低声道,“好像又长大了。”
小兔:就当夸奖听了。
“商小兔。”
“嗯。”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和好。”
小兔听言,眼帘动了动,垂眸,“为什么要和好?”
“因为我想跟你睡。”席少川看着小兔粉嫩的嘴唇,一点儿不掩饰自己的liúmáng的想法。
小兔:
“老不正经。”
席少川听了,勾了勾嘴角,圈在小兔腰上的手收紧用力,一个翻转,变成男下女上。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女孩儿,“还是坚持要跟我分手吗?”
“嗯。”
小兔说完,静了一会儿,一道男声在耳边响起。
“如果你坚持。那,就分吧!”
小兔听了,看看他,垂首。
席少川抬手,指腹轻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如果后悔了,就回来找我。”说完,仰头在脸颊亲一下,低低道,“我等着你反悔,别让我等太久了!独守空房的滋味儿不太好受。”
小兔听完,在他胸口蹭了蹭,抬头,看着他,“前面明明说的又煽情又撩人。最后这一句实在多余。”
“还想我维持风度就少挑刺儿。”说完,在小兔屁股上拍了一下,“下去。”
小兔从他身上下来,席少川起身,“封弈这里臭规矩多,我也不想在分手时还被你叫老liúmáng。我去封弈那里睡。”说完,低头在小兔唇上亲了一下,在小兔看向他时,咬了她一口
那力道,疼的你呲牙。
“好好睡。”席少川抬脚离开房间。
门关上,屋内静下,小兔抬手摸摸被席少川咬过的地方,心里又麻又涩。
那就分吧!
什么都没多问,就这样同意了。以后她也没太多以后了。
就这样吧!
“你怎么过来了?”
睡的正好的封弈,听到声音,突然看到席少川站在床边,睡意顿时没了。
“来你这里消消火。”
封弈听了,眼睛快脑子一步,反射性的落在席少川某处。随着嘴角抽了抽,抬脚踢过去,“离我远点儿。”
席少川在一边的摇椅上坐下,静静看着封弈。
“你盯着我看什么?”封弈控制着不让那邪恶,恶寒的念头冒头。
席少川淡淡道,“你觉得我看什么?”
封弈听了,不想讨论了。这话题,怎么讲,怎么听都够奇怪。
“小兔呢?”
席少川没说话,盯着封弈看了一会儿,开口,幽幽道,“在房间里,她看我一眼,我都觉得那是勾引。现在连听到她的名字,我都浑身热气往下走。”
封弈:
封弈:
这得饥渴成什么样,怎么不憋死他。
封弈无语过后,又觉得席二这样,不是因为**,而是因为心情使然,小兔的命数对于席二来说,应该也是一个冲击,总是需要一个途径发泄出来。只是他又不会哭,自然就憋得慌了。
“要不要喝杯酒?”
席少川摇头,看着封弈,淡淡道,“现在,喜欢一个女人是什么滋味儿,我好像知道了。”
“什么滋味儿?说来听听,我也学习一下。”
“对她心是软的,下面是硬的。对别人正好相反,下面是软的,心却软不了。”
封弈:
“何为喜欢,听君一席话,什么美感都没了。”简单黄暴,简直了。以为席少川会说出什么诗情画意话的他,果然是想太多了。
席少川看他一眼,闭上眼睛。
分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敢提该怎么做,要好好想想。
第二天,小兔做好饭,席少川,封弈,还有木通才起床。
“那个,你们吃,我妈给我打diànhuà过来,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就先走了。”
封弈点头,“路上小心点儿。”
“好。”说着,对着封弈郑重道,“小叔,这些日子谢谢你。”
封弈听了,还没说话,席少川就先开口了,“就不对我说点什么?”
“我今天再请一天假。”
席少川:“还有呢?”
小兔走到席少川身边,看着他湿哒哒的头发,踮起脚尖,抬手擦去他滴落在他额头上的水珠,“好好吃饭,我做了你爱吃的胡萝卜。”说完,对着木通摇摇手,“爷爷再见。”
跟三人打过招呼,离开。
木通:“小丫头还挺懂事。”
封弈看着那盘胡萝卜,点头,“确实。”
席少川望着那盘胡萝卜,淡淡一笑,“她也就会欺负我。”
这话入耳,封弈忍不住鸡皮疙瘩往外冒。
木通白眼翻上天。一米八多,一百多斤的男人说她也就会欺负我已经油腻的了,再配上脸上那我就喜欢被她欺负的表情
够够的!
小兔走出封弈的住处,看商文靠在车子旁站在不远处等她,快步走过去,“哥。”
盯着小兔看了看,确定是自己的mèimèi没错,商文开口,“妈今天早上突然有事,不能跟你一起去了。所以,让我带你过去。”
“突然有事?怎么了?”
“我们的姥姥大人突然不舒服,这事儿不用你操心。”商文说着,打开车门,“走吧!”
“好。”
商文开着车,小兔看着他问,“妈让你带我去哪里呀?”
商文听了侧目,“你不知道?”
小兔摇头,“妈光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没说去哪里。”
商文:“那我也不说了,反正等你到地方就知道了。”跟随女王的脚步,妥妥的卖起关子来了,“不过你放心,绝对不是把你拉去卖了就是了。”
“哦。”
看小兔没兴致跟他调侃逗乐,商文想到什么,开口,“你跟席少川现在还好吗?”
小兔听了眼神闪了闪,嘴巴动了动,“不是太好。”
商文:“果然!”说着,转头看小兔一眼,“没有那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朋友一脚踏两船的。”
“一脚踏两船?!谁?”
“兔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给我装糊涂了。”
“我没装糊涂,我是真糊涂,我什么时候一脚踏两船了?”小兔问话落,商文随手拿过一份报纸递给她。
“你自己看吧!”
小兔一头雾水的拿过,展开,而后
她与宫昦在病房拥抱的zhàopiàn,赫然映入眼帘。
小兔:
“这是什么?”看着报纸上的zhàopiàn,宫昦凝眉。这zhàopiàn是怎么流出去的?
孙茂看到眉头也随着皱了起来,“四少,我马上去查。”
“嗯。”
这事不难查,只要把小兔,不,是宫思来那天,门外屋内的人都查一遍,自然也就清楚是谁搞的了。只是,事是好查,要说清好像有些不容易。因为
宫昦看着túpiàn上,自己抱着小兔当时的表情眼神,不由抬手按按眉心,有些头痛。
席少川来到学校,敏锐的感觉到今天周边人投在他身上的眼神,带着一丝异样,更甚者,他在有些人的眼里甚至看到了类似同情的光芒。
席少川看着,眉头皱了皱,难道小兔的命数外泄了?想到,眸色沉了沉。
“席老师,你来啦。”
席少川点头,“吴老师早。”
“早。”吴建从席少川身边走过,而后又退了回来。站在席少川跟前,说了一句他听不太懂的话,“席老师,如果你晚上想喝酒,可以去找我,我可以陪你,不醉不休。”说完,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席少川凝眉,思索间,一通diànhuà进来,拿出手机看一眼,按下接听键,“喂!”
少川,你和商小兔分手了吗?席少腾声音从那diànhuà那头传来。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没分手?!那她和宫昦是怎么回事儿?
席少川听了,走到电脑前,“一会儿打给你。”说完,挂断,打开电脑,输入宫氏四少,很快跳出一片,而最上面那一条最瞩目。
宫氏四少疑似横刀过爱,第三者插足!
看一眼标题,再看那张醒目的túpiàn。
宫昦一身病号服,满脸怜爱,满眼思念的抱着怀里人。而被宫昦拥在怀里的人,满脸欢喜的搂着他脖子。
被宫昦一脸深情抱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商小兔。
席少川看着,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抬手抚着下巴,眸色悠长,怪不得今天一大早就收获了那么多关心的目光。看来,在他们眼里,自己成了被绿的可怜男人。
想着,视线又落在那张相拥的túpiàn上。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拥抱。还有看着宫昦圈在商小兔腰间的手,席少川眼睛眯了眯。
这一个拥抱的主导是宫思,宫昦脸上那想念也是对宫思,席少川什么都清楚。只是,不顺眼,很不顺眼。
“叔叔。”
闻声,抬眸,看席翊神色很是复杂的走过来,“叔叔,你还好吧?”
“我头上没绿,你小婶也没劈腿,不用浪费你的同情心。对外,记得管理好自己的言词,维护好你小婶,有谁出言不逊,全力揍,我给你记功。”席少川说完,合上电脑,抬脚走了出去。
席翊:
小兔出了táosè新闻,在他叔口中还直接变小婶了。席翊再次对他叔的思维感到不解。看来,他们叔侄的脑回路真的不在一条线上。
另外一边
商小兔看着商文带她来的地方,神色不定。
商文:“妈说,你最近好像很容易沾染一些脏东西。所以,让我带你来这里拜拜,走吧!”商文拉着商小兔往山上走去。
其实,对这些东西,商文以前一直是不相信的。可是,看小兔经历了两次后,心里也多少有些发怵。也许,带她过来拜拜真的有好处。他也不想三不五时的就看到兔子忽然就换了个模样。
小兔被商文牵着,走在这个被人判了死刑期的地方,心情翻涌。
“兔子,一会儿看拜拜的时候,人家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别害怕。”
“好。”
“听说这里特别灵,拜拜之后,那些个脏东西再也不敢靠近你一步了。”
听商文这哄孩子一样的口吻,小兔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没说完,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脚步顿住,嘴角笑意隐下。
商文回头,“怎么了?”
小兔没说话。
“商xiǎojiě,好久不见。”
听到声音,商文转头,看到向小兔打招呼的老者,面生,“请问您是”
“我叫上善,跟商xiǎojiě有过一面之缘。”
因为那一面之缘,生活就此天翻地覆。
小兔看上善一眼,转眸看向商文,“哥,我想跟这位爷爷说几句话,你能到前面等我一下吗?”
什么话他还不能听吗?商文心里腹诽着,还是有有风度的走开了,“那我在前面等你。”
“嗯,我很快过去。”
商文离开,上善看着商小兔开口,“商xiǎojiě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小兔却没寒暄的意思,开口,直接了当问,“我想知道,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是”
“是有人让我有意告诉你的。”
小兔听言,抿嘴,“是谁?”
“宫思!”
闻言,小兔心头一跳。
“想来,对这个人商xiǎojiě应该不会太陌生。”
那个才刚刚离开她身体的人,怎么会陌生。
“宫思在生前对席先生情根深种,在死后化为执念。所以,在看都席先生喜欢上你时,就让我对你说了那些话,目的就是迫使你离开席先生。只是,席先生不答应分手的反应,出乎她意料之外。”上善看着小兔不紧不慢道,“因为席先生不同意分手,宫思就在你出事时趁机占据了你的身体,想就此待在席先生身边。可惜,最后还是没能如愿。”
现在宫思什么想法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上善
“你跟我说的那些,真的都是你看出来的吗?”
“是!我确实懂得玄术。不过”上善看着小兔道,“不过,我上次跟商xiǎojiě说的,有一半儿却与看出的有些不符,是我说了假话。”
小兔听了,心头一跳,有些不稳,“哪,哪一句?”
“二十命终!这句是假话,是宫思的意思”
后面上善说什么,小兔已经有些听不清了,脑子一时嗡嗡作响,二十命终,假的!假的!假的
这两个字砸的她浑身发麻,良久,脑子会恢复运转,直直盯着上善,“那真的是什么?我真正的命数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二八回还,二十大劫,贵人相助,有惊无险,余生”没说完被打断。
“你的意思是,我二十岁不会死?”说着,伸手抓住上善胳膊,直直盯着他,miànpí紧绷,“你告诉我实话,我是不是不会死?”
“有大劫,但性命无忧!”
性命无忧!
这四个字出,小兔眼泪瞬时掉了下来,抓着上善胳膊的手垂下,坐在地上,呢喃,“性命无忧,性命无忧”
看着坐在地上的人,上善默默走开。
席先生交代的事,他已经做了。至于那个女孩儿会不会完全相信,那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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