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么？”赵旭目光闪烁了一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旭刚才将“周泽安”弹进杜强嘴里的时候，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真的把它当成了一块面包一样。
或许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把那家伙当成一个“人类”，甚至是“生命”吧，即便是现在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了它成长为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的不易，如果重来一次，赵旭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把它丢进杜强的嘴里。
原因就是，杜强是个可以进化的鬼灵，他就像是电脑主板一样，可以插上例如内存条、显卡、cup等各种硬件——此刻，杜强应该已经拥有了一定的“人工智能”的本领。
杜强是赵旭内定的“队友”，增加队友的能力，对他来说是有益的。
继可以附身人类、附身植物之后，杜强现在应该已经可以将自己的一部分灵体寄附到互联网上了。
赵旭对于情报是非常饥渴的，他恨不得把姬云的师父抓起来严刑拷打，薅住对方的头发，让他说出他知道的一切。
当然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退而求其次，现在有了一个可以隐身、穿墙打探情报的鬼灵队友，让这个鬼灵再增加一个超强的人工智能附件，让他除了可以在现实中打探情报之外，还可以从网络上数以亿计的论坛、网站中搜刮有效情报，这样的好事，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请问，这盆仙人掌可以卖给我吗？”赵旭站了起来，指着杜强依附的那盆仙人掌，问店员道。
他想把杜强连着仙人掌一起拿回家，试一试他的新能力，毕竟，杜强自己上不去公寓楼，只能附在植物上，和赵旭一起回家。
“先生……这是我自己带来的……”林音有些敬畏地看着赵旭，“如果您喜欢，可以拿走，反正只是我在路边摊上花了几块钱买的。”
她们虽然看不见杜强，可刚才赵旭将“周泽安”从手机里拖出来，那如同魔法一般的情景，她们都看在了眼里——在她们心目中，这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可能是“驱魔师”之类的人物，他一来就把伪装成周泽安的妖魔随手搓揉，然后消灭了。
“那就谢了。”赵旭托着盆栽，走到了姬云的面前：“这几个小姑娘受了惊吓，麻烦你安抚一下，让她们忘记刚才的不快，你应该有办法吧？”
“……”姬云看着赵旭，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明白赵旭的意思，赵旭是让他抹去这三个店员之前的记忆。
师父让他过来盯着赵旭，必要的时候提供帮助，现在他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等赵旭下楼了，姬云一口气喝光了早已冷却的咖啡，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镂空的金属球，用手摇晃了好几下，发出了清脆的铜铃声，接着，一股淡淡地梅花香味，从那小球里冒了出来。
两分钟过后，三个店员女孩摇晃着脑袋，坐直了身体，疑惑地互相看着。
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她们三个不下楼迎客，居然一起躲在二楼睡着了，要是老板看见，今年的年终奖肯定泡汤了。
只是她们三个全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上楼，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
赵旭掏出钥匙开了门。
他刚才出门的时候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所以并没有关灯，现在门一打开，屋里居然黑漆漆的。
“奇怪，灯坏了吗？”赵旭嘀咕着，走进了门。
“呼呼呼！”
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飞舞，听声音，像是夏天钻进房间的大蝙蝠，在振翅乱飞寻找出口，却绝对撞不到墙上。
赵旭一愣，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他关紧大门，走到左手边的厨房里，打开了灯。
厨房里的灯光照进了客厅，赵旭看到的是洒落一地的玻璃碎片，以及餐桌上杯盘狼藉的样子——刚才没来得及吃的几样小菜和蒸香肠，全没了，甚至就连盛菜的盘子，都被咬掉了。
一只和猫头鹰差不多大的怪物，正在客厅的天花板下面四处扑腾，客厅的吊灯掉下去摔碎了，只剩下一副空架子。
这怪物的翼展差不多有1米，两只翅膀薄薄的呈琥珀色，是半透明的，透过光亮，还能看见翅膀里纵横错杂的紫色毛细血管。
和猫头鹰不同，这家伙身上并没有长羽毛，也没有长鳞甲，光滑得像是是打了蜡一样。
小鳄鱼一样的脑袋，两排尖锐的牙齿，以及两根朝天竖着的黑角，让赵旭肯定了它的身份——龙蛋孵化了，小龙出生了。
果然，赵旭走到之前放龙蛋的纸箱边，看到箱子里除了一些半透明的粘液之外，连蛋壳都消失了，想必已经被这小龙吃掉了。
“叽！”小龙看到了赵旭，叫了一声，俯冲下来，围绕着赵旭飞了两圈，似乎实在嗅他身上的气味。
“叽叽叽！”小龙确认了赵旭的身份，欢喜地落了下来，四肢着地，收起翅膀，像小狗一样抱着赵旭的小腿就舔了起来。
“不是西方龙吗？为什么叫声像是小鸡仔一样啊？一点都不威风……”杜强在一旁吐槽道。
“它还小，当然威风不起来，没有‘嘤嘤嘤’地叫已经很不错了。”小龙出生了，赵旭挺高兴的，“不过这破坏力也太厉害了，比二哈还会撕家，太皮了。”
小龙的爪子很锋利，它无法伤到赵旭的皮肤，但是赵旭的衣服可不是防弹的，它像猫一样爬上了赵旭的肩头，沿途把赵旭的衣服抠出了很多口子。
“叽叽！”
小龙站在赵旭的肩膀上，一只小爪子搭在他的耳朵上，另一只爪子指了指桌上的盘子，急促地叫了两声。
意思很明显，它很饿，刚才没吃饱。
赵旭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小家伙怎么看都是食肉动物吧？现在这么小的个头都这么能吃了，那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办？
它可不是狗啊，狗充其量也就只能长那么大，这是龙啊，如果真如传说中的那么强大，以后它可能长得和民航客机差不多大，到时候怎么养得起呢？一顿饭10头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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