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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娶妻当娶贤,别的不说,周云月有自信,自己教出来的女儿,就算不如牛氏心中想的‘大气’——估计也没有几个儿媳妇能大气到,为了满足婆母无理的要求,连自己懒以自立的工作也不要了。
这种‘大气’,不要也罢。
但是她家女儿,懂事知礼,总归是有的。
若是没有,那就牛氏那女人作地,将她女儿给彻底惹怒了!
毕竟,她女儿自小是在军区长大了,离开军区前,她都十多岁了,性子中的大气和不拘小节,早就形成了。
这都能让她女儿气地不想搭理婆母,可能这牛氏,平时在家里亦是各种作!
濮阳渠看到他妈气成这样子,大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妈,实在不行,让小妹夫分家好了。”
“要是能分,早就分了,那牛氏说什么志承结婚将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现在到了他那小弟要结婚的年纪了,真要分家,就让志承先拿出一万块出来,准备给他小弟结婚。然后家里房子,还要全归志承小弟!”
“这么偏心?我记得靳家是两层楼的房子?”濮阳渠不解的反问。
家里有两层楼,又是亲兄弟,没道理分家,一层都不分给大儿子?好歹,他那小弟小妹,也算是靳志承供出来的。
“是两层小洋楼,原本志承结婚时,就说好了,一楼给小儿子,她跟着小儿子住,二楼给志承。可等你妹子嫁进去了后,又不乐意了!说什么二层就你妹子夫妻住,太浪费了,冷不吭声的,将一楼租了出去,又签了硬性合同,直接收拾了包袱,就搬上二楼。”
一想到这个,周云月也是气。
女儿结婚,她们夫妻就这么一个女儿,嫁女儿怎么可能不帮衬?反正当时结婚时,都说清楚了,那二楼也算是女儿的房财,她当然是想女儿住的舒服一些的。
所以,女婿拿了八千聘礼来,她直接就一分不要,全都帮女婿装修好二楼了,一百二十平房,考虑到他们夫妻要生一个孩子,有空她们两老也能去看外孙,就弄了三房两厅的说……
最后,倒是便宜了那老婆母和死要钱的小叔子!
最让周云月生气的是,那一楼收到的房租钱,那老婆母一点也没有给女儿一家不说,还连她和小叔子的口粮都不出,在女儿家里白吃白喝!
濮阳渠一听这个,握住周云月气极而握的老手:“妈、爸,这种事,你们怎么不早跟我说?”
有他在,他倒要看,靳家如何敢这么过分!
“你部队事情多~”周云月当时,也是心疼这小侄子,就连玥丫头都怕她们母女的事情,徒惹地渠生在任务上分心了,这在任务上一出事,可能就是终生遗憾呐!
她又怎么愿意,拿家里这些琐事来烦他呢。
当然,也有女儿太蠢的原因。
这种事,要是一发生时,女儿立马就跟她这老娘说,她怎么也不会如那牛氏的意!
当儿媳妇不好对上婆母,但是亲家之间,还是同等地位的!
濮阳渠听到他妈的听,心一软,安抚道:“那妈你也别担心,以后有我在,不会让妹子再受委屈的。明天我跟小柔商量一下,看看她心里是什么想法。”
“嗯,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快回去睡吧,省地儿媳起夜找不着人。”周云月听到渠生的话,点点头:
“而且,小柔家的事情先不急,我想让她呆在娘家里将身体补回来。医生说她身体虚,还肝火旺盛,显然在婆家也憋气的很,还不如让她在娘家多呆着。倒是你,你是准备什么时候带儿媳去部队?”
“妈,我准备再多住一个星期吧,先让玥玥的身体再稳妥一点。”这一点,濮阳渠倒是没有隐瞒着父母:
“玥玥身体现在还是太虚弱了点,昨天我开车带她上镇上,都吐了。去部队路程不近,我怕她受不住那陡峭的路况,索性我假期还有多余,让妈给玥玥好好补补,稳当点。”
“嗯,好好,你放心,妈变着花样,肯定让玥丫头能胖上两斤!”一个星期,补不出儿媳两斤肉来,周云月这些年学的养生之道,都白浪了。
“那是,咱妈厉害了,儿子也只能看妈了。”
“咳,老婆子,你既然想要明天炖汤,那你就早点睡吧,我跟渠生说点事情。”
濮阳江看到老婆子与儿子说地兴趣大起,完全不理会他的存在,哼咳一声后,瞧着她说地也差不多了,便将老婆子打发走了。
周云月是想到,现在都要十二点了,她也确实累了,当即就随了老头子的意而已。
“渠生,你岳家,那是什么情况?”濮阳江先是问渠生,儿媳娘家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这对夫妻也不会三天两头的往岳家跑。
“不就是因为征地的事情,利益惹人眼,玥玥她那大伯本就是眼浅,知道征地的利益,就想着算计我那老丈人。”
“啧。”濮阳江一听是这种事,无奈的摇头:
“这人,有时候还是不得不认命,当年,谁不说是栾大房贪心,占足了大头?三年过后,这栾家大房反倒是吃了个大亏!”
本来就是,那荒园,最少都有十几年的果龄了,谁会想到,国家会征收?征收可不管果树活不活,结不结果,只论株来算……
“爸,这事你老也不用多关系,就是我走了后,你帮我多看顾一下我那岳家——”
“啪”地一声,濮阳江又大力的拍在儿子肩上,同一个部分,朝他怒道:“你这小兔崽子,倒是跟你爸生分了!你老丈人家,那还是我儿媳娘家,我还能看着他们任人欺负!”
濮阳渠扯了扯嘴角,不敢反抗,只能顺着嘴溜:“爸,你误会了,我这能说是客气吗?”他大爷的,这是找着理由修理他吧。
许是濮阳渠鹰目中的了然太过利目,濮阳江终于收了铁心手掌,讪讪地转过话题:
“那江丽婷,有消息了吗?”
一听到姓江的名字,濮阳渠隼鹰敛下,只眸光中再添一层锐利:“还地再等等,咱们这边地域到底还是偏了一点,路边安控不到位。”
“嗯,报警地晚了。这先不提,唉,渠生,你…真不去医院看看你那生母——”
“爸。”濮阳渠高大的身体站了起来,朝着他无奈地说道:“这些事情,你比我还要看地明白里头的道道,你又何必拿出来说。”
濮阳江再暗叹了一声: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怕这儿子,将来会后悔。
因着静谧,他的这一声轻叹,显地更是沉重了两分。
濮阳渠拍了拍嗣父的老肩:“爸,你也不必多虑,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咱们都没有欠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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