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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宜玥用力的抱住濮阳渠摇头,哭地太久,她哽咽地语不成声。
此时,有了他的怀抱,她只觉得心安了——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在看到他时,她心就安定多了。
“老婆没有不舒服?”濮阳渠垂眸,一对鹰目紧紧锁在她脸上,再感觉到脖子里的头颅应和地点头,他剑眉微拧,语气轻柔地安抚询问:
“那老婆在伤心什么?告诉老公,是不是还有谁,欺负你了?”
老家的事情,他看到的,都是表相,若不是发生了前世的憾事,他许是还要很久很久才能发现,他一心想要维护宠爱的妻女,在老家过地居然是这种生活环境!
这根本与他的想法相违。
“老婆不要哭了,乖,哭地老公心都慌了。”濮阳渠抱着妻子,如同抱个大娃娃般,细声细语的哄着安慰,可他越是这般,栾宜玥越是找到了宣泄口般。
她只哽咽地吐了个“唔”字,哭地更是嘤呜不休……
濮阳渠没办法,大手抚着她的脸腮,略用劲地抬起她的脸,也顾不上她脸上全是泪水了,薄唇瞄准地堵在了她的唇上,受惊之下,栾宜玥果然停了哭声——
“嗝!”猛地收声,她气呛地打了一个嗝,发懵地望着他近在贴面的俊颜。
“嘘~老婆乖呐,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也省地把女儿吵醒了,不哭了。再哭,老公就吻你了。”濮阳渠拇指粗砺地抚着她的虚张的红唇,明明语气很轻柔,但是栾宜玥却是听出了他的认真。
栾宜玥怔怔地望着这张还显地军痞不正经的脸,一对小手已经不经意间捧着他的脸面。
这张深邃的容颜,与后世的军长,一样深壑的剑眉,然而眉间,并没有后世里,因为家庭不顺而产生的深深刀削皱纹,鹰目星眸,流转间尽显他的睿智。
此时,这男人,还是她的丈夫,濮阳渠!
“老婆…?”濮阳渠轻轻的开口,妻子捧着他的脸,打量了很久了,久到濮阳渠都忍耐不住,轻轻地唤。
其实,不过是他关心则乱,这才有了度日如年的煎熬感。
栾宜玥听着这道耳熟到生虫的爱称,捧着他的脸,水眸上仍是热泪盈眶,她却第一次正面地给他一个“嗯”地回应,哆嗦着双唇低喃:
“老公,我好想你,我好怕好怕……”细白的额间顶着他的大额,她说着话时,眼泪已经在两人相抵的脸面上晕湿,哽咽让她的声音极低,如同气鸣响过。
却在濮阳渠心间,如同下了一道响雷,惊醒他,亦在他的心间投下了一道烟火,灿烂如花!
“老婆,是老公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女,以后不会了。老婆,不要怕,有我在,以后,都有我在,老婆……”濮阳渠薄唇深深地吻着她的眉间,哑声低语,连同爱妻的眼泪,都吻入了心间。
男人最后的低语,被主动抵上来的红唇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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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消失了江丽婷和三妮子,确实是与江仲豪和江汉伟离开的。
说起来,一切,如同儿戏般,当初一冲动,等驾着小面包车离开了池濮县之后,他们一行人,就有些小后悔了。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
一行人中,江丽婷只是个小村妇,一直围着农村、家中等小琐事纠结个不停,一点见识都没有,再后悔她也不敢表露出来。
江仲豪虽然是个小混混,但是他在外头见识地可多了,知道他们拿了钱必须快一点离开省城,找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落脚。
而且,他们这破旧的小面包车,也应该早一点舍了。
这车,无牌又是七八年的破车,只能在镇上和村上跑,真上了县城,可能会被交警抓到!
在镇上,三人外带着一个小女孩,就分成前后两批,目标小一点。一前一后上了去省城的车,途中江丽婷因为孕期,吐地连黄胆水都出来。
而且,她没有出过县城,一到了省城,心里就更慌了。
原本两人说了要去找江汉伟的妹妹,却被江汉伟摇头拒绝了——他妹妹早年远嫁他省,太远了,他们都没有去过那地方,连找都不好找。
再来,如果濮阳家报警的话,他们去了妹妹家,不就是自寻死路了——只要警方认定了他们是盗窃方,他们根本会想法办联系他的妹妹。
最好的办法,三个人先找个小地方落脚,一来弄个新的身份证,二来也要将就着江丽婷这孕妇——在江汉伟眼里,表姐肚子里的,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当然要好好照顾妥当。
毕竟,他如今亦年将三十了,虽然他知道三妮子也是他的女儿,但是女儿跟儿子还是有差别的。
此时,他就想要一个儿子。
这才是他顺应豪哥的意,去盗濮阳家的那三万块,再加上他手里的,他们一家四口,生活根本不会有多艰难。
“那去Z省吧,那里听说人口流动大,只要敢拼,总归能打出一片天下的!”江仲豪突兀决定地说道。
他是听了表弟分析的话后,他亦觉得有理。真混不下去,到时再去找表妹也不迟!
此时,一行人手中都藏有钱,那真的是豪情万丈,胸有成竹!
何况,表妹再嫁的情况如何,谁也不知道,还不如他们一行人前往Z省呢!
最主要的是,他听到镇上的某些浪子说过,Z省遍地是钱,只要敢干,不管是钱还是美女,都会有!
想到遍地的钱和女人,他就心头火热——
江丽婷欲言又止,好象当初那个女人找上门来时,好象就说过,她是Z省人?
路上,三妮子嘴里有小表舅给她买的零食,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三妮子,眼里手里全是这些好吃的食物,全程都不吵不闹的,乖巧的很。
小面包车转手被江仲豪贱价卖了——反正套牌车,换了个车牌,短时间内这小面包车,要找到可真要费一点时间。
毕竟,现在可是不是后世,路边全是安控。
一行人踏上Z省火车时,并没有注意到,她们身后,还有一个老太太望着他们的背影,古怪的低喃:“咦,那不是梁生的媳妇儿么?”
“娘,你刚说了什么——”老太太身后的高大青年,扶着她的肩头,沉声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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