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正思绪漫漫,程太忠有条不紊的说着:“似乎成员越多夺冠机会越大,但是随着成员增加,斗场的成本压力也会倍增。每个斗场都有一个不能突破的上限值,不然就是拿了总冠军也会亏本,而且会透支斗场的潜力。比如我们木月,三百二十个成员就是极限了,也是我们的人才梯队所能培养的极限。
在这种情况下,每个走进季后赛的战队都是残缺不完整的,有缺员,有伤病,队医的作用也就被无限放大。
超一流以上的武者生命潜能都很强大,除非头颅破碎脑死亡,基本都能坚持到比赛结束队医入场。好的队医能让伤患只缺席六七场比赛,差的队医却要让队员缺席十几场甚至二十场,结果可想而知。”
程太忠叹道:“这也是我们和神武之类的顶级斗场差距如此大的一个重要原因,他们经过几千年的积累,底蕴是方方面面的,神武斗场就珍藏有二十几种专治跌打损伤的秘方,都是通过大量实践出来的,能针对各种不同的情况,极具神效。他们的伤患队员平均只需缺席六场,而我们虽已重金延请名医依然要让伤患平均缺席十场。
这还造成了另一个影响,所有有志于成为斗场弄潮儿的武者都必将这类斗场作为首选,被挑剩下的才能被后面的斗场捡到。这使得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听说天下神医多在大内,而医道典籍和秘方也是数不胜数,陛下若是能请一医术高超的御医在季后赛期间入驻木月,再弄几张治跌打损伤有奇效的秘方,我保证今年的收益超过去年一倍!”
真要帮忙了,皇帝陛下却又有点怂了,心想秦相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对我很失望……咦,我为毛有这种想法?
一点灵光却从心头闪起,皇帝陛下一脸“此小事耳”的表情道:“用不着如此麻烦,只需一个秘方就行。”
“什么秘方?”
“我从圣堂顶楼太宗隐居地找到的!”皇帝陛下神秘道。
“那……那真的是无价之宝啊。”
程太忠结结巴巴的说,虽然圣堂上面那二十一层对世界来说是秘密,但越神秘越谣传不是,想来从那里拿出的宝贝和从仙界掉下来的仙丹灵草一个档次了。
皇帝陛下正色道:“我看你这人颇有几分才干,也愿意重用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这秘方我现在就给你,此事你知我知,别走了风声,嗯……你是聪明人。”
程太忠激动得普通跪下,道:“陛下放心,得您如此看重,草民要是敢别有异心,叫我受千刀万剐之刑!”
皇帝陛下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信你就是,拿笔墨来,我把秘方告诉你。”
程太忠取出笔墨纸砚,恭恭敬敬的在皇帝面前铺开,皇帝伸手就要拿笔,顿在空中:“糟糕,朕的毛笔字很丑不能见人啊。”
他表现出思索之色,而后摇头道:“这事我还是不能留下把柄,我念你写。”
把柄一词都说了,程太忠自然不敢让皇帝陛下动手,恭恭敬敬的执笔写下了皇帝念诵而出的十几喂药材名和配重。
“……这秘方除了药材讲究,年份越久越好,不同药材年份越接近越好,配重要尽可能的精确。
另外一个重点,甚至是成神药还是废品的关键点,下药的顺序和火候控制要求都极其严格,我念你接着记……”
等程太忠用蝇楷小字满满写了十几页,皇帝陛下喝了三盏茶水才终于弄完。
程太忠看着如此复杂而讲究的秘方,想着不会错了,这绝对是价值连城的秘方。
皇帝陛下也这么认为,他可就是靠着这个扛住了咒死三位皇帝的龙气反噬,不珍贵才叫没天理。
完事后有嘱托了两句就再没心思和他蘑菇了,去找小姨子玩……呸呸,找老婆玩。
寻到婉儿和秀秀等人又一起看了场斗赛,真的代入其中,那在天空高速飞行的凶器真的让人凛然生寒,不大喊大叫不能发泄心中那股情绪,刺激,惊惧,混乱……
当坐上回府的车驾,他有了新的体悟。
这是太宗帝培育的文明级大怪兽的一个部分啊,在温良守序的表面下,种入嗜血嗜战的基因。
队伍走到一个岔路口,他心中一动,道:“婉儿,咱们去那边逛逛吧。”
“那边有什么好逛的?”姚婉儿扭头向那条街道看去。
先是不解,而后眉头一挑,瞪着皇帝陛下,以命令的口吻道:“不许去!”
“好吧,不去就不去,有机会我偷偷一个人去。”皇帝陛下气管炎的嘀咕。
“偷偷一人更不许去,你当我不知,莫丹青那老不休的铺子就在那条街上吧?哼!”
似乎被唤醒了暴力之魂,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她真的恨不得揪住他的耳朵狂拽。
皇帝陛下眼珠子盯在她脸蛋上转圈,道:“不对啊,你怎么对他这么深的成见,不可能就因那一次的事吧,难道后来又有什么让你加深了对他的恶感?”
姚婉儿一张脸蛋瞬间通红,仿佛某种不齿之事被曝光了般,看着这混蛋越发放光的眼神,羞恼上心,伸出纤纤玉指就拽着某人耳朵转了一百八十度,咬牙切齿道:
“你这小混蛋不说我也当过去了,不在意了,你做出来的缺德事反而想来看我笑话,你很得意是不是?你很得意啊?你很……”
正爽快的发泄着,发现这家伙居然没叫唤求饶,心中奇怪,定睛看去,她“呀”的一声惊叫,瞬间将皇帝陛下扔开,手指都觉滑腻腻的,仿佛沾到了什么恶心之物,屁股下似有弹簧嗖的一下远远蹿开。
她这时才注意其他几人表情有异,一边心头痛骂“小混蛋!”一边装作无事的看着窗外,其实却是羞于见人了。
皇帝陛下有些遗憾的坐了起来,还心中反思,下次我要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才对。
对于皇宫,除了地盘更大所有建筑更方正更严肃外,一帝一后一妃都没特别的感觉,反倒是整饬一新的逍遥侯府更给人亲切柔和之感。所以两日休假完后众人也没回大内,就在逍遥侯府舒服自在的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姚婉儿也认为男人该以事业为重,不能太悠闲,按理应该对天天无所事事的皇帝看不顺眼才对。
不过她有自己的思量,陛下新帝登基,秦相爷只手遮天,陛下就是个被架空的皇帝,那皇城对他来说是牢笼,是压抑和窒息,他逃出来回到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故居,虽然面上嘻嘻哈哈,可那是把笑容给了我,心酸苦痛都在他自己心里。
她觉得自己不能太自私,每天会花更多时间在家里,下班就回家,与他一如多年夫妻般用餐闲谈,在这润物无声的日常中,她心中已悄悄腾出了一个位置。
她知道,夫妻间的事情会发生的,不会有波折。
某一天,或许就是明天,她已不惊慌失措了,她很坦然,她只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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