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半信半疑,张宁则肯定道:“你算无遗漏,此计必定可行。”
我笑道:“谢谢你的肯定,不过我的破敌之策还没说呢!你们两路人马同时进攻,为的只是佯攻牵制住伏兵,而后元福会单枪匹马,从伏兵两翼的相交处杀入,斩杀敌将。一旦偷袭成功,那么伏兵将不战自乱,到时你们两路人马再全力出击,伏兵则可轻易破之!”
要不是薇儿灵狐倩影的CD正在冷却当中,我特么还需要费这事?百分百闪避的薇儿,需要别人掩护吗?冲进去之后,一个梦境幻术,见谁不秒?群体释放一个魅惑,每个伏兵降低10%的命中,那么他们还能有多大的威胁?灵狐倩影持续时间是五分钟,这一套动作下来,会超过5分钟?
人算不如天算啊!当时一心想着让薇儿安全撤离,怎么可能预料到这里的情况。
不过也没什么好遗憾的,薇儿要是不用灵狐倩影,没准就逃不出来了,与她的性命想比,其他算个卵啊!
张宁大喜道:“妙计!”
二柱摇摇头道:“想法倒是不错,但是可行性不强啊!”
我问道:“Why?”
二柱指了指周仓道:“他就是你说的元福吧?长得倒是魁梧,但是伏兵那么多,他只身一人杀的进去吗?即便勉强杀进去了,他打得过敌将吗?”
我又问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二柱一愣,摇摇头道:“没···没了。不过这么严重的问题还不够吗?”
我解释道:“这点距离飞马过去,转瞬即至,只要你们两路人马足够吸引火力,伏兵怕是还没反应过来,元福便已冲杀进去;至于敌将问题,那就更不必担心了,在刚才的作战中,元福已斩杀一员敌将,以我判断,这个武将的武艺绝不会高于已阵亡的那个,那么元福杀他,还不是小菜一碟。”
二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武将没那个厉害呢?”
我答道:“已阵亡的那个武将,是正面迎敌的,类似于先锋一样的角色,随时要与人交手,而这个武将,是指挥伏兵的,基本上不需要亲自出手的。换做是你敌方总指挥,你会把武艺高的那个武将藏在这里吗?”
张宁会心的点点头,二柱则鸡蛋里挑骨头,又问道:“没准这个武将不仅武艺高,指挥伏兵的能力更强,所以就派他来这里守着,也有可能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要按你这么说,这武将是吕布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咯!拜托!结合一下实际情况行不行?这就是一个士族村镇而已,哪来那么牛逼的武将?”
二柱尴尬一笑,道:“说的也是。”
我命令道:“好了,不说废话了,按我刚才所说,各就各位。对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们,要想成功牵制住伏兵,就得把声势喊出来,在那种黑灯瞎火的条件,伏兵是看不出我军人数的,那么只要我们能喊出五万人的声势来,他们自然而然会认为进攻的人有五万之多。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他们心中有了压力,御敌尚且唯恐不敌,又岂会分心去理会一个单枪匹马冲杀进来的人呢?如此一来,佯攻的效果便可轻易达到了。”
二柱答道:“虚张声势?这个可以有!”
我继续道:“另外还有一点,你二人需随时注意元福的动态,若是他骑着马从伏兵中杀出,这就表示敌将已被斩杀,你们可以全力出击;若是他弃马步行,则表示斩杀任务失败,你们即刻率军撤退。”
二柱比了一个OK的手势道:“O了!”
张宁则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走过去将黄巾军分为两批,将一批人分派给二柱指挥,另一批则由自己统领。
二柱将下一步的行动传达给黄巾军后,便带着他们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走了一段路后,他们开始匍匐前行,爬了足足5分钟,所有人全都安全通过,并未被伏兵发现。
我命令道:“宁儿,可以出击了。”
张宁喊道:“全军出击!”
“杀!”“杀!”“杀!”
振聋发聩的喊杀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二柱那边也传了此起彼伏的喊杀声。
与喊杀声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黄巾军的移动速度,这特么哪叫冲锋,分明就是在散步,不明情况的人看了,还以为这群兵的天赋,全加在嗓门上了呢!
在伏兵的射程外,走得慢不要紧,哪怕是爬过去也无所谓,反正又射不到;可一旦进入伏兵射程,这样的龟速移动无异于是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活靶子。
更为重要的是,移动速度越慢,接近伏兵所需的时间就越长,那么黄巾军被射的次数就会越多,这样下去,纵使他们皮糙肉厚,怕也坚持不到靠近伏兵的那一刻。
我焦急的跑上前去,嘱咐道:“宁儿,切不可在伏兵射程内,如此缓慢行军!”
张宁微笑道:“恩,放心,我知道的。”
我也回以微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宁儿,你要多加小心。”
张宁点点头,继续前行。
走了大约两三分钟,张宁喊道:“冲啊!”
她一声令下,黄巾军嚎叫着,全速前进,与此同时,二柱那边也开始快速移动。
原来他们在刚才交接兵马时,就已沟通好了,倒是让我虚惊一场。
我吩咐周仓道:“元福,成败就看你的了。”
周仓抱拳道:“属下定不负主公厚望。”
说完他起身上马,以圆弧一般的轨迹,飞马冲杀过去,突入伏兵两翼的相交点。
如我所料,周仓受到的阻击并不凶猛,他挥舞狼牙枪,左右横扫,如入无人之境,轻易便突破防线。
于此同时,黄巾军东西两路人马已与两翼伏兵短兵相接,不过他们在几波箭雨的攻击下,已经伤亡千余人,也算是损失惨重。
当然,值得庆幸的是,伏兵中的弓箭手目前已处于“瘫痪”状态。
弓箭手的特点是远距离可以投射,近距离可以平射,近身状态只能垂死挣扎。
在小规模战斗时,由于双方人员并不密集,即使步兵在前防御,弓箭手仍旧可以通过间隙向前平射;
然而在万人级别大战时,人与人之间都是摩肩接踵的,哪来的缝隙让弓箭手平射,因此步兵一般会与己方的弓箭手保持一定距离,以方便他们投射,可此时他们作为伏兵,蜗居在这阴暗的角落里,自然是将范围缩得越小越好,又岂会在乎弓箭手投射问题。
况且刚才轻松团灭玩家,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自信,他们理所应当的觉得,在黄巾军靠近之前,也能将其尽数消灭。
不过黄巾军并非玩家,他们的单兵素质要远超于玩家,想要团灭他们,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不,此时黄巾军已近在咫尺,弓箭手投射不行,平射亦不行,就连垂死挣扎,还得等步兵死完了才行,真是尴尬不已。
黄巾军在没有了伏兵弓箭手的威胁后,全力输出,将伏兵狠狠压制,全无还手之力。
双方也才厮杀不久,只见人群中有一将飞马而出,大喊道:“敌将已死,众军随我全力冲杀!”说完,便又策马杀入敌军之中。
看着周仓平安出来,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倒也不是担心他技不如人,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一个人身陷其中,保不齐会被人暗算。
不过没想到的是,他不仅没事,反而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将敌将斩杀,真是叼的一逼啊!照这样看来,接下来就是所谓的割草时间了。
果不其然,没有了主心骨,伏兵溃不成军,完全不是黄巾军的敌手,再加上周仓奋勇冲杀,杀得伏兵心惊胆寒,毫无反抗的斗志。
双方交战差不多一刻钟,近万伏兵就被我们全部消灭,也算是报了玩家被团灭的一箭之仇了。
我麻溜的朝张宁跑了过去,她见我过来,也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我方欲提问,她便抢先答道:“我粗略的统计了一下伤亡,除了一开始被射杀的千余人外,两军相交所造成的伤亡仅有三百余人,现下我们仍有万余人。”
我一愣,随即笑道:“知我者,宁儿也!”
张宁傲娇道:“你我相处也有些时日了,若是连你这点秉性都还摸不清楚,我这黄巾圣女也太浪得虚名了!”
我收起笑容,含情脉脉的看着她,顺便伸出咸猪手,抚摸着她俊美的脸颊,关切道:“宁儿,你辛苦了。若不是人手不够,我绝不会让你冒此风险,去领兵冲杀。”
张宁羞涩的摇摇头道:“我只是指挥而已,又不是冲在前线,能有什么风险呢?”
我答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万一有个不长眼的,朝你射了一箭,那我岂不是心疼死。”
张宁反问道:“你就这么小看我的实力?”
我开玩笑道:“怎么会呢?堂堂黄巾圣女,我怎么能小觑呢!”
张宁捶了捶我的胸口,娇羞道:“哼!你敢嘲笑我!”
我吐了吐舌头,道:“哪敢啊!我只是太过关心你罢了,以至于口不择言了。”
张宁轻抚着我的胸口,道:“有你的这份关心,我便是真的死了,也没什么遗憾。”
我连忙捂住她的嘴,道:“小傻瓜,说什么傻话,你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向你保证,今后绝不会再让你做任何有风险的事,你只需要乖乖的陪在我身边,让我每天疼你、爱你即可。”
张宁闻言,情不自禁的扑进了我的怀里,道:“我也答应你,我绝不会轻易死的。”
我欣喜的抱住她,轻抚起来。
过了一会儿,张宁问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走?”
我自信满满的答道:“接下来,我们只需要在此守株待兔即可。刚才这里喊声喧天,镇长府那边必然听见,待他们结束战斗后,势必来此救援。到那时,我们在此设伏,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张宁大喜道:“若真如你所料,岂不是今夜便可拿下白桥镇?”
我点点头道:“取白桥镇易,守白桥镇难。”
张宁不解道:“此话怎讲?”
我解释道:“此战之后,白桥镇的这几家士族,怕是无力反扑了,但是其他士族会不会横插一杠呢?且不说他们是不是与这几家士族关系交好,即便没有关系,一个现成的士族村镇摆在眼前,他们岂会袖手旁观?我断定,今夜之后,必会有数倍之敌,来此滋扰!”
张宁大吃一惊道:“那当如何?”
我答道:“待此处战事结束,你即刻差人去通报波才,令其率军前来接管此镇。一来,也算是交付了任务;二来,合兵一处,士族见我等声势浩大,必然不敢轻易与我等为敌,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敌人!”
张宁点点头,道:“恩,如此甚好!”
“圣女,有人马朝我们这边过来了。”一个黄巾士兵跑来汇报。
“来的倒是挺快。”我吩咐道:“宁儿,准备埋伏。”
张宁领命而去,我也紧随其后,来到周仓身边,夸赞道:“于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元福真猛将也!”
周仓参拜道:“主公谬赞了!”
我哈哈大笑道:“谬赞?哈哈!元福过谦了,此战你居功至伟,甚是辛苦啊!”
周仓道:“为主公效力,乃是属下福分,何来辛苦!”
妈妈咪啊!这周仓在招揽前与招揽后,简直判若两人,之前像个傻乎乎的二百五,现在说话倒是一板一眼的,还真有些武将的风范。
我欣慰道:“哈哈哈,既然你说不辛苦,那么我便再差你去做件事。”
周仓抱拳道:“请主公吩咐!”
我命令道:“今夜你已连斩两将,这第三将我倒也见识过,虽有勇力,却绝非你之敌手。我命你生擒那敌将,你可敢领此命?”
周仓领命道:“有何不敢!属下定生擒敌将,绝不辜负主公期望!”
正在我们说话之际,只见大批人马走了过来,为首一人策马横枪,呼喊道:“大哥,我是三弟,适才此处喊声喧天,我怕你有什么闪失,便率众前来支援。如今看来,贼兵已灭,倒是我多虑了。我现下去支援二哥,你继续在此埋伏。”
话音刚落,他便率众前行。
听声音,这人应该就是王兴,这特么就尴尬了。
刚才埋伏的武将是他大哥,先前想偷袭张宁却被周仓斩杀的武将是他二哥,两位兄长都死在我手上,那么我想招降他,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那生擒他,还有意义吗?试试吧,没准不是亲兄弟呢!
我问道:“宁儿,准备好了吗?”
张宁答道:“现成的弓箭,拿起来便能用,众人皆已准备就绪!”
我点点头道:“甚好!等他们走到中间时,全体齐射,让他们进退不得,待其伤亡大半时,再全体出击,歼灭残余。”
敌军行至一半时,我一声令下,数千支箭齐射而出,护卫应声倒下。
王兴不明情况,大喊道:“大哥,我是三弟王兴,都是自己人,切莫误杀!”
未等他说完,第二轮齐射已经到来,又射杀了不少护卫。
王兴顿感不妙,大喊道:“有埋伏,速速撤退!”
护卫被埋伏后,早已慌乱无序,此时听闻主将说撤退,便慌不择路的往后逃,人与人之间相互拥挤、踩踏。
我命令道:“齐射他们撤退方向,切莫让他们跑了!”
护卫死伤惨重,王兴却又无计可施,大喊道:“全部回来,大家一起冲过去,跟他们拼了。”
我又命令道:“阻敌前行,待见周将军冲杀出去后,全军出击,歼灭敌军。”
姑姑,我回来了,让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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