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贵的龙！我在屋子里飞是给你们面子，让你们免费欣赏龙舞，不要给脸不要脸！”
腾蛇对动不动就坏自己名声的叶伊也是气急败坏，恨不得现场长出一口獠牙咬死她。
叶伊却对腾蛇的愤怒不以为然，说：“你觉得我就是那么缺龙吗？”
“至少缺我是真的。”
腾蛇的态度越来越凶悍。
叶伊果断把它扔给龙敬礼，说：“你朋友今天有空吗？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下吧。”
“好啊。”
龙敬礼接过腾蛇，和叶伊一起开车去他那个喜欢养珍奇宠物的好友处。
……
……
和大部分的红墙大院里的人一样，白津在京城一环有四合院，但是主要住的却是郊外的别墅。
龙敬礼将车子开到他的别墅外，死命地按着喇叭。
“白津！快点给我出来！我给你女儿带上门女婿了！”
闻言，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白津伸着懒腰走出：“什么女婿不女婿，我家球球才不会随便结婚呢。”
说话的时候，他张开双手，露出他视若珍宝的玉团球蟒。
球蟒此时本在睡觉，感觉到腾蛇的威压后，顿时睁开眼睛，卷曲的身体也拉得笔直，战战兢兢地看着腾蛇。
“嘶嘶嘶嘶……（你是什么！好可怕！）”
腾蛇本来还觉得球蟒亲切，没想到球蟒开口就是这一类言辞，顿时意兴阑珊，对叶伊说：“这家伙的血脉配不上我。”
“我捡到你的时候，你也就是一个废物，现在倒开始挑三拣四来了。”
叶伊嗤之以鼻，将腾蛇露出给白津。
白津是爬行类动物的脑残粉，看到腾蛇的身体如此奇特，顿时激动得差点把自己的宝贝球蟒掉在地上，连连说：“好可爱，好可爱！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缘分到了，白捡的。”
叶伊可不敢说这东西是她从岛国神官手中敲诈得到的。
白津虽然看出腾蛇的血统不简单，但是没看出这东西的真正身份，他将球蟒交给一旁的保姆，双手捧着腾蛇，从脑袋一直到尾巴尖、包括翅膀全部摸了一遍，说：“好可爱，简直太完美了。”
龙敬礼说：“这家伙给你家球球做女婿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就怕我家球球害羞，不肯和它亲密接触。”
听到白津担心自己女儿配不上，腾蛇顿时得意起来，一边在白津的掌心耀武扬威，一边对叶伊说：“主人，感觉到我的王霸之气没有！我就是我，天生的王者！”
“但还是给我做了奴隶。”
叶伊毫不客气地揶揄着，腾蛇的灵魂被刺痛，气得龇牙咧嘴。
白津和龙敬礼一样是不懂蛇语的人，看腾蛇突然这么活泼，对它的喜欢也更深了。
“太棒了，太可爱啦。”
如此反复说了几遍，白津请叶伊和龙敬礼进屋。
龙敬礼却露出犹豫的表情：“那个……那个……”
“放心，我的儿子、女儿他们都在自己的小屋，不会出来乱跑的。”
说话的功夫，三人已经走进别墅。
因为龙敬礼的害怕，叶伊已经料到屋内必定都是各种爬行动物，但看到整个客厅全是大大小小的玻璃箱、箱子里是五彩斑斓各种尺寸大小的爬行变温动物的时候，还是有几分震撼的感觉。
“想不到你这么喜欢爬行类。”
叶伊有些感慨。
虽然爬行类中有少部分的长相可以用可爱美丽形容，但对大部分人而言，爬行类生物都长得恶心到让人想吐。
“我从小就喜欢龙，”白津说，“不管是东方龙还是西方龙，凡是名字带龙的生物，我都喜欢。长大以后，我尽自己所能地收集和龙有关的东西，酷似西方龙的爬行类和形似东方龙的蛇类是我最主要的收集对象。”
为了证明自己对龙的喜欢，白津拿起桌上的一个化石摆件，说：“这是一条盗蛋龙的骨骼模型。如果不是国家不允许，我真想把我的屋子改造成恐龙博物馆。”
“你后院已经摆了足够多违规品了。”
龙敬礼揶揄着，对叶伊说：“这家伙是个龙痴。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要和龙挂上关系，游泳池里还养了条鳄鱼。”
“这还真是……”
叶伊想了一下，对龙敬礼说：“他和你做朋友，该不会也因为你的名字里面带龙吧？”
“这个……”
龙敬礼有点不好意思。
白津坦荡荡地说：“如果他不姓龙，我是绝对不会主动和他认识的。”
“你果然是我见过的最迷恋龙的人。”
叶伊伸手，从架子上抽下一本书，发现是西方生物学家写的一本关于龙和神话、宗教的关系的书。
她随手翻了两页，发现书中除阐述了西方神话中的龙，对东方的龙也有简单的讨论。
“印度神话中的龙和大蛇原本是不分的，直到顺着丝绸之路传到华夏以后，龙和蛇才变成了两个概念……”
无意中读到的一段话让叶伊不禁想起了朝香院月。
她翻到关于岛国的龙崇拜的章节，迎面而来的就是八岐大蛇的磅礴身体。
“八岐大蛇是生殖能力的象征，也是野蛮狂暴的自然力量的化身，因为它的不可战胜的力量，或许也是龙在该国文化中的另一种投影……”
专业的阐述让叶伊的心头掠过阴云。
她抬头问白津：“你从小喜欢龙，那你觉得龙是神话生物还是真实的存在？”
“我相信龙是存在的，只是和我们不属于一个世界。”
白津说：“全世界的龙都长得差不多，能够喷火，飞翔在天空中，拥有无法想象的力量。虽然它们的形象各有不同，但是它们的强大却是一致的。”
“也许它们只是起源于同一个文化，毕竟蛇也是全世界分布的。”
叶伊故意刁难白津。
白津说：“我虽然收集蛇和蜥蜴，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龙和蛇、蜥蜴不是一类生物，另外，让我坚持全世界的龙都是同一个起源的关键因素，是龙的角。所有的龙都有角，不论哪一种文化里，这是一个很奇特的共同点。”
“也许只是古人觉得角很威风呢？”
叶伊再次故意质疑白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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