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翳之毒?!”
此刻宫无翳的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对于那种突然在体内爆发的力量,他简直不能再熟悉了。
就算他心中有着诸多的疑问,也第一时间感应出了那乃是自己最为拿手的无翳之毒。
宫无翳体内有无翳之毒,那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之事,毕竟他当初九死一生传承下来的,就是这种属于特殊脉妖的无翳之毒。
这种得天独厚的特殊剧毒,让宫无翳不仅这些年来修为突飞猛进,还在一突破到洞幽境初期的时候,就达到了圣阶中级毒脉师的层次。
可此时此刻,宫无翳体内的那些无翳之毒,却是半点都不由他自己控制,反而是在某种力量的引动之下,瞬间爆发而开,开始肆虐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这种无翳之毒不受控制的情况,是宫无翳传承无翳之毒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这就好像毕生的理念被生生颠覆了一般,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无论宫无翳如何不解,那些在他体内爆发的无翳之毒,却是愈演愈烈,哪怕他施展浑身解数,将自己所知道的毒脉之术尽都施展了一遍,也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刚开始的时候,宫无翳只是觉得有一点痛苦,却没有太过担心,毕竟那是属于他自己的无翳之毒,他有信心能够在一个极短的时间内化解。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宫无翳终于是发现了一个事实,那些属于自己的无翳之毒,现在已经是完全控制不住了,接下来的后果,恐怕会让他极度难以接受啊。
“啊!”
再过片刻,一道凄厉的惨叫之声响彻整个大殿,让得所有人都是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因为那个发出惨叫之人,赫然是旭阳城帝宫的所司宫无翳。
事先没有人知道宫无翳的体内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他们却是知道这位帝宫所所司,恐怕也和刚才的韦裕一样,遭受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剧毒肆虐啊。
要不然一个性情坚韧的洞幽境初期强者,哪怕是被人生生砍去一条胳膊,恐怕也不会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之声吧?
而一想到那种痛苦,连洞幽境初期的强者也承受不了,诸人都是心有余悸,暗道自己果然还是小看了那个帝宫通缉者,那根本就是自己无法想像的诡异和强悍。
在众人心中,恐怕就是一个同为洞幽境初期的强者,甚至是达到洞幽境中期的强者,也未必能做到这一步吧?
“难道他也是一名圣阶中级的毒脉师?”
其中一名品阶不俗的炼脉师喃喃出声,让得不少人都是深以为然,暗道或许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解释得通此刻宫无翳所遭受的下场了吧?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强忍下体内痛苦的宫无翳,只觉自己就算是死,也得先弄清这一个问题,因此他咬紧牙关,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让自己极度疑惑的问题。
要知道无翳之毒可不是普通的剧毒,也不是一些高阶毒脉师自己就能炼制出来的,那需要非同常人的机缘,这才能把握住那一丝传承的机会。
至少宫无翳这无数年来,都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和自己一样拥有无翳之毒的,他一直都有一种猜测,是不是这个大陆之上,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类修者拥有无翳之毒。
至不济宫无翳也有着自信,就算还有其他人拥有无翳之毒,对于这种剧毒的运用,也是远远比不上自己的,自己才是九重龙霄研究无翳之毒的第一人。
可是现在,一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小小少年,竟然在无翳之毒的运用之上,比自己还要厉害得多,让得他这个无翳之毒的主人,都在无形之中着了道儿。
“毒脉一道博大精深,又岂是你这种人能理解得透的?”
云笑自然是不会跟宫无翳解释更深层次的原因,这两句上位毒脉师教训下位者的口气,登时让得后者的希望落了空,也让他生出一丝狠意。
“那你就去死吧!”
一道厉声咆哮从宫无翳口中传出,紧接着他身上气息暴涌,整个身形都是朝着云笑猛扑了过来,看样子是想用洞幽境初期的脉气修为来碾压。
因为宫无翳知道,如果让得对方在自己身上继续施展无翳之毒,恐怕自己未必能再坚持一时三刻,也只有彻底将这小子击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管怎么说,刚才云笑展现的也只是对无翳之毒的运用,要说战斗力真有多强,宫无翳还真不相信,若能一招之间击杀云笑,一切自然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是宫无翳不知道的是,他眼中的这个粗衣少年,不仅是毒脉之术诡异难测,这一身修为更不是他所能望其项背的。
更何况此刻云笑已经掌控住了先机,那么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看到宫无翳朝着自己扑来,他嘴角边上不由翘起了一抹弧度。
“停下吧!”
三字轻声从云笑口中传将出来,仿佛有着一种异样的魔力一般,在那个“吧”字刚刚落下的时候,宫无翳的身形赫然是听话地戛然而止。
这一幕让得旁观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那粗衣少年的手段真是太诡异了,这种让人直接定下身来的手段,又是如何做到的?
或许也只有少数几个炼脉师,才隐晦猜到此刻云笑如此轻松,恐怕还是因为宫无翳体内爆发的那些剧毒啊。
事实也确实如此,云笑已经反控了宫无翳体内的无翳之毒,这家伙竟然还想要出其不意用脉气碾压,那简直就是太过不自量力了。
说实话,就算是比拼脉气战斗力,云笑也能一巴掌将宫无翳给直接拍死,只是他不想太过麻烦罢了。
用宫无翳自己最为拿手的无翳之毒,直接将其反毒而死,那岂不是更能震慑旁人吗?对于这些帝宫所的所司,云笑可没有半点的怜悯之心。
砰!
刚刚扑出数步的宫无翳身形一滞之间,直接摔倒在地,发出一道大响之声,在这样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一个旭阳城帝宫所的长老敢上前相扶。
似乎所有人都被那个叫云笑的少年给震慑住了,如果他们敢贸然上前的话,说不定就得步宫无翳和韦裕的后尘。
众人愣愣地看着那个痛苦得满地打滚的宫无翳,又看了看同样脸现痛苦之色,却因为双腿被冰冻而动弹不得的韦裕,心头尽皆生出一抹畏忌之意。
那个叫云笑的粗衣少年,实力简直是深不可测,细细想起来,其对付韦裕和宫无翳这二位,也仅仅是双手手臂动了动吧?
一记响指,让得韦裕直接被冰冻,再也不能动弹半分;又伸出手指了指,洞幽境初期的宫无翳又身中剧毒。
如此手段,简直是可畏可怖,场中有一个算一个,没有谁敢多发一言,似乎连呼吸声大上几分,都有可能让自己面临杀身之祸一般。
卫家家主卫仲,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他忽然发现,就算是自己和那粗衣少年一起行了半日,对于这个少年的了解,恐怕连皮毛都算不上。
一个能仅仅动动手臂,就将洞幽境初期的宫无翳整治得死去活来的恐怖人物,他现在是再也兴不起半点忌恨之意。
在殿中众人看来,或许也只有苍龙帝宫总部的那些至圣境强者,才能制裁这个叫云笑的少年了吧?
可是在此之前,云笑又会再灭多少帝宫所呢?看这少年的心性,恐怕早就对苍龙帝宫的通缉之举怀恨在心,现在是要发出反击了啊。
这大宗门有大宗门的好处,但也有弊端,就比如说现在,云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就算苍龙帝宫强者如云,想要在偌大的九重龙霄将之找到,那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再加上云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在九重龙霄并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也没有家族宗门,苍龙帝宫以往对付那些普通修者的手段,在云笑身上一样都用不上。
这或许就是古语所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云笑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像是一只滑溜的泥鳅,以后的一段时间,恐怕会让苍龙帝宫极度头疼啊。
“晓风兄,我们走吧!”
在殿中诸人各自心思的当口,宫无翳和韦裕的痛苦惨叫之声已是越来越小,那个粗衣少年云笑,却是没有再管这二人,而是朝着某个同样年轻的身影招了招手。
“云笑兄弟,不管他们了吗?”
南宫晓风现在对云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他目光在扫过那两位帝宫所所司之后,不由露出一抹恨恨之意,直接就问了出来。
对于宫无翳,南宫晓风或许还没有太多的恨意,但是韦裕却是针对南宫家族设下了多少计谋,差点让他甚至是整个南宫家族覆灭,他极欲杀之而后快。
不过现在场中做主导的乃是云笑,南宫晓风就算是再想杀韦裕,也得先征求云笑的意见,以他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越俎代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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