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中的步溪月，穿着华丽精致古装，如梦如幻，宛若谪世仙子。而现实中的她，则是一身简约青春的时尚装，同样的脸，确实截然不同的风味。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知道我很漂亮，可你要看的话，游戏里照镜子不是更方便。”步溪月颇为大方的坐到了余枫对面。
余枫颇为尴尬，但却依然调侃道：“只看游戏的你，哪里欣赏到这么自然真是的美。”
“啧啧，不错不错。可惜夸我长相的人太多，听着没感觉了，你换别的方面试试？”步溪月笑着回道。
余枫忙说道：“我嘴笨，实在不知道怎么夸一位已经优秀得近乎于完美的女性……好像不管夸哪方面，怎么个夸法，效果都还不如如实描述。”
“哈哈，我接受你这个说法。”步溪月笑了笑，没有一丝矫揉做作，轻飘飘的就揭过了这个话题。
随后，服务员进来问是不是可以上课菜了，步溪月含笑点头，然后对余枫说道：“为了节约时间，昨天订位子的时候就把菜式给定了下来，你能吃辣吗？”
“无辣不欢。”余枫表示没问题。
他一开始还以为会是西餐什么的，结果步溪月点的湘菜。等菜式上齐的时候，两人便聊了起来。
作为因为互相交换账号而产生交集的两人，游戏自然是绕不开的话题。
聊着聊着，就扯到了各自游戏经历上。当谈起月盟的事情时，步溪月明显不想多谈，但沉默一会后，她有说道：“其实都月盟解散，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游戏公司介入。”
“哈？游戏公司介入？”余枫显然没想到会有这层原因。
步溪月则是说道：“嗯，因为近些年华国和东南亚各国之间，文化交流频繁的关系，游戏开始第三个月就开通了中域和幽域的连接。大量玩家涌入幽域，给幽域玩家造成了不小冲击，互帮互助，完美融合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中原玩家与东南亚其他地区玩家矛盾反而在一天天升级。”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问余枫：“你听过释魔崖之战吧？”
“当然听过。”余枫点点头。
“后来，释魔崖之战爆发，借着幽域主线剧情的名义，东南亚本土玩家对月盟和血盟发起了攻势。那算是游戏里第一场玩家战役，至今还没有任何玩家战役规模超越释魔崖之战的。”
“嗯……难道这场战役是游戏官方发动的？”
“不能算是，但游戏官方当时做了一件事，导致了最后两大盟惨败。”
“什么事？”余枫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他们把中域和幽域连接的通道给切断了。两大盟孤立无援的在幽域和本土玩家奋战，最后两大盟合作建立的血月城被破……当初游戏公司以促进东南亚地区文化交流的名义，获得了一些政策上的支持，而我们这一批最早进入幽域发展的核心玩家，也是被游戏公司邀请而去的。”步溪月道出了一个一般玩家根本想不到的真相。
余枫捋了捋事情经过，好奇道：“血月城被攻破，你们损失了多少？”
经济损失才是重中之重啊，步溪月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了食指，然后缓缓弯曲。
“九千万？不对，你一个啸月山庄都上千万了，不会是九亿吧？”余枫感觉心脏狂跳不止，鬼鬼，这些RMB战士真是不把钱当钱啊，花这么多图个乐子？
显然不会是那么简单，主城这种东西，只要存在，只要有玩家，就一定会有营收。土豪们玩游戏虽然大部分不是赚钱为主，但也不至于疯狂扔钱。娱乐这种事情，适度就好……看个人能力掌控尺度。
这么一想，步溪月的尺度就有点大了。
“九亿只是表面数字，实际上盟里许多玩家也有在城里投资，我们可以只是为了娱乐，只要稍微回点本就挺有成就感的，但很多玩家是靠这个吃饭的。”步溪月解释道。
“那为什么解散？”余枫奇怪道。
“和游戏公司谈不拢，先说我们在幽域游戏方式不当，没有和当地环境融合，给当地玩家造成恶劣影响。后来又说系统故障，才导致通道关闭，等他们抢修完成大战已经结束。总之意思就是：我们很遗憾，但也就是替你们遗憾一下，其他事情免谈。”步溪月搅动着汤勺，语气低沉的说道。
“我们之中有好几个人和游戏公司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或是利益，或是人情，这也导致我们内部也出现矛盾，月盟盟主在补偿了一些玩家的损失之后，选择了直接解散了月盟，然后退服。血盟那边也有不少人退了，不过盟没有解散，又搬回了中域四方城。”
余枫听完了步溪月的解释后，很想问她在血月城的事情上，损失了多少。不过对方应该不会对这种数字感兴趣，所以他也就没问。
其实这件事听起来怪怪的，因为层面和普通玩家接触的完全不一样。这些大佬都是可以直接和游戏公司对话的人，多半也都是有身份的有钱人，或者公司有往来业务。
反正就是关系复杂，首先血盟和月盟作为一个集体，利益被伤害了。然后这个集体中又有一部分又和伤害他们利益的人有关系……这样的联盟根本就跟纸糊的一样脆弱。
但是，如果让他来评断的话，还真说不好是谁的问题。这些大佬也是爱面子的人，这件事得不到解决，很多人就因此退服，连带月盟不少老玩家也都退了。
“怎么不说话了？”
“层次太高，接触不到，不知道怎么接……不过，我记得你说过你想统一中域武林，开创新的皇朝？”余枫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游戏见面时，步溪月所说的目标。
步溪月没有丝毫隐瞒，直接承认道：“是的，我调查过，完全具备可行性。而且这游戏属于自动运营，游戏官方也不能百分百掌控游戏中的一切事件。只要我们条件满足，这个目标就能达成。”
“你还真敢想啊……”余枫暗自咋舌，他大概能明白步溪月的想法了。
“我说过，玩游戏总归要有个目标，不然就太没意思了。”步溪月说完，放下了汤勺，背靠在椅子上，静静看着余枫。
余枫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问道：“听起来是很有意思，不过你要这样搞，一个封号就解决问题了。”
“在游戏中取得特殊且不可替代的身份，会被系统特殊保护，那样就不怕封号了。”步溪月应答很随意。
“你们以前搞血月城是很多人一起弄的吧，现在就你一个人，能撑得起这个摊子吗？还有值得吗？”余枫又问道。
“你帮我分担一下就可以了，血月城也不是无限投钱的状态。”步溪月意有所指。
余枫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问道：“为啥是我？”
“其实当时游戏公司说出BUG的时候，我们也是调查过的，他们还真的强行在游戏里弄出来一个BUG，系统在自动修复的同时，他们也在不停植入新的错误指令。要堵我们的嘴可不容易，他们做事也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听到步溪月这么说，余枫忽然反应过来，问道：“我们串号就是游戏公司自己弄出来的BUG后遗症？”
“算是，不过被我利用了而已。那个BUG只能保证在一定条件下，会合一个男号进行替换。至于是谁，那就随缘了。”
余枫笑了笑，说道：“那我们还真有缘。”
“是啊，有缘人，干不干？”
“我想想……我这人主要是懒。”余枫犹豫着。这话半真半假，现在他是真的懒……另外步溪月的目标也太远大了，这就像是对他说没事，我们先一年赚十个亿再说一样。
“你不参与的话，号可以换回来，我找游戏公司去，你不会有损害。山庄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步溪月忽然一反常态道。
“真的？”余枫不信。
步溪月却是点头，只是多说了一句：“真真的，不过那号我昨晚刚阉了，头顶还有标志，你确定要玩吗？”
“……”余枫差点就把一口汤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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