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殷十一为首,见车里景家大少没有丁点动静,眼底闪过冷意再次道:“景大少,我劝你还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六少想要那个女人三更死,你觉得自己能把人留到五更?”
车里,景博承脸色十分难看,因着中弹脸色惨白,额头的汗跟水汇集往下颚流,唇上一点血色也无,眼皮下拉,十分困倦。
景博承咬着牙逼自己清醒,他没想到殷六这个女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在京都动翟渊宁的女人,景博承正想说出单瑾喻翟家的身份,让殷家这几个狙击手顾及翟家。
这时,不等景博承开口,单瑾喻先扯破一截衬衫,面无表情替景博承包扎伤口,景博承正担心她的安危,哪里有心情包扎伤口,挡住她的手,一脸认真道:“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只是这时间我不知拖的了多久!”他不确定景家警卫能不能赶到。话一顿,景博承再次道:“我的人已经来的路上,瑾喻,你别怕,一会儿我下车后,不管发生什么,你也别下车,知道么?”
景博承此时想不了太多,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让面前的女人先死在他面前,不管任何代价,他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把一个女人看的如此重要。
单瑾喻没理会景博承继续给他包扎,动作轻车熟路,景博承眼底颇为惊讶,若不是场合不对,他还真想问问她这包扎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除非担任特殊职位十几年的人才能练得这一手好包扎的手法,否则就是常年游走在刀尖的人习惯受伤才练得这一手好包扎的手法,景博承更偏向前者,又没听说过她在医院呆过。
不过景博承此时没精力多想,单瑾喻盯着他伤口眉目轻蹙,知道子弹已经在他肉里,现在她手上没工具,也无法替他把子弹先挖出来,只能先暂行包扎止血,等单瑾喻包扎的差不多。
外面的殷十一几个早已等不及了,殷十一几个一向喜欢速战速决,见车内景家大少还不交那个女人出来,眼底闪过冷意,枪口朝着汽车轮胎打破轮胎,边冷声道:“景大少,我们哥几个再劝你一次千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同我们殷家虽然有合作,但我们六少可是再三叮嘱我们要里面那个女人的命。你就算真有什么话想同我们六少说,以后可以说,但现在可别妨碍我们哥几个的任务!我们哥几个也不妨放狠话,里面女人的命,我们几个是要定了!”
景博承听完殷十一几个的话,脸色来来回回变得越发难看,脸色凝重冲面前的女人道:“你呆这里,我先出去!”
景博承磕磕绊绊刚想打开车门,单瑾瑜率先打开车门下车,景博承脸色一变,刚要抓住人,单瑾喻像是看出他担心的神色,淡淡开口:“我有分寸!”
景博承却觉得她这下车简直就是送死。
单瑾瑜没再理会他此时已经下车,她脸色没多大表情,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孔只挑起一道冷笑,眼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突然开口:“哦?你们几个怎么打算要我的命?”话一落,景博承就见车外的女人浑身的气场蓦然一变,完全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周身强大的压迫让周遭温度骤降窒息。
这时候景博承眼前已经有些模糊,浑身无力瘫在驾驶位置上,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咬着牙逼自己清醒,边摸索车门。可惜摸到车柄却没有打开车门的力气。
抬眼看过去,就见她侧身站在车前不动,眉宇锋利的锋芒仿佛如闪电能穿透人心,周身若有若无的压迫与以往波澜不惊的低调和冷静判若两人,景博承一时不确定面前的女人真是刚才还需要他保护的女人还是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
他原本该担心车外的女人,心口被那双锐利至极也霸气至极的目光狠狠一撞,眸光已经是灼热痴痴盯着车外的女人。
再说殷十一、殷十二、殷十三到殷十八等八个狙击手听着面前女人如此大口气,刚打算给对方一枪直接解决人得了。
殷十一几个抬眼刚要给对方一枪,就撞进一双锐利无比又熟悉的目光中,等瞧清楚不远处那张同自家七少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包括殷十一在内几个对‘殷七’深陷入骨的恐惧当场骇的八几个直接吓的魂飞魄散,三魂去了几魄,一脸大骇踉跄。
怎么可能是七少?
等等,怎么会是七少?
要知道当年他们这一批最早效忠的是七少,不仅他们的名字,连带训练也是七少手把手训练出来的,他们有一万条命也不敢对七少动手。
因着七少,他们一直效忠的是殷家,后来七少失踪,他们迫不得已效忠殷六。若要论起威望,殷六远不能同自家七少相提并论。
可想而知殷十一几个此时的惊骇和恐惧。
一想到刚才他们几个之前不仅一路直接暗杀了七少刚才还放狠话让七少出来送死,
此时几个人每个人的脸色都跟见了鬼惊骇,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眼前惊的一阵阵发黑,肺里一口血没当场吐出来。
却说殷十二却是个冲动的性子,没瞧清楚人,掏枪拿枪口对着人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巨响,子弹飞速从枪膛飞出。
殷十一殷十三等几个早已认出了七少,却见殷十二冲动没瞧清楚人拿枪口就要开枪,还是对着自己去七少开枪。
几个人脸色大变,眼见殷十二那子弹就要打到自己七少身上,惊的他们几个浑身的血液沸腾涨红逆流轰隆一声冲回脑中,炸成碎片,没差点吓破胆,猛的大吼:“十二,住手!”殷十一几个本能想用身子替七少挡住,这时候却迟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殷十二完了!若是七少有事,他们全都完了。
景博承这时候见有人冲单瑾喻开枪,脸色大变,恨不得立即打开车门冲出去替她挡子弹。
原本眉目不动的女人早在殷十二开枪之时手疾眼快避开,殷十二哪里想过一个普通的女人竟然可以避开他的子弹,他正打算再来一枪,原本还离着他一丈多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闪到他跟前。
殷十二眼底一惊,正打算拿枪口对准对方快速解决面前的女人,抬眼正好对上一张像极了自家七少的脸,当场没吓尿,手一抖,手枪没差点惊的从手里脱落,却说单瑾喻完全不给殷十二反应不仅利落夺过他手里的枪,再次闪身在身后,速度极快踹中他两个膝盖不算完,伴随着殷十二的闷哼疼痛声以及骨头咔嚓的声响,殷十二整个人跪在地上,头栽倒地,单瑾喻从他身侧踹中他脑袋,殷十二整个人一轰隆被踹出几米远,后背结结实实砸中树干滚落在地上,噗的一声直接吐出一口血,血丝渗透在泥土里,着实触目惊心,单瑾喻眉目眼睫丝毫微动,深不见底。
一时间众人皆惊,四周寂静的可怕!
车内的景博承此时瞪大眼死死盯着外面一幕,面色变了又变,毫无血色冷静的面孔猛的龟裂陷入死死的震惊,眼睛死死盯着车外那个运筹帷幄的女人,一时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现自己此时内心里的震惊和复杂。
单瑾喻这会儿却没心情了解景博承震惊的内心,她手里握住殷十二刚才手里的勃朗宁手枪,一边把玩,枪口若有若无指着殷十一几个的方向,眉目面无表情周身的气场却越发显得凌厉让人心惊悚然:“真不错!我以前训练你们,现在你们倒是拿这套来暗杀我!”
以殷十一为首的一群人这会儿战战兢兢一脸心惊胆战连喘息也不敢喘,原本因着他们一路追杀的竟然是七少已经吓破胆,此时又见殷十二刚才竟然冲七少真开枪,几个人的脸色彻底惨白,瞧了眼殷十二此时的下场,几个人一脸惊魂和惊涛骇浪腿跟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一点承重力道,腿颤巍巍的一边发软,一张张脸憋的通红,半响才磕磕绊绊吐出一句:“七……七……七少!”
到现在殷十一几个还一脸懵逼,完全没想到自己暗杀的竟然是七少!
“七少?看来你们还算认识我这个人!”单瑾喻危险眯起冷哼一声,露出讽刺的笑容,话一顿,她话锋一转,眉眼升起几分戾气和狠厉,冷眸一一扫过去,殷十一一群人吓的立即垂头禁声此时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接着一群人就听到自家七少冷冽发寒的声音继续响起:“否则我还真以为你们眼底只有那位殷六少和傅少?没有我殷七!”
这话一落,殷十一一群人这会儿是彻底吓破胆了,一个个面如死灰腿一软瘫软跪在地上,心脏时不时打哆嗦差点没蹦出胸口,心道他们要是知道殷六暗杀的人是七少,他们哪里有这个胆,这会儿殷十一几个十分怀疑殷六那是特意派他们过来的找死的。
单瑾喻没有管殷十一几个,抬脚大步往殷十二方向走去,殷十二这时候从昏迷转醒,一动立即牵动五脏六腑十分痛苦,他以为自己做梦了,要不刚才怎么会见到七少,而且他还敢冲七少开枪?
殷十二自我安慰,只是等熟悉之极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上传来响起:“终于醒了?”
殷十二心口一颤,心里安慰自己绝不是七少,只是抬眼等看清楚站在他面前那张跟自家七少一模一样的面孔还有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殷十二一时间惊的浑身抽搐,眼球发白,也不知是不是惊吓太过,直接又给吓晕了!
殷十一、殷十三几个见七少枪口指着殷十二,心口纷纷打着冷颤,谁也不敢求情,毕竟刚才殷十二对着动手的是七少,不止殷十二,恐怕他们接下来也不会好过。
殷十二、殷十三等几个脸色灰败,正等着自家七少的命令自行了断。
这时候由远及近,以蒙多。彼得森为首十几辆车终于及时赶到现场。
一停车,蒙多。彼得森急匆匆下车,就见拿枪口正指着殷十二面无表情的七少以及殷十一殷十三几个纷纷一脸面如死灰跪在地上,他不用多想,也猜到一些,蒙多。彼得森一想到殷十一殷十二、殷十八等这几个人竟然有胆暗杀自己七少。
不知道该赞他们勇气可嘉还是找死。
蒙多。彼得森此时顾不得自家七少失忆一脸激动上前:“七少!”
见自家七少没理会他,蒙多。彼得森不确定自己七少有没有认出殷十一几个,继续激动开口道:“七少,我是……”
“丁落原!”单瑾喻回头打断他喊出他名字。
蒙多。彼得森原本还盼着自己多介绍刺激自家七少的记忆,哪里想到自家七少竟然真想起他的名字,他之前从来就没告诉过自家七少自己叫什么名字,虽说七少喊的是他的亚裔名字,那是不是代表七少想起了他?
蒙多。彼得森一时间脸色骤变,激昂澎湃,嗓音都哆嗦起来无比激动试探道:“七少,您……您……您是不是记起了所有!属下……属下就是叫丁落原!”说着蒙多。彼得森眼眶渐渐激动泛红语无伦次:“属下记得您……您以前最喜欢喊属下的亚裔名字!属下就是叫丁落原!”
除了殷十二,殷十一以及十三、十四、十八等几个此时瞧见蒙多。彼得森对着七少恭恭敬敬。脸色越发惨淡,一脸懵逼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和结局的。
他们完全不明白明明是殷六少派他们来暗杀那位翟少的女人,为什么最后这个女人最后却变成他们七少。
蒙多。彼得森怕殷十一几个碍自家七少眼,请示一番,让人把几个人先带上车随后任七少处理。
蒙多。彼得森还想说什么,就见不远处一辆车内一个男人目光几乎是目眦欲裂死死盯着自家七少不放,车里那男人不是景家大少又是谁?
怕泄露自家七少的身份,蒙多。彼得森不打算留人,被单瑾喻拦住。
“七少!他……”
“先送人去医院!”
“是,七少!”
车内,景博承的眸光越来越模糊,目光却仍然咬着牙死死盯着车外,不管是刚才殷家的几个狙击手跪在单瑾喻那个女人脚边,突然一向高傲的帝苑掌权者竟然对着一个女人如此恭恭敬敬,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想不透。
她到底是什么人?
没等他想清楚,因着之前中弹受了不轻的伤,景博承这时再也坚持不住昏迷过去。蒙多。彼得森见这位景家大少这会儿昏迷,倒是松了一口气。
蒙多。彼得森觉得隔着车窗听不到车外的声响,景家大少或许知道七少不简单,但想知道自家七少真实的身份还是有些难。
蒙多。彼得森指挥手下让人先把景家大少送去医院。而后打开车门,先让七少上车。
“去医院!”单瑾喻吩咐。
“是,七少!”
车内,蒙多。彼得森还没忘了自家七少同翟家那位上将的关系,恐怕七少绝不想现在把身份透露给那位翟上将知道。可他早已得知消息那位翟上将在知道自家七少被暗杀顷刻出动不少警卫,正赶往现在的方向。
蒙多。彼得森把这事情立马汇报给自家七少。
蒙多。彼得森边说边小心翼翼瞧了眼自家七少,见自家七少眉目一点也未动,一时间猜测不出这位翟上将在自家七少心里的位置。
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家七少会嫁给一个男人,甚至为一个男人生儿育女。以七少以前冷淡的性格绝不可能,之前七少没有恢复记忆还好,可现在七少已将恢复记忆,不知七少对这位翟上将如何处理,一时间,蒙多。彼得森脸色十分复杂。
“七少,用不用属下让人那位翟少您已经脱险没事。”
“随你!”
“是,七少!”
另一边,翟渊宁、高戴荣先后得到单瑾喻(七少)的消息,翟渊宁从得知自家媳妇被莫名暗杀,从部队出动,他周身的低气压就没收敛过,脸色阴沉可怖,薄唇抿的泛白,拳头捏紧,手指关节恨不得捏碎。
与自家老大同一辆的车的陈京山几个刚开始还敢说几句话安慰自家老大一番,随着时间过去,眼见自家老大周身气压越低,陈京山、杨振飞、曹正几个纷纷正襟危坐大气也不敢喘。
这时候,陈京山的手机突然响起,几个人下意识往陈京山方向瞧了眼,却说陈京山被自家老大轻描淡写瞥了一眼差点没直接摔了手机,他这时候哪里敢接电话,正打算直接关机。
低沉冷冽的嗓音简洁有力响起:“接!”
陈京山身体本能打了个哆嗦,杨振飞几个同情瞧了眼陈京山,陈京山一脸心惊胆颤也没细瞧谁打过来的电话,吓的立即接起电话,陈京山一边小心翼翼瞧自家老大的面色变化,刚开始还是打算随便说几句就挂了,只是等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陈京山脸色一变,正要细细询问就见对方甩吓一句‘随你信不信’便挂了电话。
陈京山这时候得到的可是自家大嫂的电话,没瞧自家老大因着大嫂的生命安全这会儿没差点把他们冻成冰块,哪里敢隐瞒大嫂的消息,忙大喊道:“老大,大嫂在医院,她没事!”
陈京山这话一落,其他人大吃一惊,曹正几个人还是顾及自家老大在场,果然,翟渊宁听到这话脸色早已变了脸色,下巴抿的笔直,一脸紧绷:“你说什么?”
陈京山立马把刚才那通电话说了一通,而后冲翟渊宁问道:“老大,您说那通电话是故意耍我们的还是大嫂真在医院了?”
翟渊宁绷着脸命令:“去医院!”
“是,老大!”
医院里,景博承受伤住院,自然得通知景家的人,不过景家的人还没赶到,翟渊宁带着陈京山几个人先赶到医院。
翟渊宁几个人全都身着军装,特别是以翟渊宁为首一身军绿色军装,身材高大,显得整个人气场逼人的强大,他眉宇偏偏又带着大家世族的贵气,五官格外出众几乎一到场立即引起百分之几百的回头注意力。
翟渊宁没理会其他人的视线,陈京山几个先去医院前台特地问自家大嫂所在病房号,可惜问了几遍,也没找到自家大嫂病房门牌号,一时间陈京山不确定刚才那通电话是不是恶作剧,再看站在旁边浑身冒冷气的老大,陈京山几个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
正待陈京山几个打算放弃如实同自家老大汇报这实情,曹正突然瞧见一个熟人,还是景家大少的名字。
曹正正纳闷这位景家大少怎么这么巧也住院,嘀咕了几声,翟渊宁听的正着,脸色猛的沉下来冷声问道:“景博承在哪个病房?”
前台的几个护士人员虽然瞧着面前高大男人出众的五官十分赏心悦目,不过碍于对方气场太强太冰冷,只敢偷偷瞧一两眼。
曹正这时候疑惑道:“老大,我们不是找大嫂,景家大少关我们什么事情?”不过话是这么说着,曹正还是老老实实告诉自家老大景博承在哪个病房。
翟渊宁听完冷着脸转身就走。
“老大……”曹正几个见自家老大急匆匆的背影,忙把位置让给刚才前台护士。留陈京山一个前台继续查自家大嫂的房号,其他人跟着自家老大进电梯。
医院里,单瑾喻只留了蒙多。彼得森一个人在身边,蒙多。彼得森见自家七少一个人独自站在窗前不说话,还以为自家七少担心景家大少,忙开口道:“七少,景家大少身体内的子弹已经剜出来了,应该没多大的事情!”
单瑾喻点点头,让蒙多。彼得森先走,等景家来人,她就走人。
蒙多。彼得森点点头。
正好高戴荣打过来电话,蒙多。彼得森接通电话便出门。
蒙多。彼得森出门没多久,拐角就瞧见五官样貌十分醒目的翟上将,虽说他得到这位翟上将资料只瞥了一眼,但这位无比醒目俊美惊艳的五官可谓是给蒙多。彼得森六心里留下深刻印象,他几乎是一眼就立即认出。
要知道见过世面的蒙多。彼得森也没见过一个男人长相好到如此地步,那样貌他短时间实在想不到什么词语具体形容,他之前觉得自家七少吃亏,如今再见到这位翟上将,这位翟上将长相竟然还比照片上还好看,气场那叫一个强大迫人。他突发奇想觉得自家七少同这位翟上将在一起,吃亏的还真不一定是七少。
蒙多。彼得森不着痕迹观察,却被曹正飞几个看在眼底,曹正飞几个一脸神经病看面前混血男人,心里暗道这丫的男人从刚才到这会儿就一直没停盯着老大瞧,这男人不会对瞧上了自家老大吧!
当然,这种念头几个人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真说出来。
蒙多。彼得森知道这位恐怕是特地来见自家七少的,偷偷发了个信息过去。
单瑾喻在得到信息的时候,翟渊宁那个男人已经推开门站在她面前。
曹正几个真没想到自家大嫂还真在景博承病房这边。几个人瞥了眼正输液昏迷的景博承,一时间几个人脑袋脑补了几个版本的剧情。眼见自家老大从进入病房后,阴沉的面孔就一直没有缓和过,曹正几个喊了声大嫂,十分识时务先找借口先出去。
单瑾喻瞧见面前的男人眸光复杂,若是她还是之前的单瑾喻,这时候见到面前男人恐怕十分高兴,但如今她不仅仅是单瑾喻,还是殷七,她如今想起所有记忆,自然没忘了翟渊宁这个男人是谁?
因为两人特殊的关系,没瞧见人时,她觉得‘翟渊宁’这三个字对她有些遥远,可此时瞧见人,扑面而来一股男人熟悉的气息,让她面色变了又变,不等面前男人开口,她已经先开口:“景家一会儿来人我就走!”
这话更像是解释,她这话刚落,她自己心里也有些诧异。
面前男人冷峻的面孔却始终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一个字。
两人气氛像是僵持各自沉默。
单瑾喻如今想起记忆,再不仅仅是之前的她,想到同面前男人如今的关系,不免脑门有些头疼,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同面前男人相处。
翟渊宁却在面前女人一句话不说面色越发难看起来,他刚进门之时心里有太多疑问想问,比如他不是送她回翟家,为什么她仍然会同景博承在一起,比如景博承为什么受伤?但这些问题通通抵不过她的安全。
等确定她没事,翟渊宁目光透着几分冰冷几分质问和冷意,一想到面前女人就为了姓景的兄弟糊弄他,翟渊宁脸上又多了几层冷意,眼眸渐渐结冰:“你去了景家?”
单瑾喻(殷七)以前自问以前哪怕多多少少知道傅漠成对她有些意思,但她从未想过理会,也没有人敢质问她,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殷家,对男女感情这方面没多大的兴趣也没多多少兴趣,所以此时对着面前男人的质问,她噎的哑口无言,一时没经验完全不知道怎么该回答。
翟渊宁脸色越发难看,逼近一步,眉宇充斥禀裂的寒意:“你念念不舍去景家是为了景伯宁还是究竟为了景博承这个男人?还是你现在发现你喜欢的男人是他?”最后一句,翟渊宁几乎快失控低吼,语气咄咄逼人,额角青筋暴涨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那一脸怒意夹杂杀意的表情让人毫不怀疑她若是敢应一个是,他立即让景博承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单瑾喻(殷七)被面前男人的爆发惊的一愣一愣,她失忆之前同面前男人相处的事情,又像是十分遥远的事情,而且失忆之前的单瑾喻并不是她殷七。她心里此时没有一点真实性,连带面前质问她的男人也没有一点真实性,这男人跟她莫名吵架她更没有丝毫真实性。
一时间,她脑袋一片空白脑仁更疼,对着其他人她没多少耐心,可对着面前的男人,她出乎意料还有点耐心,瞧了眼病床上昏迷的男人,脱口而出说出自己的意见:“这里是病房,不适合吵架!我们有事可以出去说!”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翟渊宁眼睛充血猩红起来,他面色转冷漠,震怒踹翻一旁的木椅,力道太大,椅子被踹出几米远砸中墙滚落在地上变得四分五裂,他眉梢充斥一阵阵冷意怒意勃发低声冷笑道:“你就这么在乎姓景的男人?”
这大动静不仅把门外曹正几个吓的惊呆了,连带把附近不少护士医生都吓的立即跑过来,幸好曹正几个把人拦住,又出入证件,表示没事,这才把人驱散。
等医生护士离开,曹正几个人还能听到自家老大震怒的声音,要知道他们老大很少真动怒,但这会儿突然发飙,曹正几个人听着自家老大的声音腿不自觉发软,也不知道老大这惊怒的模样有没有吓坏大嫂。
杨振飞提出:“我们要不要进去劝劝架?”
曹正翻白眼冲杨振飞冷笑竖大拇指:“你敢先进去,我算你是这个!”
杨振飞立马跟被针扎破的气球,立马泄了气,乖乖站着闭嘴不说话,低声嘀咕:“大嫂应该没这么胆小!”最重要的是自家老大宁愿自己受伤也舍不得伤大嫂。他可不觉得自家老大会打媳妇。
病房里,单瑾喻(殷七)此时一脸懵逼,十分明白自己只说了句正常人说的话,却被面前男人歪曲成其他意思,她表示刚才那句话时候,她并未多想,景博承算是她想起记忆第一个人,又因为她中弹受伤,她只把对方当病人,况且她不觉得自己同对方有多熟稔,怎么可能有多在乎他。
而且以前刚跟她对着干的人,她都收拾的差不多,突然面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冲她发飙,她心里颇为新鲜又诡异,特别是想到两人现实中还是夫妻关系,她却无法把此时的自己代入以前的她。
她毫不怀疑说现在面前的男人对她而言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她一时不能准确拿捏两人的关系,干脆没解释。
翟渊宁见她沉默于对,不屑解释一句,心口的怒气差点没撑破胸腔,一脸震怒,从他出生,他一向早熟,性格内敛,情绪也极为内敛,不管碰到任何事情,从不喜于形色,此时他心里虽惊自己的失控,但瞧着面前故作沉默的女人维护景博承的女人,胸腔更是震怒,脸色阴沉莫变。
翟渊宁生怕自己再继续呆下去忍不住掐死面前这女人,一脸震怒摔门就离开。
门口的曹正和杨振飞刚点上烟,就瞧见自家老大一脸震怒出来,吓的两人没差点把手里的烟砸地上。
“老大!”
曹正和杨振飞几个比起担心自家老大更担心自家大嫂,而且说句实话,他们这会儿也着实佩服他们这位能把自家老大气成如此失态的大嫂,他们大嫂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能引得老大如此震怒色变。
两人正打算进病房瞧瞧大嫂,单瑾喻此时出来。
“大嫂,你没事吧!”两人瞧了半响也没瞧出面前大嫂脸上有什么不对劲,有事的倒像是他们老大!
“没事!”
“大嫂,你你……你和老大吵架了?”
“应该不算!”
两人噎了一下,这会儿瞧着面前这位大嫂,心里突然打从心底只有‘佩服’两个字,他们老大都气成刚才那模样了,他们这大嫂的心是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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