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妙笙自认为这些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再加上今日的事情立冬都栽到苏全德的身上,她以为这件事情已经揭了过去,没料到这所有的一切计维启竟都看在眼里。
她轻咬了一下唇,然后缓缓站了起来,看着计维启道:“这些只怕都是姐姐对你说的吧?”
计维启愣了一下,转瞬间怒意高涨,计妙笙的眼里有两行泪滚落:“我知道在爹爹的心里是一直想让我学医的,当年我不学医而习文,爹爹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开心,然后爹爹就瞒着娘亲到庄子里教姐姐学医,眼下姐姐学而有成,很是给爹爹长脸。”
她说完看着计维启道:“我知道眼下在爹爹的心里,姐姐是宝,而我已经什么都不是!”
计维启的面色变了几变,他沉声道:“谁告诉你我偷偷的跑到庄子里教疏疏学医?”
“若爹爹不教她,那她那一身出众的医术从何而来?”计妙笙反问道。
计维启愣了一下,计妙笙又道:“我知爹爹在姐姐的身上寄了厚望,要将计府所有的一切都传给她,她是我的亲姐姐,你对她多好我都没有意见,但是爹爹,我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如何待我?”
计维启见她泪流满面,小脸苍白如纸,眼里有泪要滚落,却又拼命忍着的样子实在是可怜,他别开眼道:“你是我视若珍宝的女儿,我从未亏待过你,我真正亏待的只有疏疏,妙笙,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性情我又岂会不知?”
计妙笙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不由得一僵,计维启又道:“你此时对我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让我内疚,把你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你很聪明,但是仔细聪明反对聪明误!”
他说到这里眼里有泪滚落:“苍天啊,我计维启前世到做错了什么,才会让我的两个女儿互相容不下对方!”
计妙笙的面色更加苍白了些,计维启又道:“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娘亲把你宠得没了边,我原本想着女孩子宠一些也无妨,却没料到她竟将你宠得心胸如此狭窄和恶毒。”
计妙笙知这些事情已经瞒不过他了,便道:“爹爹这样说我实在是太偏心了,你难道忘了吗?你回来的那一日姐姐就千方百计的想要毁了我!”
“那是你们要杀她!”计维启怒道:“你真当我不在家,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你和你娘做下的那些事情我清楚得很!”
计妙笙咬了一下牙,计维启又道:“只是我只知道你和疏疏不和,却没料到你们竟不和到这个份上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放任你们这般相处,原本以为你们在一起时间长一点便好了,却没料到如今却已经水火不容了。”
“父亲真是偏心。”计妙笙低声道。
计维启低低地道:“偏心吗?也许吧,若我再不偏一些心,疏疏怕是要寒心了,被自己的亲娘和亲妹妹这样算计,她的心里必定是极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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