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江湖中,不在我特调办的大旗下做人,今后就不要做人了!”李牧野手指敲着桌子,一个个名字念道:“言玄敬,谢九安,林玄真......一共十九人,先把他们的底细详查一遍,九族以内的亲眷都要搞清楚,不管是做生意的,还是在体制内当公务员的,不能漏掉一个!”
城中某酒店套房内,李牧野,叶弘又,安意如师徒,白起和赵灵宝,袁泉等特调办精英核心人物齐集一堂。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株连九族那一套。”安意如埋怨道:“你这么搞,就不怕被宗教办和玄门拿到把柄,到上面告你个公器滥用的罪吗?”
“又不是让你们杀人去,紧张什么?”李牧野道:“这事儿你不要管,由老叶负责,要师出有名,做生意没有绝对规规矩矩的,这些人的背后关系复杂,在体制里混的更不可能清清白白,抓住小问题大做文章,从重从严办理,能制一死不制一服,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就让这些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们看看玄门的人能不能保护他们。”
赵灵宝道:“主任,您这么干就对了!”接着又道:“这些老家伙别看平常满嘴仁义道德,骨子里其实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言玄敬这老坏蛋是最坏的,言氏在西塘那边号称西塘第一家族,他一共有五个儿子,其中老五是在西塘县委当政法委书记,名义上是政法委书记,其实比县委书记的权力还大,他四个哥哥都是做生意开厂子的,老大没退休之前做过一任村支书,当地人送他个绰号叫西霸天,生了六个混蛋儿子一个闺女,个个在当地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坏事做尽,总之,这个言玄敬的儿孙后代没一个好东西,典型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李牧野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安意如嘿嘿一笑道:“听到了吗?这可是你徒女婿说的,灵宝是当地人,熟知底细,这孩子不会撒谎,这回你明白我之前跟你说的那句话了吧?”
安意如点点头,道:“尽数株连可能会有极少数矫枉过正的,但抓一放一,必定有很多漏网之鱼,他们身在这样的家族中,就算不去刻意为恶,也难免会享受到家族势力带来的便利,既然享福的时候没拒绝,现在遭罪了也该有难同当。”
李牧野道:“还是要区别对待的,问题大的,像言家老大这种都号称西霸天级别的,肯定是要往死了弄的,但也难保说不会有那问题不大的,本身没干过几件出格事儿的,如果他们在阴阳门中的祖辈能晓得轻重大义,及时弃暗投明,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叶弘又嘿嘿笑着给他捧哏:“厂督大人宽宏大量,有仁义胸怀,不肯赶尽杀绝,所以要放开一个口子给他们,现在就看这些老家伙们聪不聪明,能否抓住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重新上岸了。”
李牧野哈哈大笑,指着老叶说道:“咱俩焦不离孟,谁也别说谁,我要是厂督你就是大厂公,专门负责助纣为虐。”
叶弘又瞥一眼在座的年轻人们,道:“越说越不像话了,别让年轻人闹误会了。”
袁泉笑道:“李主任和叶老师都是有家国胸怀的人,咱们是行霹雳手段,怀大仁大爱胸襟,有些事情,坏的只是手段,目的却是正义的。”
李牧野正色道:“你们明白就好,现在给你们分部布置任务,罪大恶极不在宽恕范围内的交给白起带人去处理,其他人老叶看着安排怎么办,总之,我要在一个月内拿到结果。”
叶弘又道:“给我们都派了活儿,你小子又想到哪里逍遥去?”
李牧野道:“我哪有那个闲情逸致,陈炳辉追到终南山了,我得过去应付一下这亲娘舅上眼皮呀。”
......
不懂政治的人不配搞斗争,不会斗争手段的人更不配搞政治。
江湖中的斗争,蔓延到庙堂上就成了政治的问题。
陈炳辉意识到李牧野已经决心秉承二姐意志,以更直接酷烈的手段对整个江湖内的不同声音宣战,对他这个亲娘舅而言,此举势必会带来一场难以预料吉凶的风暴。他无意阻挡小野哥的脚步,也知道阻挡不了,所以他必须要亲自当面确认一下,李牧野会把事情做到哪一步,以此来衡量他在总参核心圈中该持怎样的立场,为特调办提供多大力度的支持。
当地武警部门招待所,房间里,阿辉哥神情严肃一直在抽烟,李牧野半躺在对面沙发里,面色略显苍白。
“你真要把事情做到这么绝吗?”陈炳辉先开口说道:“首先,我要告诉你,我是不赞成你这么搞的,玄门的势力和影响力要比你所看到的大多了,而你的背后只有我支持,你将遭遇的阻力是超乎你想象的。”
“还有三舅。”李牧野道:“我妈早就为这事儿准备好了最有力的支持者!”
“他是政治家,讲究的是平衡的艺术,不可能一直无限度的支持你这么激进的做法!”陈炳辉道:“如果你连这一点都看不清楚,就不配在这个圈子里玩儿这高风险的游戏!”又道:“作为志同道合的朋友,我当然希望能一直支持你将那潭死水搅的风起云涌,但作为陈二姐的亲弟弟,我必须要为二姐唯一的骨肉血脉的安全着想!”
“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勤勉的人。”李牧野道:“但现在,我已经很久没合眼了,我不是为自己在做这件事,也不是为了什么家国民族大义,我知道自己没那么高尚,说的简单些,我就是要为我妈把这件事做完。”
“这件事的难度不会比愚公移山容易多少。”陈炳辉叹道:“你呀,跟你母亲一样倔强,可惜你却没有继承二姐的天赋能力。”接着又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今后不会再劝你回头,咱们爷俩儿做好撞的粉身碎骨的准备就是了。”
“没有你说的那么惨烈。”李牧野道:“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江湖和庙堂都不应该只有一个声音,须知道我之所以能折腾到现在,很大一个原因是,这场风暴其实也是上头乐于见到的,只不过首长们需要的是稳定的大局,所以只要把握好一个度,别闹出格去,他们就会乐得见江湖人争个你死我活,不过这件事最终肯定要着落在一只替罪羊身上。”
“你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陈炳辉问道。
李牧野点点头,道:“白无瑕说了,随时欢迎我去北美跟她并肩作战。”
陈炳辉道:“如果你能得到白云堂的支持,相信这件事会更容易些。”
李牧野笑道:“还是算了吧,那娘们儿比我激进多了,让她参与进来准他吗是一场大屠杀。”
陈炳辉问道:“你这次针对阴阳门的动作,准备让多少人的人头落地?”
李牧野道:“暂时还不好说,我得带着安意如到处转转,总之把握一个原则,天欲令其亡者,我必替天行道!”
“好一个替天行道。”陈炳辉道:“是时候清除一些横行恶霸了,我会尽量在政治上支持你的。”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说出口的瞬间就意味着阿辉哥是赌上了全部政治生涯来支持小野哥。
李牧野有些感动,道:“这辈子欠你的怕是还不上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陈炳辉问道:“下一步你打算去哪?”
“西塘古县!”
PS:生活啊!理想啊!努力啊!责任啊!中年啊!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串哥啊,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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