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脚步声很重,络绎不绝,随着脚步声响起,一道道的身影不断的从巨洞里面冒出来,足足有五百精兵之多,刚好是大堂之下能容得下的人数。
“护!”
“护!”
“护!”
这些士兵走出巨洞,陈兵周围,凝聚军阵,一声一声高声的呐喊声响起,声音整整齐齐,不断难道回荡在的府邸里里外外,声波能耐直冲九霄云巅之上。
“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士兵到底是从哪里来了?”
“好多的兵马!”
“景平军,难道远在汜水关的景平军吗?”
“我们都忘记了,牧氏的旗帜之下,可不止两支兵马,景平军也是一支百战精锐!”
“他们到底从哪里来了?”
“地道?应该是地道!”
“一定是,外面不知道哪里应该有一条直通牧府的地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好计谋!”
“牧氏恐怕已经早有准备!”
“完了,今天晚上雒阳城要血流成河了!”
大堂上的巨变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一个个观礼之中的官吏不断的后退,惊骇看着这些冒出来的士兵,他们忍不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这一幕。
这一幕的变化是在太快了。
当袁逢的死士杀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今夜牧氏父子是必死无疑,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连太傅府都沦陷了,谁还能救得了他们。
可谁也想不到,在这一座太傅府的脚底之下,居然藏着这么多士兵,这些煞气凛然的士兵,散发这凌厉的杀意,让所有人都惊骇慌乱。
“属下张辽!”
“属下陈到!”
两大武将在牧景左右,俯首跪膝,齐声说道:“吾等救援来迟,让主公受伤,请世子责罚!”
“来的不晚!”
牧景抬头,昂首挺胸,目光略带阴冷之色,凝视这前方那一道潺潺发抖的身影,嘴角微微扬起,道:“你们要是来早了,恐怕就见不到我们司空大人这一番脸色了!”
“怎么会这样了?”
袁逢浑身发抖,眼眸闪烁着一抹一抹不敢置信的光芒。
他筹谋了这么就,胜券在握。
他应该可以成功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方圆数百米,我都派人盯着,他们到底是怎么来了?”袁逢怒啸起来了,不敢置信。
“太傅大人,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牧景笑了,他的笑容在很多人看来根本就是一个小恶魔的笑容,让人有一丝丝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幽幽的说道:“我们父子都是土匪出身,所以经常被官兵围剿,狡兔三窟,自然会对自己居住的地方有点手段,所以当初整修太傅府的时候,就挖了一条地道,当然,这条地道如果直通城外,工程太大,自然瞒不住你们,所以只是通往二里之外的一座宅院,距离不远,可刚刚好就是一条活路!”
“地道?”
“果然是地道!”
“这牧氏父子可正是谨慎!”
“如果不谨慎,今日就死定了!”
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了。
袁逢闻言,拳头握紧,死死地咬着牙,冷冷的道:“原来都是圈套,牧世子真是好手段!”
“再好的手段,也比不上袁司空老谋深算!”
牧景冷笑:“先是在迎亲的路上狙杀我,连发出手,不过只是想要降低我的戒备心,以为你们就这么手段,等到我们彻底放松之后,才来一个一网打尽,直接在我们太傅府动手,五千死士,恐怕你们世家门阀的那点家底都掏出来不少了吧,可惜,你们还是杀不了我们父子二人!”
“就算你早有准备,你如今就这只有数百兵马,不要以为万无一失,今夜我们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袁逢咬牙切齿的道。
他足足有五千死士,这里加起来都不过五百兵马而已,他们还有机会。
“是吗?”
牧景嘴角微微扬起:“你们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声音?”
“好像是外面传来的声音?”
“外面打起来了?”
不少人安心下来倾听,顿时面面相窥下来了。
“杀!”
“冲杀进去!”
“但凡闯入太傅府的,格杀勿论!”
外面一阵阵冲杀的声音响起,这厮杀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不少人的凄厉的叫声也在回荡。
这声音足以让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
景平七营,亲卫营不算,其余六营,以张辽朔方营和陈到率领的第五营实力是最强大,这一次为了万无一失,戏志才亲自把两营兵马调遣回来了,精锐通过地道进入中堂,而主力在外。
在外面的主力是戏志才亲自率领。
“今夜看来牧氏早有准备!”卢植幽幽长叹,低下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好一个牧元中,好一个牧龙图,他们居然不经请示,调动朝廷兵马,擅自调动镇守汜水关之兵入京,如同谋逆,此乃死罪也!”王允有些竭斯底里的叫着,但是周围的人都不敢再应声音了。
“文忧,还是你小心!”
董卓也有些后怕,刚才他要是站出来,那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主公,今夜恐怕难过去了!”
李儒低声的道:“我们需要尽快脱身!”
“脱身不得!”
董卓在这方面倒是比李儒看的更加明白:“翻脸之后,我绝无胜算,为今之计,只有装糊涂,你确定长街上刺杀的人,补货暴露身份!”
“应该不会!”李儒道:“他们每一个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唯一会暴露身份的,只有吕布,但是只要吕布没有被抓住,他们就没有证据,我们可以辩驳!”
“那就好!”
董卓一双小眼睛闪烁这精明的光芒:“那我们就装糊涂,我就不相信我数万的西凉军在外,他牧元中敢杀我!”
“事到如今,我们唯有斩杀牧氏父子,方有活路!”
袁逢不愧是数朝老臣,反应敏锐,当他听到外面的战斗声音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们的死士已经被反包围,他的儒雅外套被拔下来,剩下只有狠辣的魄力:“杀!”
“杀!”
“杀!”
这些都是家族死士,集合了大部分世家门阀的精锐,对命令来说,更加臣服。
“传令,一个时辰之内,解决他们!”
牧景淡然的下令。
“是!”
张辽和陈到左右率兵杀出。
而在府邸之外,正阳街,永安街,北面的宫门街道,萦绕府邸的几条街道,戏志才亲自率兵围剿这些黑衣死士,戏志才不是第一次指挥兵马了,一次比一次纯熟。
这一次指挥兵马他自然感觉更加得心应手:“两营六曲,都给我听命,东南西北四个方面,全面的围杀,不可单打独斗,必须以军阵应对,降者不杀,不降者,杀无赦,半个时辰之内,我要冲进去!”
“诺!”
众将领命,开始对着这些黑衣刺客厮杀起来了。
这些世家死士虽然疯狂不畏死,可并没有章法,面对景平军两个主力营的围杀,根本就连一个时辰都挡不住,仅仅只是用了大半个时辰就解决了。
这些死士之中高手不少,其中包括三个元罡境武者,数十给内劲武者,都景平军的强弩给斩落马下,毕竟第五营的强弩可是出自的许家工坊最新的兵器锻造,用的是超越时代的锻造技术,无论射程好事瞄准力,都十分了得,连高手都难狙杀的命运。
夜潇潇,风冷冷,此时此刻的太傅府没有的喜庆的气氛,鲜血倾洒,鲜艳如火。
大乱已平,袁氏败了。
不仅仅是这的五千精锐死士,以袁氏为首,跳的最宽,要拿牧氏立罪的十余世家大臣,都景平营给被一一拿下,整个太傅府不管是大堂之上,还是长廊周围,一个个庭院之中,都荡然着鲜血的味道。
“禀报世子,外面街道已经清理,没有人逃走,没有人生还,全部被斩杀!”
戏志才身披战甲,步伐坚定,一步一鲜血,拱手禀报。
这些都是死士。
他们的意志太坚定了,从小被那些世家门阀洗脑,在杀人窟里面成长,动手了之后,只有战胜活着战死,没有第二条路。
“死了就死了,反正今夜也没有多少人能活着走出去!”
牧景漠然的道。
他眸光服饰,看着被铁钩横锁,披头散发的袁逢,低沉的道:“司空大人都敢悍然动手了,既然雒阳城没有了王法,那就看谁的拳头大!”
他直接下令:“志才,你亲自率兵,拿下司空府,有抵挡者,杀无赦!”
“遵命!”
戏志才领命,率兵而出,直向司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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