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毅走回工作室的时候,市政府大院二号楼客厅里,一个气质优雅的妇人一脸冰寒的坐在沙发上,在优雅妇人的对面,沈凌双臂抱在胸前把头转向一边,看脸色很生气。
“沈凌,你这次必须得跟我回光州,我......”
“我不会回去!”没等纪寒月说完,沈凌直接一口回绝。
“你......”
“您别劝了。”沈凌依旧不让纪寒月说话,大声说道:“妈,我已经成人了,我求求您、求求您能不能给我一点私人空间,能不能别再象小时候那样规划我的未来?”
纪寒月一时惊呆了,因为沈凌长这么大脾气虽然倔,但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跟她说过话。
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心中升腾的怒意,盯着沈凌,纪寒月用冰冷的声音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跟我跟我走?”
“不走!”沈凌语气非常坚决。
“因为姓苏的那个小子?”这句话几乎是从纪寒月牙缝里挤出来的,她实在是气坏了。
“你别又想打击报复谁,我告诉你,跟他没有一点关系。”沈凌一脸紧张的说道。
沈凌太明白自己母亲的强势了,典型的独裁者,她的话容不得别人半分忤逆,若是让她把怒火转移到苏毅身上,苏毅在宾州恐怕一天也呆不下去。
“呵呵,”纪寒月冷笑道:“没有关系你紧张什么,看来我真得抽时间去看看你那个合作伙伴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你......随你便!”沈凌把腿上的抱枕往沙发上重重一甩,起身蹬蹬蹬上楼去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纪寒月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冲着沈凌的背影怒声吼道。
“怎么了这是,在门外都能听到你们嚷嚷。”刚刚下班回来的沈国强站在门口一边换鞋一边笑道。
“问你宝贝闺女去!”狠狠的瞪了沈国强一眼,纪寒月没好气的说道,然后气乎乎的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双臂往胸前一拢,直喘粗气。
把包递给迎上来的李姐,沈国强在纪寒月的对面坐了下来,苦笑道:“你不会又想让女儿跟你去光州吧?”
“不去光州难道跟一个穷小子窝在一个小店里搞什么创业?”说到这,纪寒月开始冲沈国强开炮:“我说沈国强,你是怎么带女儿的?瞧瞧你把女儿带成什么样了?她那身打扮你不觉得丢人吗?”
“丢什么人?一天开开心心的,不是挺好的吗?”沈国强依旧笑道。
“你......”见沈国强跟自己装糊涂,纪寒月气不打一处出,用力一拍茶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不思进取也就算了,还生生把女儿给毁了!”
“欸,我说纪寒月,你这话有点过了哈,”见纪寒月说话这么刻薄,沈国强也是有点怒了,“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什么叫不思进取,什么叫毁了女儿,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
“解释?呵呵,”纪寒月冷笑道:“这还用解释吗?不只一次说过让你去京城多看看李老,可你总是拧着性子不去,人家比你级别低的人都升上去了,只有你还是原地踏步,你这不叫不思进取叫什么,女儿就是因为受你的影响才变成这样的,当初我就应该狠狠心不让她回来!”
“纪寒月,你有意思吗,你觉得像你那样活着有意思吗?天天脑子里只有钱和权,你累不累,”沈国强顿了一下,铁青着脸说道:“我明白你的想法,我早就清楚,不就是嫌我官低让我跑官吗,我告诉你,我做不到!”
“我累不累?我累,每天戴着面具应酬我能不累吗?我拼死拼活那么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沈国强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啊?”
“那你也不能拧着女儿的意思让她嫁给她不喜欢的人,纪寒月,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你把女儿变成你赚钱的工具!”沈国强咆哮道,吓得端着水壶准备过来续水的李姐缩在厨房门口不敢过来。
“喜欢能当饭吃?人都没见着你怎么知道沈凌不喜欢人家?”纪寒月的语气越发咄咄逼人:
“李东旭是哈佛毕业,李家在光州又是名门世家,李东旭的父亲是市值二十多个亿的银海集团董事长,爷爷曾是南江省委常-委,论家世论地位论财富,哪点不比咱家强,你有什么资格挑人家,难道你就甘心让你宝贝女儿嫁给那个姓苏的穷小子?”
“我感觉苏毅人不错,如果女儿喜欢,我不会反对!”沈国强针锋相对道。
“你......”正在这时,沈凌蹬蹬蹬从楼上跑了下来,看都不看二人一眼,直接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纪寒月见状,也顾不得朝沈国强发火了,冲着沈凌厉声问道:“你干嘛去?”
“上班!”沈凌丢下两个字,重重一摔门,走了出去。
“瞧瞧,这就是你带的女儿!”
“我觉得女儿这样挺好!”
客厅里,硝烟味再次弥漫......
正是因为不喜欢纪寒月干涉自己的人生,倔强的沈凌才没有报考纪寒月指定的复旦,而是选择了和经商八杆子打不到边的东江师范大学美术专业,背着画板漫游世界,过无拘无束的生活,这才是沈凌的所爱。
见沈凌竟然和自己对着干,纪寒月一怒之下直接断了沈凌的生活费,不愿意靠沈国强的薪水度日,也不愿意向纪寒月妥协,沈凌自力更生,凭着自己灵活的脑子,生活倒也过的有滋有味。
在和苏毅接触了几次后,商业嗅觉极其敏锐的沈凌意识到苏毅是一个没有被发掘的人形聚宝盆,只要把这支超强潜力股的潜能充分挖掘出来,沈凌相信,用不了几年便能赚够自己一辈子的花销。
所以,她才死皮赖脸的混进了苏毅的文雅轩。
纪寒月在听到沈凌竟然和一个穷小子一起创业也不愿回公司帮自己时,气得当时把办公桌上一件价值不菲的文玩给砸了,然后买张机票便飞了回来。
原以为凭着自己的强势和这些年的积威能让沈国强父女屈服,可谁知两人压根不买自己的帐,这使得纪寒月愤怒之余又感到深深的委屈,她想不明白,自己千辛万苦为了这个家,为什么却得不到家人的理解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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