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被数学系给录取了。”国瑛打开录取通知书看着上面的文字道。
“怎么了?”沧溟接过薄薄的一张纸道,“数学系不好吗?”
“只是感觉奇怪,理科大多学物理、化学,你居然学数学。”北溟惊讶地说道。
“几乎所有的自然科学都要涉及到定量计算,要定量的话,数字运算就必不可少……那么我报数学就没有什么不对的吧!”沧溟将录取通知书放回了信封。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丁启航俏皮地说道,“数学可是排第一的。”
“这小子。”沧溟闻言摇头失笑道。
“我又没说错,大哥笑什么?”丁启航扁着嘴说道。
“对,我们启航说的对。”沧溟笑着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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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兄妹几个闲聊,而厨房内,战常胜黑着脸道,“杏儿我绝对没有听错,那小子不想当兵,他怎么能不当兵呢!我的孩子必须当兵。”
“你听差了。”丁海杏为沧溟打掩护道。
“杏儿别想着替那小子说话,在当兵这个事上,咱俩得统一战线。”战常胜态度强硬地说道,“博达作为老景家的独子,人家还一身戎装了。要不是沧溟年纪不够,我还真不打算让他参加高考,直接送军营去。大学四年,上完大学再去当兵的话,年龄正好。”
本来丁海杏听他发发牢骚,这事也就算了,谁知道他还来劲儿了。
正打算系上围裙做饭的丁海杏直接将围裙扔到了灶台上,抬眼看着他道,“这饭你自己做吧!”
后知后觉的战常胜挑眉看着她道,“你在生气。”
“谢天谢地你终于看出来了。”丁海杏阴阳怪气地说道,说着将厨房的门关上,转过身抬眼看着他说道,“儿子未来由他自己决定,我们做长辈的最好不要干涉。”
“咱们吃过的米比他们吃过的盐都多,有咱们领着他们少走些弯路不好吗?”战常胜不甘心地说道,“他可是咱家的长子。”
“长子怎么了?就该子承父业啊!”丁海杏食指戳着他的胸口道,“别打着爱他的名义伤害他,你怎么知道弯路不是他未来的垫脚石呢!”
“你这么宠着他好吗?”战常胜眸光幽深地看着她道。
“他是我儿子,我不宠他宠谁?”丁海杏理所当然地说道。
“惯子如杀子,你不会不知道吧!”战常胜讲起了大道理。
“噗嗤……”丁海杏摇头失笑道,“你这话说起来真亏心,咱俩到底谁惯孩子了,我可是比谁都心狠!”
战常胜闻言不好意思地蹭蹭自己的鼻尖,非常遗憾地说道,“沧溟不当兵可惜了,头脑聪明,身手灵敏。”真是馋的直流口水。
“我可告诉你啊!想让沧溟从军,你得以理服人,不许那爸爸的身份压他。”丁海杏态度强硬地说道,威胁道,“不然……”
“你想咋地?”战常胜凝视着她问道。
“我带着儿子离家出走,让你找不到。”丁海杏看着他严肃地说道,“对景老师都能说服,怎么到了自己的儿子,就独裁专制了,我一直以为咱家是民主家庭呢!”
“这可是你说的,我如果能说服儿子当兵你可不能阻拦。”战常胜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深邃的目光直视着她道。
“我就看你们父子谁能斗得过谁?”丁海杏摆出一副看戏的架势道,“儿子可不是那么被容易说服的,你要有清醒的认知。”
“他爸搞政工一把好手,也是很强的。”战常胜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就奇怪了,北溟很明显对当兵更有兴趣,你为啥对沧溟如此执着。”丁海杏不解地问道。
“北溟的个性不稳重,太急躁了。”战常胜老实地说道。
“喂!你这样说,北溟会伤心的,我们北溟也非常好的。”丁海杏替北溟打抱不平道。
“那是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战常胜抿了抿唇说道。
“儿子肯继承父业,你就该偷笑了,还挑三拣四的。”丁海杏轻叹一声道,未来从军的会越来越少。
“我们要选就选最好的。”战常胜严肃地说道。
丁海杏无奈地看着他,以后你要解决的难题会更多,“让他慢慢头疼吧!她不厚道的想着。
“好了,好了,做饭,孩子们都饿了。”丁海杏重新拿起围裙系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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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就到了分别地日子,沧溟没有让爸妈去送他。
因为有结伴而行的人,沧溟、凌丹姝和连雯雯与郝银锁三人都考上了京城大学。
应新新与应新华两人成绩优异去了清大。
应新华在黑鹰岛的小伙伴黑子他们也此次高中,考上了不同的学校,大多数则在省内大学。
因为有凌丹姝这个孕妇,火车上大家都围着她转,有点儿风吹草动都紧张兮兮的。
一路上平平安安的到了京城,到了凌丹姝的地盘上,自然全权的听她的安排了。
这是个春光灿烂的季节,柳树已经吐出了嫩芽,迎春花迎风招展,向人们昭示春天已经到来。
沧溟和凌丹姝他们三人穿过那很富有古老气息的的校门,徜徉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读书的喜悦挂在每一张脸上,大包小包的人群络绎不绝。
报到完后,由于全员住校,所以先安置好凌丹姝这个孕妇,沧溟才拎着大包、小包去了自己的宿舍。
正式开启了大学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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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桌上景海林看着报纸感慨道,“看来科学的春天真的来了。”
洪雪荔咽下嘴里的馒头,抬眼看着他问道,“怎么了?报纸上写什么了?”
“全国科学大会在京举行。”景海林简单的念了念报纸主要评论道,“会上明确提出科学技术是生产力;四个现代化,关键是科学技术的现代化;科技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看来是真的要拨乱反正了。”
“这下子不担心这政策的反复了吧!”洪雪荔闻言双眸浸满笑意看着他问道。
“不担心了,只是虽然晚,但总比不到的好。”景海林放下报纸唏嘘道,只是另一抹忧心又袭上心头。
“怎么了?”洪雪荔看着他轻蹙了下眉头问道。
“没什么?”景海林微微摇头道,“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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