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被你给气死了。”景海林指着他道,眼睛滴溜溜一转道,“不跟你说了,我回去睡觉去。”
战常胜从双杠上跳下来,朝自己宿舍走去,明天正式开始了在艇上的实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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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国栋知道今儿妹夫要上艇实习,所以傍晚下班,他从宿舍里拿出自己的行李箱里面是换洗衣服,还有编好的柳编蛋形沙发。
室友们一个个舍不得他离开,丁国栋看着他们的样子,不客气地拆穿道,“别一副不舍的样子,其实舍不得我不未来两个月不在,你们没有牙祭可打吧!”
高文山他们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知我者国栋是也!”
“咱们就挨着海边,想吃什么就去海里找呗,海鲜弄点儿调料生吃都可以。”丁国栋看着他们直接说道。
“我可吃不了。”高文山内陆过来的,对于海鲜不太感冒,“你不是一直说大海很危险。”
经他这么一说,丁国栋赶紧说道,“你们还是别下海了。”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就罪过了。
紧接着又道,“我又不是不来上班了,我会给你们带好吃的。”对他来说也就是赶一趟海的事情。
“还是国栋最好了。”高文山眉眼弯弯,谄媚地说道。
“我走了。”丁国栋朝他们挥了挥手就蹬上自行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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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国栋在闷热的晚风中,蹬着自行车回了学校,想起自行车后座的沙发,直接骑到了图书馆。
丁国栋想着这个时候图书馆里的她应该去食堂吃饭吧!直接把沙发搁在图书馆前台,不用见面那是最好不过了。
所以丁国栋停下自行车,解开捆绑结实的沙发,然后抱着沙发兴冲冲地上了二楼。
图书馆此时安安静静的,丁国栋屁股蹭开大门,走了进去,前台没人,他高兴地自言自语道,“太好了,她不在!”说着将沙发放在了前台的桌子上。
“这么不愿意看见我,真是好让人伤心啊!”
熟悉的魔音从丁国栋背后传来,吓的他浑身一哆嗦。
刚整理完图书准备去吃饭的沈易玲看见鬼鬼祟祟进来的丁国栋躲在了书架后面,听着他雀跃地自言自语,真是不吓吓他对不起自己受伤的心。
“怎么背后说人坏话,不敢见人吗?”沈易玲唇边勾起一抹戏谑地笑容,冷冷地说道。
丁国栋在心底咬牙切齿的念叨道:谁说我不敢见人了。转过身来飞快地看她一眼道,“我把沙发给你搬来了,我走了。”
“一个沙发就想把债还了。”沈易玲闲闲地说道。
一句话让丁国栋停下了脚步,清澈如水的双眸此时几乎掩饰不住他那隐忍的愤怒的火花!攥了攥拳头,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她道,“沈同志,你到底想怎样?”
“你这一回在家属院住下了吧!”沈易玲突然答非所问地说道。
“是啊!”丁国栋忽然想起来道,“你咋知道的。”全身立刻绷紧了,俨然进入了一种戒备的状态了。
“我在这工作,什么不知道?”沈易玲双眸紧紧锁着那道精瘦的他,温润的流光从眼底一闪而过,唇边勾出了一道似笑非笑的浅淡弧度道,“别那么警惕吗?我只是说说而已,好像我要干什么坏事似的?”扁着嘴,一脸的委屈。
丁国栋觉得自己草木皆兵,被她给整的神经兮兮的了。
沈易玲踱着轻快地步伐,一步步靠近他,吓的丁国栋一步步地向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前台,退无可退。
丁国栋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想干什么?有话说话,靠这么近干什么?”近的能闻见她身上的散发的清香,想起将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天,脸越发的红了。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脑子里会起了那种旖旎的邪念了,我一定变坏了,连脖子都红了。
可是这么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个事,闷声道,“你不怕我身上的汗臭味儿熏着你啊!”
“红缨不是你妹妹与妹夫的孩子吧!”沈易玲冷不丁地小声地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丁国栋当下心里就打起了一个激灵,猛然抬头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厉色,“你想干什么?”
“我果然猜对了!”沈易玲满脸笑容地说道,说着向后退了两步。
丁国栋却没有因为拉开距离而觉得如释重负。
沈易玲也不再逗他,“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扔了,本姑娘没那么卑鄙,只是有了发现喜欢追根究底,我又不是狗!”
丁国栋一脸蒙圈地看着道,“什么意思?”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沈易玲淡淡地开口道。
丁国栋没有察觉她身上的恶意,镇定了下来道,“你怎么说不是妹妹、妹夫的孩子,怎么不说是妹夫的孩子呢!”一脸的好奇。
“年纪对不上啦!”沈易玲给了他一个真是笨蛋的表情,“解放后,婚姻法规定了结婚年纪,你妹夫是军人,怎么可能违反法律呢!再说了军队结婚是要打结婚报告的,年龄不够,连结婚的资格都没有,有那么大的孩子,自然就不可能了。”
丁国栋诧异地看着她道,“在学校住的这么久,都没人发现耶!”
“你要不是说出你的年龄,我也猜不到。”沈易玲不好意思道,忽然想起来道,“你的意思我是笨蛋吗?”
“不是,不是。”丁国栋慌乱地摆手道。
“那告诉我红缨怎么回事?”沈易玲十分好奇地说道。
“你不是说自己不是笨蛋吗?自己猜。”丁国栋看着她双手合十拜托道,“妹夫一家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红缨是可爱乖巧可怜的孩子,你就收起你的好奇心中不。”
沈易玲食指戳着下巴,微微眯起眼睛道,“像他们这些军人收养孩子,通常都是牺牲战友的孩子。我说的对吧!”
“行了,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别再说了。”丁国栋少有的生气地说道,“看破不说破不懂吗?”声音少有的厉色道。
“不说了,不说了。”沈易玲举手保证道,“我保证不说了。”心里嘀咕:想不到战教官这么伟大,难怪家里那个倔老头对他赞不绝口。
“不跟你聊了,我走了。”丁国栋赶紧说道,趁机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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