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两路,自回教室的几人,正在对话中。
刘柳眯眼说:“你们说,这么整能挣钱吗?”
任子滔很实诚,眼神茫然地看了看他。
刘柳纳闷:“子滔,原来你心里没数?那你挺有货啊,啥都不知道还敢把两万往里砸?”
任子滔心里想:我还差那一哆嗦了?我股票扔十万,比这还不靠谱,还绿着呢,江男之前也不还钱,选择今天问他要不要钱,意思多明显。
刘澈急了:“六子,要不你就拿那一万,你一个干技术活的,省个流哈喇子看大美女的时间就做出来了,别净事儿!”
“不是,”刘柳一脸百口莫辩的模样,他想恰恰相反:“对,你说的对,退一万步,我一干活的,就算白忙也无所谓,我是纳闷,你俩也不懂技术,是不是不太清楚利润的事儿啊?”
刘澈拧眉:“什么意思?”
“我是说假如,假如市场接受,而且接受得很快,就像刚才江男讲的那样,可能机器一投入市场,真的就很容易受到很多小年轻和咱们同学这样的追捧。
挣钱方面,你们懂不懂,我要是把那个背景库做出来,各种模板图案弄出来,你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刷刷刷打印到纸上就是钱。
速度极快,最关键的,我那背景库能重复使用,咱市有多少学生?有多少初高中,初中高中生大部分学生都花的起几块钱吧?女生再爱美,女生再?”
刘澈和任子滔都站住脚,一起看向刘柳:“你是说?”
刘柳猛点头:
“我和你们不同,你们是感情投资,我是觉得我那一万换百分之十五,可能得老值钱了。
你们想想,不干胶式的,得哪贴哪,我不敢想将这一套接一套设备往外省卖会赚多少,能有多大的销量。
我就单想,当十一台机器摆在咱市师大、黑大、工大、林大各大专院校、咱高中跟前的小卖店,每天得有多少人照?
那机器一天天就复印呗,除了前期投资,那不就是个印钱机器?
你们说,天吶,得挣多少,我那背景库,我真的,几天就能一更新,就是背景整成富士山艾菲尔铁塔狮身人面相都没问题,背景这么一换,肯定招回头客啊。”
任子滔和刘澈互相对视,这俩人吧,之前没想那么透。
就如同刘柳说的那样,不是做技术的,光思考前期得投多少钱了,这让刘柳一分析……
刘澈拍了下刘柳肩膀,叹了口气:“六子,你在这呜哩哇啦半天儿,你是想说,你很看好,但你纳闷,江男为什么把这挣钱点子告诉大家,然后她还只拿百分之十五吧?”
刘柳点了一下头:“对,我更是想给你们分析,告诉告诉你们,万一成功,她有多大气。”
刘澈又问任子滔:“子滔,那电脑有你几台?你俩怎么弄的电脑?”
“一台。”
“一台?”
“嗯,花很多钱买的。”
任子滔说到这,长呼一口气:
“咱们也先别想那么多了,等赚着钱再说。
既然都看好,就要更卖力,当个事儿去办,第一次合作,别因为仨瓜俩枣的这个那个犯口舌就好。
刚才我就想说,男男是特意少要的分成。
六子,刘澈,咱们不能耽误学习,别因为这事儿分心,平时休息的时候弄,千万别本末倒置,我们毕竟是高三关键期嘛。
要是影响成绩,我相信男男知道了会将我们踢出局,宁可雇别人吧,免得赚钱还会有心理负担。
就这周日,周日折腾起来吧。”
刘澈听后心情复杂。
刘柳则是连连保证。
任子滔在多想,给他那么多份额,江男是在还他的情?他想说,他不要钱,他要的是情。
这边江男在问付俊泽:“小弟弟,你真的有钱买打印机?”
“小姐姐,我有美金,我妈给的。”
“呦,美金现在值钱,那你有多少?”
付俊泽抿抿唇:“那怎么会告诉你?不过你要还有其他想买的,我都能买给你。”
哎呦,好帅!
江男差点儿上手去拉付俊泽胳膊,还好王爽拽她制止住了:
“男男,我呢我呢?
我是说,那柜机,就照你说的那种,木质的,外面弄得花里胡哨点,我觉得我爸花不了多少钱,就是费点儿事呗。
那我把那四个猪头储蓄罐砸了,我付这钱,跟他说是别人订做的,你真给我百分之五?”
“嗯。”
“先做十一个,就百分之五?”
“没错。”
“天吶,”王爽仰头看天空:“那姐妹从此就算是买卖人啦?哇哈哈哈……”
“哈哈什么吶?”
景老师及时出现,他拎着包站在教学楼门口,圆瞪眼睛道:“几点了,还在校园闲晃,比我还晚到,你们几个跑步走,过几天考砸了,我看你们还哈哈不哈哈了!”
王爽吐了吐舌头,江男冲景老头作了个遵命的手势,接着又是一连串的笑声,就连付俊泽这个男孩子都跟着莫名其妙兴奋。
当江男坐在教室里,听完数学课,又听完语文课,正听着下课铃唱起时,被警察带走的江老爷子,也看到了大庆欢迎你几个字了。
他坐在警车里,渴了有副驾驶那三十岁出头的警察递来可乐,每开半小时还问他要不要下车方便。他这一路被照顾得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江老爷子一边正襟危坐,一边听着车里放的歌环视街道:
小河弯弯,向南流;
流到香江去看一看;
东方之珠我的爱人;
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
月儿弯弯的海港,夜色深深灯火闪亮……
江源景站在家门口,一看警车进来了,再瞄一眼车牌黑A打头,他赶紧挥手喊道:“这呢,同志这呢,爹啊?”
有那邻居也好信儿站住,江男的姑姑江源芳赶紧一脸笑容,大声解释道:“我爹去省城了,去我哥那面儿过生日,这开警车的都是熟人,都是朋友,这不嘛,给老爷子就捎脚拉回来了,不比坐大客车强?”
邻居立刻笑着点头:“哎呀,是嘛,你大哥就是个头挺高的那个是吧?”
江源芳得意道:“嗯那,我哥在省里。”
江老爷子打开车门下车那一瞬,江源景赶紧上前去接,江源芳也顾不上和邻居显摆了,她和弟弟都心情复杂急道:
“爹啊,您老可真行,让我们好顿找,连个字条都不留?”
江男的姑父也马上给警车上下来的两位敬烟。
江老爷子此时也热情招呼:“流流的两位叔叔,上楼吧,这都到家门口了,上楼喝杯热水,直直腰。”
两位拒绝:“不了,我们还有案子要办,抽支烟就好,外头天冷,您老快上楼吧,咱们有机会再见。”
这种对话,别说江男的姑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是这两位警察其实心里也挺含糊,因为不太清楚这关系的远近亲疏,还是恭敬着点总不会错。
所以姑父抽烟时小心翼翼得打听道:“和我大舅哥认识?”
“你大舅哥谁啊?我们厅长他儿子,和你侄女还是外甥女啊,他们是朋友还是高中同学啊?”
啥?江男?姑父也是小小吃了一惊,琢磨起来还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这个江男是什么时候交到如此风光的朋友了?一些小心思也涌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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