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瞬间背脊一僵，宛若一股电流从身体通过，浑身酥麻。
无法再装睡，他缓缓侧身，将她揽入怀中。
“刚醒。”
“是吗？”洛言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窥探些什么。
“我说夜墨，你最近很不对劲啊，你是不是上次在浴室摔了那一跤后，摔出什么后遗症了？”
这两天，他不是在沙发上坐着，就是在床上躺着，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怪异。
夜墨抬起手，五指穿过她柔软的长发，轻轻揉了下她的脑袋。
“别乱想，我没事。”
“你骗人。”洛言躲开了他的‘抚摸’，坐直了身子，审视的目光像是X光线似的，在他身上来来回回。
忽而，她伸手，去解他系在腰间的黑色浴衣腰带。
“你干什么？”他一把按住她的小手。
“脱衣服。”
“嗯？”
“嗯什么嗯啊？”洛言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脱？”
夜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然，就在他刹那的晃神之间，洛言迅速的解了他的腰带，扒了他的衣服……
她开始检查他身上的每一处地方。
她按了按他的匈口，“疼吗？”
他先是一愣，随即摇头。
“这呢？”她手又往下移，按住了男人的腹肌。
他仍旧摇头。
洛言的手正准备继续往下，夜墨无奈轻笑一声，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又没打什么坏主意，你不要用一种防色女的眼神警惕我好吗？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体有没有哪疼，是不是上次在浴室的时候摔出内伤了？”
见洛言担忧的模样，夜墨眸中微有黯淡。
医生的话还在耳畔……
【夜先生，初步诊断，您的症状是骨癌。】
【目前骨癌的治疗方法很有限，大部分人会选择化学治疗，但药物的作用选择性不强，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比较可取的方法……是手术切除。】
【就是截肢的意思。】
“嘶……”忽而，夜墨闷哼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洛言错愕的抬起眸子，“是这疼是吗？”
她在他的腿上轻轻按了下，恍然道：“原来，你真的是在浴室摔伤了腿啊，你看看你的膝盖，像是肿起来了……”
洛言的神色情不自禁的焦灼起来，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她从床上跳了下来，“找医生看看吧，我给徐医生打个电话。”
徐医生是他们的家庭主治医生。
“我没事。”夜墨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洛言心里犹豫着，可步子却还是不受控制的乖乖往床边方向走去，她躺回床上，枕着男人的手臂，躺在他的怀中。
“今天我没有去帝景山庄接你，你有没有生气？”
洛言不知道让他为什么问这个，嗯哼一声，道：“我没那么小气啊，更何况，我知道，你是腿疼不舒服，所以才没来接我。”
“那，如果我以后，有更多的事情不能陪你做，你会生气吗？”
“什么叫做更多的事情？”
“大概就是陪你，抱你……和你上床？”他半开玩笑半认真。
“……”
如果没有双腿，他连正常人的生活都过不了，又何尝能给她和孩子，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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